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也就是在雾都,要是去别的地儿,有的是人收拾她。”
“嘘,你不要命啦!敢这么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作为那个隔着房梁的耳,战天涯勾了勾嘴角,表情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离开藏身的地方之后,战天涯一路抄着小径,很有耐心地把战府各房的分布都弄清了,顺便拿了些需要的东西。
她虽然还未恢复以前的身手,但是侦查和隐藏的功夫却是丢不了,一路下来,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踪迹,不过想来也是战家在这地方地头蛇当惯了,几乎没有人敢招惹,守卫自然薄弱了一点,也就方便了她的行动。
而战天涯今晚出了院子,当了回小贼,也没别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
白日里的那一阵闹腾,让战天涯知道了害死原身的凶手是谁,她欠了原身一个交代,也不喜欢让自己的仇人多睡一场安稳觉,自然是早点做了了结才好,还能回去睡个好觉。
确定了那个七小姐住的地方,战天涯便翻墙进了里面,她的动作十分轻巧,没发出什么声息,不远处两个小丫鬟说说笑笑地走过,一点都没发现她的动静。
战天涯活动了一下手腕,即将要杀死自己的敌人,她心里控制不住的有点热血沸腾,这种感觉很熟悉,往往直到战斗完毕,才会冷却下来。
想着先前得到的信息,战天涯先向柴房而去,那里,她的第一个猎物在等着她。
已经是深夜,柴房这里静悄悄的,也没人守在外面,仔细听了一下,里面果然有着一个淡淡的呼吸声,平缓而安稳,应该是睡着了。
战天涯冷冷一笑,拿出准备好的东西摆弄了几下,柴房的锁便打开了,她轻轻推开门,就见一处干燥的草堆上,和白日里穿着一样的少年睡的正香。
他的年纪应该只比原身大几岁,已经学会为了一点不顺就杀人,实在是心狠手辣的好苗子,若不是他害的是自己,战天涯还会觉得他有点意思,现在却是不能留他性命了。
睡梦中的少年不知危险降临,直到被扼住呼吸,才猛然惊醒,战天涯故意等他睁开眼睛,微微一笑,手上轻轻一扭,就听见骨骼错位的响声。
少年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停止了呼吸,瞪大的眼睛里除了恐惧,还带着一抹惊艳。
他死的并不痛苦,至少最后一刻得见了人间绝色。
虽然他没有经历原身一样的痛苦,但战天涯没有折磨敌人的习惯,也就给了他一个痛快。
“便宜你了。”
战天涯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然后重新将门锁上,接下来,她要去找她的第二个猎物。
战七小姐闺名战天依,脾气非常不好,武功也不见得高,却向来嚣张,还养着一条剧毒的毒蛇当宠物玩,曾经不小心就死在她宠物嘴下的奴仆不少,她却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依然我行我素的养着那东西,因着她的身份,所有人都只能顺从她。
战家三爷常年在外,虽然知道独女被妻子宠坏了,却因为不能常陪着女儿心有愧疚,而完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因为这样,战天依才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总的来说,这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公主,可惜没有小公主的可爱,只有歹毒的心肠。
要不是战天依的纵容,她的手下也不敢随便就害人性命。
战天涯并不想教小公主做人,她不把别人的命当一回事,那就让她尝尝同样的滋味就行。
战天涯巧身翻窗进了战七的闺房,屏息听了听,偌大的房中只有大床上传来清浅的呼吸声,还有某一处传来的“嘶嘶”声。
她眼神一凝,径自往那个地方走去,中途避过了所有的障碍,没发出半点声音。
到了近前,就见那里摆着一个精致的笼子,里面窝着一条青竹蛇,浑身翠绿,背上横着几道浅浅的黑横,颈侧到尾部有着弧度完美的白纹,细细的脖颈软趴趴地搭着笼边,呈三角状的头部看起来充满了攻击力。
战天涯笑了笑,这的确是个好家伙,而且看起来漂亮极了,也难怪会被当成宝贝。
她拎起笼子,朝床边走去,确认了一下床上的人就是白日所见的少女,便将青竹蛇放了出来,让它爬到了床上,又将笼子放回原位。
回头看了一眼浑然未知的少女和她旁边的毒物,战天涯感觉心情很好,面带微笑地从窗户跃下,然后顺着原路返回了自己的地盘。
月色当空,战府的守夜人都忍不住打了哈欠,她中途顺利无比。
战天涯回到院子里,也不点灯,从房梁上取出藏好的被褥铺到床上,就开始歇息。
大仇得报,她很快就陷入了梦乡,睡得十分香甜。
第二天,战天涯做完早上的锻炼之后,在脸上动了些手脚,又换上了一身与战府中丫鬟们十分相近的衣服,便走了出去。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走出这里,战天涯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一些。
她这趟出来,是为了验证昨晚自己的成果,伪装一下自己,也是为了不出现什么差错,她还不想和这个府里的人起什么冲突。
一路畅行无阻地到了一处石林时,突然有几个守卫往这边而来,战天涯闪身躲进了一块石头后面,等待他们走远。
却没想到几人停了下来,就地说起了府里的怪事,“这七小姐也是惨,竟然被自己养的宠物咬了一口,真是奇怪,那蛇可是有剧毒啊,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
“还说呢,我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