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
干嘛呢这是,即便讨债你也得说句话吧,二话不说直接破门,这脾气也太暴躁了!
“何……何人胆敢再此放肆,这这……这可是周家!”首领结结巴巴,显然被二掌柜的手段给震慑到了。
这边李寻连也是微有无奈,按他想法,把周洪德那老匹夫揪出来正法,再随便要求赔偿点事物便算结了。毕竟根据他推测,此事周家家主应该并没有直接参与,所以没必要闹的太凶。
但看这情况,二掌柜可不是这么想的……
“老子找的就是你们周家!”说罢,又是一道玄气如龙,直接轰毁一面围墙。
不得不说,二掌柜虽然暴躁,但也理智。他气怒于周家胆敢对出李寻连下手,但并没有大开杀戒,因为这群看门狗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还没到罪不可赦的地步。
“把你们周家的老狗都喊出来,老子倒是要看看,是哪个活拧歪的劣货,竟敢打咱们公子的主意!”二掌柜暴吼出声,声浪如同实质,层层叠叠,震得整个周家府邸屋瓦簌簌。
公子是李寻连在客栈的身份,私下里二掌柜喊他“小子”或者“小东西”,但出门在外,还都是叫公子。
这只是他的习惯而已,但到了别人耳中,可就不显得普通了。
公子?哪家的公子,竟如此霸道,派人砸冶器国手的大门?
二掌柜声势太大,莫说周府之内,就连十里八街都听得真真的,没多时,围观人群便汇聚起来。
而周家,自然也是有人出面的。
“大胆狂徒,你可知周家受命于皇室,在此生事,便是与皇室难堪!”尘烟弥漫中,周府闪出一人。
此人生的面白如玉,身形细长,闪出之后怒视李寻连,手中宝剑已然出鞘,是一柄紫光流转的半步圣器。
“色厉内荏。”李寻连冷笑一声,他看人很有一套,这不是挑衅,而是道出实情。
因为,若真正高手在剑已出鞘的情况下,喊过大胆狂徒便该直接出手。可此人却提及皇室,想以此来压人。而且,门和墙明明是二掌柜毁的,他却怒视李寻连,看起来好像是他分得清主次,但实际上李寻连却敢打包票,此人是不敢看二当家。
更何况,半步圣器虽有光芒流转,但却是兵刃自身催发,其上无有丝毫玄气波动。这说明此人不敢轻易露出修为,之所以不敢,是怕修为一露,便再无震慑力可言。
不过,即便他藏着修为,对与李寻连和二掌柜来说,还是没有任何震慑力可言的。
“你……你有胆再说一次!”那人听得李寻连言语,很是生气。
“我说你色厉内茬,怎么着,你是想说这都被我发现了么?”李寻连歪头笑道。
“一派胡言!”那人冷喝一声,又道:“周某虽修为算不得多高,但收拾尔等乡野莽夫,也是绰绰有余!”
“天誉少爷,此人怕是有些来头……”在他身边,一名护卫附耳说了些什么。
此人名叫周天誉,乃是当下周家二代子嗣,与参加冶器大比的周天明同辈,三十一岁,高等冶器异师,固玄中期的水平。
他前段时间外出历练,昨日方才归来,自然不识得在冶器大比上夺魁的李寻连,不过那护卫却认得,于是出言提醒。
听罢,周天誉蔑视一笑,道:“原来是冶器大比的魁首,呵呵,难道这就是你放肆的资本?未免太幼稚一些吧?”
“哦?那我倒想听听,什么身份才能来你们周家放肆呢?”李寻连并不看重冶器大比魁首的虚名,不过听周天誉这么说了,他也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身份,才算是周家不敢得罪的存在。
那周天誉似是得意,冲着皇宫方向拱手道:“皇室刨除在外,放眼整个皇城,除了成王爷的人,便再也没有敢来我周家撒野之辈,就连西王和梁王也是不行!”
他这话说的威风凛凛,但其内却想表达两个意思。
其一,这里是皇城,是皇室的核心地盘,你们放肆得前得好好看看这是哪!
其二,周家可是有成王护着的,西王和梁王够不够分量?他们都得给我们周家面子,你们又算哪根葱!
说完之后,周天誉负手而立,脸上升起一抹傲然来,仿佛依仗别人的势力反倒是一种光荣。
“呵,那你们周家可真了不得。”李寻连不禁冷笑,此人仰仗成王他可以理解,但那句“成王的人”是几个意思?莫非成王府不管阿猫阿狗,都能到周家闹腾一番不成?
显然周天誉并没有察觉到他话里的纰漏,此刻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站在台阶上俯视李寻连。
“喂,你过来,你们成王府说话好像很有分量,那你就卖个面子吧。”李寻连没搭理周天誉,转身对后面不远处招手。
众人有些诧异,纷纷望去,只见在街对面,一个衣着华贵但神色很是萎靡的公子哥正慢慢向此挪来。
“这是……小王爷!”
当即便有眼尖的看出了那人身份,不是朱诚,还会是谁。
看过朱诚,他们又惊愕的转视李寻连。皇城里谁不知道朱诚最是跋扈,且极好面子,此人怎敢当众对其呼喊吆喝?
那边朱诚虽很不情愿,但还是不敢违拗,一步步挪过来后,低头道:“此人是我朋友,他要见你们家主,速速唤来。”
朱诚低头是因为觉得丢脸,但围观之人岂会管他那些,一个个惊讶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