两人来到柜台前,由掌柜的登记造册,木小唯付过仙珠,接过灵兽牌与一竹质小简,谢过侍马员的招待,转身离开了驿站。
不曾想这一会儿功夫,驿站外天色却已临近黄昏。
木小唯随便找了个小摊,在老板娘热情的招待下吃了碗熟食阳春面,然后召唤仙灵马,骑着它径直出了丹阳镇,
丹阳镇位于云光城西南,她只需找准方向,不消三日功夫便能到达,只是这一去变数颇多,也只能期盼着不出什么意外才好。
仙灵马的速度确实不赖,仅一小会儿功夫就翻过一座山头,回头望去才发现,不知何时丹阳镇早已不在视线之中。
“偏心的阿娘阿父,想本姑娘放弃进修可以,想要本姑娘回去任人摆布就是没门,看着吧,本姑娘这一去一定能为自己挣个远大前程回来,到时候看谁还敢支配她的命运。”坐在马背上,木小唯那双水瞳在夜色中,闪烁着坚定,璀璨的光泽。
至于为什么放弃进修可以,实在是她不答应也不行啊,修仙界各个学府明文规定,女子入学需双亲在入学通知书上签字画押,她阿娘阿父肯定不会给她签字画押,届时就算她凭自己的努力转到学费,学府不同意收她亦是枉然。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与其自艾自怜,不如发愤图强,时间长着呢,谁知谁没有独领风骚之时。
夜色渐深,劳累一天的木小唯,终是架不住困乏,趴在马背上熟睡过去,任由被下了死命的仙灵马,穿梭在山林小道之间。
……
“咔嚓……”
剑刃在半空中碰撞,在黑夜中迸出耀眼的火花,随后两道人影各自跌落地面,手持长剑,彼此严阵以待。
其中一人白袍加身,在这黑夜中分外醒目,另一人一袭黑衣蒙面,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黑夜而存在。
“莎莎莎……”
伴随着又一阵植被碰撞的声音,密密麻麻响起,一群同样黑衣蒙面的人,鱼贯而来,将两人团团围住。
白衣人见此,眉头紧促:“他到真是看得起本王。”
为首的黑衣人一愣,有些摸不准白袍人是使诈,还是真的知道他们的来路,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只冷冷下令:“上!”
一群人闻风而动,白袍人也不敢迟疑,暗恨的同时立马举剑相迎。
“找死!”
白袍人怒喝一声,手中长剑刺倒一人,将包围圈打出一个缺口,一鼓作气冲了出去,头也不回窜入山林之中。
“废物。”
领头的黑衣人显然没想到白袍人狡猾如斯,眼看着就要失去那人踪迹,训斥没用得手下一句,又再次提剑追上去,一副誓死不休的架势。
白袍人被围攻时应付的也不轻松,胸口更是被其中一人长剑划伤,虽夜色如墨,却也不妨碍能看见他伤口渗出的血,在白袍上泛着暗黑光泽。
“该死的,剑上有毒。”
白袍人低咒一声继续向前逃窜,脚步却明显不是之前稳健,想来身体机能已经受到毒素的侵蚀,偏偏那些人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仍旧对他紧追不舍,当真叫人恼火与莫可奈何。
“夜王殿下,劝你还是省点力气,留点遗言传回去也不错。”
不远处黑衣人持剑站在树干上,那双留在外面,漆黑如墨的眸子,寒光闪闪中泛着刺眼的冷笑。
“休想。”
白袍人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黑衣人的手下趁机围上去,再一次将他包围起来,个个手中长剑寒光闪烁,眼底恨意弥漫。
显然这些人记恨之前被白袍人跑了,还得他们挨训的事,想着一会动手一定要多刺几剑,下手更要狠一点,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死鸭子嘴硬,给我上,杀了他,取首级回去领赏。”
“是!”
白袍人中毒已深,手脚气力不济,被其中一个黑衣人一掌击飞,砸到三米开外的树上,而后反弹到地上,吐了一大口红中带黑的血,重伤不轻,或许是上位者傲气使然,即便这样他也强撑着以剑驻地,半跪着不让自己想跳死狗一般倒下。
难道天要亡我不成?
面对如此多的黑衣人,白袍人此时内心是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