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毛大成……拜见张员外,拜见灵寿县主!”
“毛大成?你便是三房大小姐的夫婿吗?真是一表人才啊!”
“多些员外夸奖,小人……小人能有幸娶到咱张家的娘子,那真是……真是三生有幸啊!”
“哦……看来……我们张家这是招了一个贤婿啊!”
……
这张员外和三房的女婿毛大成相互寒暄了一阵,彼此都渐渐地熟悉了起来。在张员外看来,这毛大成真是生的一表人才,而且……又是进士出身。这样一个优秀的青年才俊却是张家女子的良配。再加上对方和自己说话的态度非常的谦恭,张员外很快就对这个张家的新女婿另眼相看了起来。
“嗯嗯……”
就在这张员外正跟初次见面的毛大成聊着闲事之时,坐在一旁的灵寿县主却有些不耐烦了起来。只见她先是咳嗽了几下打断了张员外和毛大成之间的谈话,随后又转过头来狠狠的给张员外使了一个眼色。这张员外搪塞不过,于是便话锋一转,随后正色问道:
“大成贤侄,你可有表字?”
“啊……禀员外,小侄表字子才,乃是少年时蒙一位贵人所赐,若是员外喜欢,便唤小侄子才便是……”
“子才,果然是年少有才,来日必成大器啊!”
“员外过誉……”
……
这张员外有事求人,这面子上自然是有些为难。可偏他那位县主夫人却又是个急性子。张员外左右推脱不过,便硬着头皮开门见山的对着毛大成说道:
“子才贤侄,今日请你过来……乃是……乃是有一事相求?”
“员外若有用得到小侄的地方,您尽管吩咐便是……”
“这个……今科状元……王玄义……不知你……”
“员外说的便是与小侄同榜的状元公吗?这个……实不相瞒,小侄与这王玄义虽然见过数面,可是……却并未有什么深交……这个……”
“此人的为人如何,子才可听说过他与何人交往……”
“这个……员外!实不相瞒,这王玄义在春闱之前,小侄从未听说过他有过什么过人的文采……倒是在殿试之时,此人行为粗俗,于东华门外失礼人前,差点沦为他人的笑柄,小侄至今仍是记忆犹新……”
“哦……贤侄可否在跟我说说?”
“员外想听,小侄自当如实相告。我记得那一日乃是殿试之期,小人与一众同榜齐聚于东华门外,待那吏部天官唱到第三十九名之时,却见一黑脸大汉足下无履,却是一路狂奔,大呼大叫的朝着东华门跑去,他那副尊容,便是贩夫走卒尤为不齿,更别提是我等寒窗苦读的读书人了。”
“有这等事?”
“员外也别不信,可事实便是如此,时至今日,我依旧想不通这官家为何独独点了他做新科状元。难不成……这王玄义……”
“我打听过了,他家祖上虽是后梁名将王彦章,可传到他这辈,家中早就没落了。今日我之所以要劳烦贤侄,乃是因为我那孩儿无故被此人打成了重伤。我张家……便是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啊!”
“员外……此言当真……”
“真……真的不能再真了……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是想不出这新科状元竟如强盗贼人一般恃强凌弱。我那孩儿,平日里素来乖巧,便是猫狗都不舍得踢上一脚,又怎会……怎会……招惹他人呢?可是那王玄义,却不分青红皂白直把我儿打的半死……我……我……”
“员外暂且息怒,若是气坏了身子,反到便宜了那坏人……”
“嗯……嗯……”
这毛大成听完了张员外的这番说辞,心中顿时便明白了自己今日被请来的原因。有道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看起来自己这个张家的新女婿今日便是要被这员外老爷当枪使了。不过……现如今自己可是走了张家的门路才侥幸从外官改做了京官,免去了那三任三考的波折,若是自己不答应的话,只怕这张家,就会对自己有所看法了。
“小侄还是那句话,员外若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小侄但有能效力的地方,便是肝脑涂地,也要为我张家争得一丝公道……”
“贤侄……”
“员外……”
“有了贤侄这句话,我可真是替我那侄女高兴啊!”
“员外!”
“贤侄还叫我员外作甚,既然都是一家人了,不如叫伯父来的亲切一些……”
“伯父,这个公道……小侄一定要帮我家兄弟讨回来……”
“伯父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那张员外见毛大成如此上道,便回头与灵寿县主相视一笑,随后便拉着他的手小声的说道:
“贤侄,我知你现下在御史台当差,有监察百官之权。现在我便想求贤侄帮我张家出了这口气……”
“伯父的意思是,让我……想办法……参这王玄义一本?”
“不敢叫贤侄太过为难,这参奏一事,自会假手他人,不过……这王玄义初入仕途,想要抓住把柄却是不易。我想请贤侄代为打听一下,这王玄义可有什么行为失当,有负君恩之处,若是有了,便请贤侄尽快告知于我……”
“伯父,这个自然好办,那王玄义不过是寿张一穷酸,我听人说,他在今明池畔送别友人,仅以折柳相赠,连份像样的离别之礼都拿不出来。若是我们想办法设下一局,假意请他去那白矾楼里见识一番,想那王玄义一个土包子必然迷倒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