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唯政根本不理会林昆,冷哼一声就向门外走去,林昆虽然穿的很利索,但在此时的韩唯政眼中,就是个低调的市井无赖,他堂堂辽疆省的省委书记,女儿居然和这么一个小瘪三混在了一起,简直是他的耻辱!
徐洁看着韩心,女儿脸上肿起的五个清晰的指印,令她的心疼痛不已,可老韩走出去了,她就是再舍不得女儿,也得跟着走出去,站起来对韩心道“闺女,回家后用冷水敷敷,这样消肿快,你别怨你爸。”
韩心抿着嘴唇,豆粒大小的泪珠吧嗒一声落在地上,这一刻她的心很痛,痛的麻木凌乱,她不光为自己而心痛,为母亲心痛,也为一心想要在仕途上更进一步的父亲心痛,人总是为了那些虚名,而舍弃了太多。
“徐阿姨,请留步。”
林昆微笑着站起来,走到徐洁的跟前,“徐阿姨,我明白韩叔叔的心情,一个蒋天德算不了什么,如果他见到了坐在隔壁的人,肯定会豁然开朗。”
徐洁不解的看着林昆,道“隔壁?”
韩唯政一口气走出了饭店的大门,他少有脾气的时候,更少有会对自己的女儿动手,他今天实在是抑制不住,但刚走出了大门外,他就开始后悔了,他抬起手看着自己的双手,想起自己刚在抽女儿的一巴掌,想起女儿肿起的脸颊,要不是周围有人路过,他会立马抽自己一巴掌。
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妻子徐洁打过来的,韩唯政语气平淡的接听了电话,电话里徐洁说“老韩,你快点上楼来。”
徐洁的声音有些激动,韩唯政却是完全会错了意,他最直接的以为是韩心出了什么事情,因为刚才自己打了女儿,女儿的心里不痛快所以干傻事。
韩唯政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楼上,结果却看见了正站在包间的门口和徐洁聊天的余宗华夫妇,韩唯政整个人一下子愣了,以为自己幻觉了呢。
“韩书记。”余宗华笑盈盈的打招呼道,两人的年纪相仿,平时也仅是同事的关系,加上他们俩一个是实权派,一个是退居二线的,平时来往的本来就不怎么密切,所以在称谓上还是加上职位的尊称最合适。
“余书记。”韩唯政笑着迎过来,伸出手两人象征性的握一下,心里搞不清楚余宗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既然是出现在了这里,就一定有蹊跷。
韩唯政也是政治上的老手,对于人物、地点这种基本因素的敏锐嗅觉必须有,他的直觉告诉他,余宗华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和女儿的那个小混混一样的男友有关,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他还拿不准。
韩唯政试探性的问道“余书记,这么巧你也来中港市了,怎么没事先说一声,我们还能坐同一趟高铁过来,路上也有人聊聊天什么的。”
余宗华笑着说“我也是在沈城里待的有些闷了,带着夫人出来走走。韩书记,来里面请,今天趁着这个机会,咱们一起吃顿饭,喝杯酒。”
韩唯政笑着说“好啊,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和余书记坐在一起,咱们今天好好的喝上一顿,也不记得上次喝醉是什么时候了,今天就和余书记来个不醉不归?”
余宗华笑道“好啊,韩书记都这么说了,我必定是舍命陪君子,不醉不归!”傲娇总裁请克制
话,绝对是朴实而不是华丽的,不过这话却恰到好处的说到了四个长辈的心里,韩唯政一心想要在官途上再进一步,余宗华倒是没什么期望,从没想过要在仕途上如何如何,他只想晚年守在妻子的身旁悠然度日,至于韩唯政的妻子徐洁和余夫人,哪个女人不希望越活越年轻?
这一杯酒大家一起举杯,韩唯政和余宗华喝的是酒,林昆杯里的也是酒,徐洁、王兰、韩心的杯里则都是饮料,一杯酒马上又喝完了,这时余宗华和韩唯政的脸上都有三分的醉意,白酒可不是啤酒,能喝下两杯而不醉的,怕是还在少数。
韩唯政和余宗华的酒力相当,和喝惯了漠北烈酒的林大兵王自然是没法比的。
趁着酒劲儿,韩唯政看着余宗华,爽朗的笑道“余书记,你大我几岁,你的为人我也一直很钦佩,咱们也别书记书记的叫着了,听起来怪身份了,我有个提议,我们直接兄弟相称,我叫你余大哥,你叫我韩老弟,如何啊!?”
余宗华也是爽朗的笑道“好啊!韩老弟。”
韩唯政笑道“余大哥!”
这一声‘韩老弟’、‘余大哥’,听起来不觉得有什么,酒桌上喝点酒谁都会意气风一把,可这一声代表的意义可不同,对于以后辽疆省的权力格局,以及整个辽疆省的展,乃至中港市的展,都产生了莫大的影响。
韩唯政是个实干派,是个政治的狂热分子,只因为是空降到辽疆省的,一直被辽疆省本土势力的核心于庆元所排斥,来到辽疆省已经五个年头了,这五个年头里他既无过,也没任何大的作为,没有作为就没法在政治上继续前进一步,这是官场上的规矩,你一个没有作为、成绩的官员,国家为什么要提拔你?国家需要的是能为老百姓和国家做出贡献的人!
余宗华也是辽疆省的土著,当初从一个村官一步步升起来,凭的绝对不是政治上的投机倒把,都是一点一滴脚踏实地干起来的,当初也是在辽疆省最具实力派的一员,这么说吧,当初如果不是他主动要退居二线,如今就不会有韩唯政坐在辽疆省省委书记的位子上,那本应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