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发现慕容情和元骁的事情之后,尚未想到对策,这件事便突然间传开了。
贤安公主和北岩王子有私情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一下子传的天下皆知了。
越王府,秦艽看着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的郑言,眼神严肃。
郑言被秦艽看的莫名其妙,忍不住问:“世子妃?属下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秦艽沉默片刻,说:“没想到,郑护卫也会撒谎啊。”
郑言更莫名其妙了,道:“属下从未说过谎话。”
秦艽:“骗人。”
郑言:“……”
“你之前还信誓旦旦的告诉我你一点也不八卦的,结果呢?”秦艽盯着郑言,道:“这才两天,你就把我告诉你的秘密八卦的满天飞了。”
郑言嘴角抽搐,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语言。
“这、这难道不是世子妃的意思吗?”郑言语气虚弱的道:“属下只是尽力而为。”
天知道,他一个大老爷们,拉着另一帮大老爷们,神神秘秘的问:“我有个秘密,你想知道吗?”
这场景,光是想想就绝望。
不只是大老爷们,郑言还拉着小姑娘说,逢人就说。
人们都以为郑护卫中了邪,这两天莫名其妙的非要拉着别人讲他知道的小秘密。
秦艽看他那气弱的样子,憋着笑,说:“郑护卫做的很好,你学会了分享,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品德。”
郑言:“……”
他实在是无话可说,只能保持了沉默。
秦艽也不在逗他,而是偏头发了一下呆。
之前,商路问她为何看到慕容情的信会笑,她说她看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可不就是笑话吗?
当初,皇帝以这样的手段逼迫段星将董诗诗迎进了门。现在,他的女儿以同样的方式逼他就范。
皇帝大概想不到,自己也会尝一尝被人强按着头做不愿意做的事情的感觉。
御书房内,皇帝大发雷霆,将桌案上能砸的东西尽数砸了个干净。
奏折,镇纸,笔墨纸砚,扔的满地都是。
伺候的宫女跪了一屋子,一个个的大气都不敢出。
李公公也跪着,还跪在距离皇帝最近的地方。他垂着头,想要把脑袋栽进地里。
皇帝冷着一张脸,吼道:“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将消息传出去的?去给朕查,一查到底!!”
李公公满脸菜色,小心翼翼的道:“陛下,此事,怕是不好查。”
皇帝吼道:“怎么就不能查?”
“这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所有百姓都知道了。消息传播范围太广,大家口口相传,很难查到源头。”李公公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低声道:“此事,实在是无从查起啊。”
皇帝:“……”
皇帝气的又要砸东西,只是一转头,发现桌案上的东西都被自己给砸完了。
他焦躁的转了一圈,最后直接一脚踹在了桌角上,怒道:“岂有此理!”
李公公不敢吭声,默默的跪着。
皇帝这样不是一次两次了,等他砸够了,自己就停下来了。正在气头上的时候,谁劝都没用。
只是,今日不等皇帝冷静下来,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战报再次送到了皇帝的手上。
皇帝看完之后,脸色比之前更加阴沉。
他抬手将战报扔到桌上,半晌都没说话。
李公公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那战报,随后飞快的低下了头。
皇帝沉默了好久,才问:“朕晾着那北岩王子多久了?”
李公公低头算了算,说:“从那日接风宴到如今,差不多二十天了。”
皇帝冷声道:“传元骁。”
李公公神色一凛,道:“是,奴才这就去。”
他从地上飞快的爬了起来,又几步走到一边踹了脚跪在地上的徒弟,沉声道:“赶紧叫人将这里收拾干净恢复原样,快。”
那小太监一个激灵,爬起来就让人安排去了。
李公公转头去找元骁了。
元骁的院子,比较偏僻,他也不挑,皇帝给他就住。
李公公一路去的时候,走出了一身的汗。
到的时候,却被元骁的护卫挡在门外。
李公公皱着眉头,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子的规矩,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许进去打扰。”元骁的护铁塔一般高,站在李公公的面前,高了他快一半,看他都是低着头。
说话声如洪钟像打雷,凶神恶煞的。
李公公是在皇帝身边待了多年的人,气势也不弱,仰头看着面前的人,冷声道:“陛下召见王子,还请王子收拾收拾,随奴才去御书房吧。”
那护卫冷着脸,道:“我说了,王子的规矩……”
“王子有王子的规矩,我朝陛下也有陛下的规矩。”李公公直接打断了那大汉的话,沉声道:“既然在我们的地盘,那就要遵守我家陛下的规矩,这也是规矩。”
那大汉皱着眉头,明显不服,但是最笨说不过李公公,便捏了拳头想动手。
此事,房门从那大汉身后打开了。
刚刚还如猛兽一样的大汉,瞬间转身低头弯腰,从猛兽变成了小猫咪。
元骁扫了那大汉一眼,才对李公公道:“手下的人不懂事,公公别介意。”
李公公松了口气。
那大汉拳头犹如他脑袋那么一般,一拳下来他肯定遭不住。
李公公对元骁道:“无碍!王子,陛下召见,请王子随奴才前往御书房。”
元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