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醒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刚刚一动,段星便凑上前,低声问:“醒了?”
秦艽偏头看向段星,先是上下打量一眼,确定他没有在自己睡着后伤害自己,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醒了,”秦艽顺着段星搀扶的力道坐起来,说:“你怎么还在家里啊?”
段星挑眉:“我不在家里还能去哪儿?”
秦艽眨眨眼,说:“冉书辛不会来请你吗?我去了内阁,也算是理解他为何每日那般着急上火了。事情堆积如山,根本处理不过来。他一个人,的确很累。”
“……你在心疼他吗?”段星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说:“因为心疼他,所以把自己相公推出去干苦力?你不过才跟着他出去了半日时间,这就移情别恋,看上他嫌弃我了?”
“……”
秦艽一言难尽的看着段星,一时半会儿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段星看秦艽不说话,越发的来劲儿了,道:“果然,你就是看上他了。我们可是夫妻,你怎么能背叛我?是我晚上不够卖力,还是我脸蛋没有以前好看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我的心好痛!”
秦艽:“……相公啊,咱家厨房的醋还有吗?”
“什么醋?”段星没好气的道:“咱们越王府家大业大,会买不起醋吗?”
“我这不是怕你喝完了吗?”秦艽凑到段星面前,在他唇角啃了一口,笑眯眯的说:“我尝尝看酸不酸。”
段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可以,睡了一觉起来屁-股也不疼了,也有力气作妖了。”
段星猛然间将她逼的躺了回去,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居高临下的道:“既然娘子精神这么好,那不如我们来做点有趣的事情?”
秦艽:“……不,我精神一点也不好,受伤的地方隐隐作痛,并不能做什么有趣的事情。”
段星嗤笑一声,道:“可我看娘子精神很好,还有力气挑衅我啊?”
“我错了,”秦艽道歉非常干脆,张口就来:“我就是逞口舌之快,相公你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
段星哼了一声,伸手揪了揪她的脸颊,低声说:“知道没力气招架,那就不要来招惹我。明白了,嗯?”
秦艽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非常知道。
段星这才撑着身子重新坐了起来。
他伸手去扒秦艽的裙子,被秦艽一把抓住手腕,红着脸说:“我都道歉了啊,你还要干嘛?”
段星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说:“我不过是想看看娘子的伤势如何,你这个样子……怎么看着特别期待我-干点什么?”
“你看错了,我绝对没有这种可怕的想法。”秦艽松开抓住段星的手腕,红着脸说:“看伤就看伤,不准有任何非分之想。”
“思想可不由我控制,”段星一边伸手扒裙子,一边低声说:“什么都不让我做,连想也不可以吗?娘子,对夫君要求不能太苛刻。”
秦艽:“……”
即便两人之间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但是这样子被人扒了裙子看私-密的地方,还是会觉得羞耻。
红着脸任由段星检查完伤口,秦艽第一时间就是伸手将裙子穿好。
段星怕逗的太过媳妇儿恼羞成怒,便也没阻止。
“已经消肿了,就是看着有些红。”段星伸手将她抱起来,转身走到衣柜边的软榻上将她放了上去,转头打开衣柜翻找,说:“晚上的时候再擦一次药,明日就好了。”
秦艽嗯嗯两声,坐在软榻上等着段星给自己穿衣服。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手断了,总之有段星在,她就没干过这些事情了,像个智障一样。
段星找了一套粉白的罗裙给她穿上。
这是一套简洁大方的款,没有那么华丽和复杂,倒是比较日常。
秦艽眨眨眼,问:“我们是要去哪里玩吗?”
“嗯,”段星一边低头给她系衣带,一边低声说:“自从你回来之后,我一直忙于公务,都没有好好的陪陪你。正好这几日有空,我带你出去转转。”
他抬头对着秦艽笑了笑,一双眸子灿若星辰,说:“你很久没去逛过京城了吧?你离开的那一年,京城变化很大。”
秦艽的双眼闪闪发亮,说;“你真的要带我出去玩?”
段星点头。
秦艽很是高兴,但是良心有些痛。
“真的不用管冉将军吗?”秦艽小声说:“他好像真的有点辛苦啊。”
段星嗤笑一声,道:“他自己这会儿都不知道去哪里野了,管他做什么?”
秦艽:“……”
她想起来了,冉书辛带她离开的时候,大声说过自己要告假三日。
这下,秦艽的心里一下子就开心了,挽着段星的胳膊就往外走。
两人刚走到院子里,秦艽鼻子便动了动,疑惑的问:“什么味道?”
她怎么觉得,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段星挑眉,侧头看了眼院子里的紫草和商路几人。
商路眼珠子一转,有些抱怨的说:“还能是什么味道,血腥味儿呗。”
秦艽:“嗯?”
“世子殿下说要杀只鸡给主子你补补,谁知道后厨的小厮是个新来的,手艺不精。一刀下去,愣是让那只鸡给飞了出来,满院子跑,洒了一地的血。郑言将军也是笨,许久都未曾抓到,弄的这院子里都是血腥味儿。”
秦艽:“……”
郑言抽了抽嘴角,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