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酒有些复杂的看着傅燃在宽大的床上忙碌的摆着桌子,然后又摆着碗筷跟才要。
堂堂一国之君,做起这些事竟然还一幅怡然自得,乐在其中的样子。
“陛下,你今在朝堂之上受什么刺激了?”宴酒琢磨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傅燃在宴酒对面坐下,面上带着灿烂的笑,“皇叔真是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了你,的确受了刺激,不过不是我,是那帮子人。”
傅燃等着宴酒追问他到底是什么事,但宴酒却压根就没有追问的意思,只是斜斜的靠在软垫上。
她后心前胸都被刺,现在还没有复原,如果不是非必要,并不愿意时常动。
“我要吃那个肉,还有那个……”
傅燃:……
“我是你皇叔,既然是来侍疾的,就动作快点。”宴酒毫不客气的指挥起了傅燃这个皇帝。
傅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是自己选定的人。
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顺着。
将宴酒点名要的那些东西一一拨进碗碟,然后才又倾身给宴酒喂食。
“那些人想要从后宫找一个能够代替朕来给皇叔侍疾的人,这会儿,他们怕是已经将整个皇城的适婚姑娘都翻了个底朝了。”
宴酒哦了一声,继续吃。
傅燃:“皇叔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问什么,你这个年纪也该成亲了,想当年,你父皇这个年纪,都有你了。”宴酒浑不在意。
傅燃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扎了一箭。
“朕不娶!”他有些赌气似的,手里却依然给宴酒喂着东西。
然而,这一次没有配合好,宴酒眼睁睁的看着一块鸡腿肉掉了下去。
她抬起头,“傅、燃!”
傅燃也有些震惊,没道理啊,他锻炼了这么长的时间,怎么还会掉?
“朕这就处理掉。”
傅燃连忙要唤人进来处理。
“不用了,先吃东西,省的等会儿再掉。”
傅燃:……不会的!
一定不会再掉!
一顿饭,宴酒先吃饱了,然后傅燃才开始吃。
他吃饭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吃完了,然后又将东西端了回去,这才让宫人来将碗碟全部撤走。
宴酒以为傅燃这就会离开了,谁知道他却是又让人取了奏折进来。
“朕!”傅燃坐在床头打开了奏折。
宴酒很是无语,好的念书解闷呢,奏折能叫书?
“皇叔虽然身子抱恙,但咱们大梁国的事情,还需要仰仗皇叔。
以后朕每都会让人送一些奏折进来,然后再念给皇叔听。”
宴酒怀疑这子是在打击报复。
就因为她之前让他坐在一旁看她批阅奏折,所以就怀恨在心了?
身为堂堂帝王,这心眼的却比针还。
“陛下让我听这些,是因为我的簇拥者们挡了陛下的路?
陛下不用顾忌我,如果他们真以下犯上,你该杀就杀,该流放就流放,不用留情。”
她自己的心腹,她早就做了安排。
虽然知道那些人心里肯定还是有些不服气,但至少,他们不会在明面上违抗她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