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冷冷的说道。

“可是!我娘为什么要给你下毒,她已经死了!”夏秀敏不解,她一直听说的是定国候原先的大夫人,也就是这具身体的亲娘,是一个不争不抢的女人,就因为没有什么心计,才会被陶玉然害去了自杀,难道,这些都只是传言不成?

刘娘摆了摆手,叹气道:“侯爷都给了我特权,可以管理整个定国候的财产,上到主子下到奴才,所有人都对我忌惮三分。这不是没有理由的。你娘当年害的我那么惨,现在她的女儿却来治了我的病,这不是天意是什么?哈哈哈!”刘娘突然就冷笑了起来,额上的白发随着她的动作向后撂了过去。

夏秀敏很是不解,但上一代的恩怨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要做的只是为自己,为父亲还有整个陶家报仇。至于你们夏家嘛,她还真的没有多想。

“父债子还,既然我娘当年对不起你,刘娘,不如我来孝敬您把!”夏秀敏幽幽的开口,实际上她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

刘娘看了夏秀敏一眼,颇为不屑:“这倒不用,你治好了我的病,虽然你认为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我在定国候里生活了六十多年,在最美的年纪里都成了一个哑巴,现在让我再去和别人交流又有什么意义呢?你们是会说话,但是,言多必失,想想这定国候里,还不缺尸体吗?”

“不说话并不代表可以自保!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很多事情却要这么隐藏?”夏秀敏直言道,她相信,刘娘心底的秘密太多,一旦这些都告示天下,恐怕整个定国候都会被动摇。否则,她也不会说了刚才那番话。

“罢了,丫头!我就给你记一功吧!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说完她起身要离开,夏秀敏赶紧过去扶手抬着。

“刘娘可知,今日里自己为何沉睡这么久?”夏秀敏故意问道,她是想把春儿偷钥匙的事情给抖出来,但刘娘一直没有发现自己钥匙已然不见的事实。

“为何?”刘娘问道。

“或许到了明日,你自然会知道,只是那个时候,秀敏希望刘娘能够公平正义,不要被一些人的言语给左右了!”夏秀敏没有说破,再怎么说,陶玉然的毒计她还是有兴趣陪着乐下去的。

“哼!”刘娘哼了声甩了门出去,剩下夏秀敏和雀儿在房间里,昏暗的烛火,照着夏秀敏的脸色越发的苍白,灯光下的她,神情是那么忧伤又坚强。

“怎么了,姐为何不直接告诉刘娘?”雀儿看着人都走远了,才走到夏秀敏身边。

“如果我说了,一来是陶玉然那边的诡计就进行不下去了,再者,刘娘对我,似乎有些许误会,她必然会联想到是我一手策划,偷她的钥匙,再治好她,你没看到她方才多么鄙夷的神情了吗?她已经认定了,我救她就是要让她帮我做事!”

夏秀敏沉着眸子解释道,这个刘娘,和上一辈人之间有太多恩怨,以至于自己原以为救了她就是攻下她,但事实更加的棘手难办。

“所以,你就没有告诉她,想让她自己发现这一切!”雀儿继续说道:“但是,万一她发现了,又一口咬定那个人就是你,该怎么办的好?她这么疑心重重的人,又怎么可能认为你救她不是有愧于她?她必定认了是你偷了钥匙!”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夏秀敏冷静的开口,反正她的确没有偷那定国候财库的钥匙,如果陶玉然真的嫁祸到自己身上,加上陶瑞详的帮助,或许偷盗一事会真的听上去像她所为,而刘娘只是会怀疑自己,她不相信刘娘是没有眼睛的人,就算心底多大的仇恨挡着,也不可乱来。

“刘娘那人,陶玉然都收买不了,想是心里有再大的不甘和无奈,都不会轻易败在谁的脚下。不难看出,她还是有些心高气傲的,我救了她,她都不会感谢,这并不是没有礼貌,而是一个人的自尊心。”夏秀敏看着雀儿的眼睛,幽幽的走到床榻跟前坐下。

“自尊心?”雀儿不解。

“或许她是想说些感恩的话,但上天让她这么久都身中哑毒,到了老了又让她遇到我,顺带治好了嗓子。如果是你,难道不觉得这是老天爷在开玩笑?”夏秀敏看着雀儿那眨巴的眼睛,想想雀儿应该不懂得这些,她没有经历过古稀之年,亦没有经历过生死之痛,岂会轻易的懂得什么叫上天跟你开玩笑。

“姐说什么就是了!但是接下来要怎么办?刘娘明天醒来去了库房,必然发现了钥匙没见了,她会猜到我们吗?”

“她肯定会猜到我们,但是她不傻,她只是哑了,心绝对是明事的。”夏秀敏思索了一番:“她如果问,我们就说没有,反正我们本来也不见得偷了那东西。”

“那咱们今天做了这么多事情又是有何用意?”雀儿更是不解了,想来一天里,救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又很可能威胁到自己,姐是不是傻了。

夏秀敏的鼻翼间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我就是什么也不做,顺带着发发善心,看看那母女的把戏,到最后再把她们泼给我的脏水千百倍的泼回去。”说完只是静静的闭上眼睛,雀儿看夏秀敏似乎有些困意了,才熄了灯悄悄离去。

黑夜里,夏秀敏一直没有什么睡意,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那里有那么多未解之谜,是什么呢?为什么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会想着给刘娘下毒,到底这之间有什么纠葛在其中?她思索了各种可能,却唯独没有考略过即将到来的明天,看似风平浪静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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