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面目狰狞的恶人走了,四面徒壁的家里,只剩下父女两人,父亲张山跪在地上,张雨梦低着头手里捏着那包白色粉沫。
她不得不答应那群恶人的条件,否则他们就要剁下父亲的双手。
“嘶……”
张山齿缝间吸了一口凉气,他想要站起来,可两条腿跪的麻了,歪过头冲身旁的张雨梦喊道“臭丫头,过来扶老子一把!”
张雨梦回过头,红红的眼眶里,委屈的泪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吧嗒吧嗒的落在了灰兮兮的地板上,道“我不管你!”
说完,将那一包白色的粉沫重重的摔在地上,回到自己的房间。
砰!
房间的门关上,跪在地上的张山一愣,赶紧强行的站了起来,拣起地上那一包白色的粉沫,来到张雨梦的门前砸门,刚才在一群黑道大哥面前怂包一个,这会儿却是气势汹汹的大喊大叫起来,“臭丫头,你快把门打开,还反了你了!”
房间的门猛的打开,张山赶紧把挥出去的拳头收住,愣了愣,道“臭丫头,哭什么哭,赶紧把这包东西收好了,事儿办成了,你老子欠的一屁股债就一笔两清了,否则我就得死!”
张雨梦咬着嘴唇说“债清了又能怎么样,你还是会去烂赌,妈就是被你这么气跑的,这么多年,你一点都不知道悔改!”
“嘿,小丫头片子,你居然也学会你那贱货老妈的口气,还来教训我,我是你老子,你什么时候都不能教训我,知道么!”
“怎么就不能教训了,你从来都不知道悔改,不知道上进,我现在长大了,我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利,我不想只是做你的奴隶,我不想替你还债,不想去填你那没有底儿的窟窿!”
啪!
一声脆响,结实的耳刮子,抽在了张雨梦的脸上,半边黏带着泪水的脸颊,高高的肿起来,张山的手在颤抖,脸上的表情在心慌,张雨梦捂着脸,眼神凌厉的瞪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父亲。
砰!
房间的门再次重重的关上,张山整个人哆嗦了一下,抬起手想要再砸门,却是迟迟也落不下去了,脸上悔恨的表情涌现,嘴唇哆嗦的喊了一句“打,打你也是应该的,你都是我生的!”
门口传来张雨梦的嘶吼声“我不是你生的,我是我妈生的!”
“你,你这个孩子,要是没有我,能有你么?”张山底气不足的说道,蹲下身来,将手中的纸包顺着门缝塞了进去,“这,这次你就帮爸爸一回,爸爸以后,以后尽量不赌了。”
门后除了哭泣的声音,再没有别的声音传来,张山站了起来,抬起手抽了自己两个巴掌,回到沙上坐下来,满脸悔恨。
他的心里也是恨自己的,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戒不掉毒瘾,恨自己的烂赌成性,恨自己输光了家里所有的东西,老婆跟人跑了,女儿也不待见自己,他连父亲的尊严都输没了。
可每每坐在赌桌前,嗜赌的性子,就会让他把这些对自己的恨统统忘掉,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翻本,翻本,翻本……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本钱赔的是越来越多,最终自己只剩下一屁股债。
泪水顺着瘦削布满皱纹的脸颊上涌了下来,张山捂着脸,像一个孩子一样啜泣了起来,口中喃喃道“雨梦,爸对不起你……”
又是阳光明媚的早晨,北陵公园的小树林里,阵阵轰隆的声音传出来,公园里来晨练的老头老太太们,似乎早已经习惯了,有的好事的还专门拿了个马扎,坐在顺林外面看热闹。
透过那树林间的缝隙,能隐隐的看到一老一少在那切磋,有些个老头老太太还开起了玩笑,说“瞧瞧人家那个,这才叫真功夫嘛,你们每天打的太极拳,跟人家的比起来差远了!”冥月毒医:妃常嚣张
“大保健?”
美女交警马上一皱眉,拿起对讲机喊道“这边有情况,有人涉及无证驾驶,还要去嫖娼,请尽快联系公安科的同事过来协助。”
“哎我去,你这小姑娘怎么不讲理呢,还不让人大保健啊!”
老魁吹胡子瞪眼道,林昆赶紧把这顽固的老家伙拉到一旁去,又走到美女交警的身前,掏出了特工证隐秘的递了过去。
美女交警接过证件,将信将疑的看了林昆一眼,翻开证件之后,眉头顿时又皱了起来,她对林昆的印象本来就不怎么好,再加上刚才老魁口口声声的说要大保健,内心马上就笃定这证件是假的,一把将证件没收了说“待会儿跟我去局里解释吧!”
“啊?”
林昆疑惑的愣了一声,这时警笛声自远处传来,几个警察下车,将林昆和老魁围住,为的一个三十左右的男警贴着笑脸走到女交警的面前,说“小惠,就是这两个人么?”
女交警冷冷的说“是!”
男警察谄媚的说“那好,我马上把他们给带回去审讯。”说完,回过头马上换上了一副凶巴巴的面孔,对林昆和老魁说“带走!”
“等等!”
老魁正想要跟这群不懂事的小毛孩子动手,咱老魁走南闯北,还没什么人敢说抓就把咱抓起来,大不了痛揍这群小毛孩子一顿,然后给燕京城里的朱老头打个电话,回过头屁事没用。
可是,还不等他先亮起拳头,林昆却已经提前亮起了嗓门。
一声‘等等’说的是气宇轩扬,慷慨凛然,把一群民警全都给震慑住了,旋即他又咧嘴一笑,一脸痞气的说“给我两分钟,让我打个电话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