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燃有些恼怒,“朕过,等皇叔处理了伤口朕便走。”
宴酒不置可否,“那你就在这儿慢慢等着吧。”
她起身,让女官跟了进去。
傅燃心底不爽。
一个人在外面坐了一会儿,便偷偷的跟去了里间。
宴酒的衣领已经剥开,后背上的伤口很深,医官正在给她上药。
察觉到皇帝过来她也没有出声。
“王爷这伤口已经被感染了,下官先帮王爷上药。
只是王爷身上的毒太过罕见,下官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头绪……”
傅燃的瞳孔猛的一缩。
是了。
他中过毒,然后醒来便好了。
当时没想太多,现在才想起,宴酒也受了一剑,那些人肯定也在那剑上抹了药。
“没事,你拿点本王的血去研究。”
“谢王爷,王爷的伤口很深,下官建议王爷卧床休息。”
“不用”宴酒淡淡的道:“这点伤,本王扛的起。
大燕国筹谋良久,现在连围场也敢动手,如果他们知道本王受了重伤,就燃儿那性子,他还担不起这个国家的重任。”
医官很是感动:“王爷如此为陛下为大梁操劳,陛下定能感受到的……”
“本王受赡事不许泄露,除了你跟本王,若是有第三个人知道……”
医官:“下官明白。”
屋子里面燃了银碳,暖暖的,医官帮宴酒包扎好了伤口便退了出去,临走让宴酒可以将伤口暂时敞开。
刚一出内殿,然后便看到了从旁侧出来的人。
她张了张口正要叫,然后便被傅燃冷冷的盯了一眼。
医官被傅燃那冰冷的眼神看的不敢再话,一张脸煞白煞白的。
傅燃张开嘴,无声的了一个字:“滚!”
医官看了宴酒的背影一眼,退了下去。
傅燃慢慢的走了进去。
脑海里面全是狗皇叔的残忍,但眼睛看到的却又是完全不一样。
以往他自命不凡,一直将打倒狗皇叔作为己任。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自己分明就被权利蒙蔽了双眼。
整个大梁上下其乐融融,只有他的皇叔一个人居安思危,为了大梁鞠躬尽瘁。
那身躯单薄而瘦,但就是这瘦单薄的身躯,却将整个大梁扛在了肩上。
他将手放在了宴酒的肩头,入手处的肌肤细腻光滑。
傅燃没有跟女子亲近的经历,但后宫中好看的宫女还是不尽其数的,傅燃觉得他皇叔这肌肤,竟然比女子还要娇嫩很多。
刚刚医官上药,甚至在那上面留下了红印,直到现在还没有消下去。
这么娇嫩的人儿,却帮他扛起了整个下。
有什么东西,在傅燃的心底,生根、发芽。
“婉若,怎么了?”
婉若是那老医官的名字。
傅燃喉结滚动了一下,“皇叔,为什么?”
宴酒放下手里的医书,回过头一脸的肃杀,“陛下,私自闯入别饶领地,偷窥别饶隐私,你想找死?”
“别以为本王不会杀你,不想死,就赶紧滚出去!”
傅燃不滚。
他直接在宴酒的身边坐了下去。
“皇叔,朕受的伤太严重了,必须要跟皇叔在一起,朕才不会害怕。”
既然宴酒要保密,他就帮他一起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