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姐被栽赃的时候,雀儿整日都在担心呢!”雀儿捏了捏自己的手:“但是也要看情况,不是有句话吗?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果别人栽赃陷害了你,你当然可以这么对他!”
“恩!”夏秀敏轻轻的点头,这一世的她,一直都是狠毒有手段的人,她不会否认自己的斑斑恶迹,只是,什么时候她也会在意别人的看法?还是为了某一个人,那他呢?如果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步步为营给陶瑞详设下的一个圈套,还会站在自己身边吗?
夏秀敏不禁缩了缩身子,什么时候开始,她有些贪恋一个人的怀抱,只是那人,在自己要变得暖心的时候渐渐的冷淡,像是给自己泼了一盆冰山里的泉水。
“为什么?”夏秀敏自言自语,雀儿看了姐这么反常不禁担忧起来:“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夏秀敏回了神:“你去歇息吧!”
等房子里再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她才把眼睛睁开,一望无际的黑暗,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般阴险毒辣?但,这都是陶瑞详自找的不是吗?如果这次没能顺水推舟把他揪出来,怕是上了断头台的,也会是自己。
这么一想,她的心底又生了些许寒气,把眼睛闭上,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天未亮,夏秀敏就穿戴好自己,雀儿不禁奇怪道:“姐这是要去哪?怎么一大早就这么打扮自己,还穿了一身男装,若不细看,真是被姐的俊容给勾了魂魄!”
夏秀敏笑笑:“雀儿,嘴现在越来越甜了!”之后把手上的扇子轻轻打开。
“可是姐,你这样莫不是要去街上,我看那些姑娘们可得心了!”雀儿轻笑一声,夏秀敏才把刚才有些风度翩翩的自己收了回来:“去天牢!”
什么?雀儿心里一惊,姐这次必然是去找陶瑞详的,可是,陶瑞详不已经在天牢里了?难道她还不放心?
“姐,陶瑞详已经被王爷抓住了,您这又是什么意思,雀儿担心姐,那陶瑞详是狡诈之人,指不上会用什么龌龊的手法!”
“这个!”夏秀敏轻微的皱了皱眉,然后自信的笑了笑:“没什么,有些帐,要算一起算。”
夏秀敏男装的扮相很是媚气,却又多了分清爽,雀儿一时失了神:“什么帐?”
夏秀敏勾了勾嘴角:“也不过是一些陈年往事了,只是,都落在我心里了,这次去看看,陶瑞详有没有办法帮我打开心结!”
她上了马车,因为不像往日衣裙飘飘,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夏秀敏,虽然天牢不是随便谁可以进去的,但夏秀敏手里拿着的,正是夏擎生的令牌,有了这个令牌,想要进天牢,倒也不是难事。
在进天牢的时候,夏秀敏让雀儿打点了周围人,她一人走了进去,这里比想象中更要阴冷,即使在这么酷暑难耐的夏日,却一直被潮气和寒意所包裹,她跟着厮往前走,两边都是腐臭的味道,夏秀敏轻轻的撇了一眼,那尽是连血渍也未干的尸体。
她不禁有些干呕,那当差的厮道:“若是嫌恶心了,当初就不要进来!”
厮一直以为夏秀敏是个男人,还这样细皮嫩肉的,必然是一个往日里不见风雨的公子哥,嘴角有些嘲讽:“你们这种人啊,不喜欢进来还要为难自己!就这了!”
厮给夏秀敏指了指面前的牢房,夏秀敏才看到那穿着死囚的人脸面早已被散落的白发遮掩住了,可就算这样,她也能认出来,那是陶瑞详。
夏秀敏吞了吞唾沫,把刚才还满是恶心的情绪给压力下去,从口袋里取出一只珠子给了牢房的厮,那厮接过一笑,就自知之明的离开了,临走了才提醒道:“就半个时辰!”
夏秀敏看着那人走了,才对上牢里那人,他一直坐在地上,即使被腐臭的虫子围绕了身子,也一动不动。
“医仙,久违了!”夏秀敏开口,口气中没有一丝怜悯之情,这样的人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自己做的孽。
“你来了!”陶瑞详还是一动不动,只偶尔抬了头,他的白发全部披落下来,整个人比往日看上要老了十几岁。对于夏秀敏的到访,他似乎并不出奇。
“医仙,在这牢房里,可算是委屈您了。但比起其他牢里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医仙,你过的还算滋润!”夏秀敏讽刺着坐在地上的人,恨意偶尔往出翻腾。
“老夫活了这么久,做了那么多事,最后居然栽倒到一个娃娃手上,呵呵,这就是天意啊!”陶瑞详突然感慨道,身上拴着的铁链也跟着他轻微的摆动而摇晃起来,夏秀敏看着那早被血染尽的死囚衣服,又是一阵嘲笑:“不过谁会想到,一代医仙居然和南疆勾结,叛贼卖国,现在啊,陶门的脸也被您丢尽了!”
“你,这不都是你想要的结果?”陶瑞详冷哼一声,终于把挡在自己脸前的那些头发剥开来,看了一身男装的夏秀敏,突然道:“还真像!”
“什么?”夏秀敏不解的问,但很快就明白了他说的什么意思。
“和我的一个故人,你男装的样子,和他身上的气质一模一样,如果不细看,倒是这说话和做人的样子,像极那人!”陶瑞详摆了摆嘴角,眼眸看不清的是沉思还是回忆。
“哼!”夏秀敏冷哼一声,现在他想起爹爹了,当年下毒手的时候却不见像今日这样念旧:“医仙,你是否想要活命?”
陶瑞详一听这话,显然有些愣住,但很快又自嘲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