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人心隔肚皮’,我怎么清楚贺副会长是什么样的人?我又不是他的好基友!”江水源的语气也冷了下来,“他交了多少个女朋友不会告诉我,有没有男朋友也不会告诉我,背地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更不会告诉我。至于什么人为什么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他,或者就如你我所见所闻,因为他脚踏三四条船而引起众怒也未可知!”
“不可能!”韦述断然否定道,“贺副会长这个人我还是知道一点的,他平日里持身严正,而且高三学习又那么紧张,怎么可能脚踏三四条船?”
“那谁说得准?”江水源不忿于韦述刚才绵里藏针的指摘,故意抬杠道:“反正这种事情他也不会跟外人说,究竟如何,只有他本人知道。”
韦述眉头大皱:“无论贺副会长他做了什么,用这种堵门泼粪的方法来报复,败坏他的名誉,让他成为全校同学的笑柄,乃至损坏我们学生会的形象,你不觉得太过分了点么?真要有什么矛盾,可以找学生会解决嘛!就算学生会解决不了,不是还有老师和学校吗?何至于采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江水源突然觉得以韦述、贺文麟为代表的学生会很有些政府部门的习气:你跟他讲道理,他就跟你胡来;你跟他胡来,他就跟你讲道理, 。总之说圆说方的都是他,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当日那个差点把自己黑出翔来的帖子出来后,被置顶在学校论坛整整一周,贺文麟不用说,不信韦述、梁诏他们就没看见。只要他们中任何一个能够持身严正一点,稍稍提出疑议,事情能发展到今天这地步?如今事情发生了。他们又不思悔改,反倒先谴责起别人手段的下作来。
对于韦述如此令人齿冷的行径,江水源懒得给予评价,只是说道:“谁知道,或许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呢?若是真像今天早上那几个小女生说得那样,他故意作践别人。这种事情怎么找学生会和学校说理去?还不如朝他身上扔几个粪弹来得解恨。”
韦述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半天才勉强笑了笑:“江副会长说的这是什么话?学生会怎么就不能说理了?在这里我给你做个保证,以后不管你在学习生活中遇到什么烦心事,只要来找我这个师兄商量,保证有冤伸冤、有仇报仇,如何?”
江水源有点奇怪韦述为什么做出这番表态,便随口打了个哈哈:“感谢韦会长关心,只是在下心比较大、神经比较粗,什么事情都不太放在心上。正常睡过一觉就忘得干干净净,哪有什么烦心事。而且整天班级、社团各种瞎忙,只怕也没什么时间来烦心。会长的好意,只能心领了!”
谁知江水源这么一说,韦述反倒更加紧张,连声劝道:“江老弟,别!千万别!你是学生会副会长,在咱们学校。乃至整个淮安府、以及全国都有很大影响力,周围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做事之前一定要考虑再三,为自己的形象考虑,也为咱们学校那么多支持你的同学考虑,千万不能鲁莽行事!”
江水源更加莫名其妙:“韦会长你这说的这些我听不太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韦述以为江水源在故意装迷糊,情不自禁脱口而出道:“我是劝你做事要有分寸!”
“可我做事一向很有分寸的!”
韦述语重心长地规劝道:“不仅要有你的分寸。而且要符合学校和我们学生会的章程。你是学校的学生,也是学生会的副会长,理应模范地遵守学校的每一项规章制度,不能仗着自己的名声、实力和背景就为所欲为。要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做了。迟早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到时候你可就毁了!”
江水源挠了挠头:“好吧、好吧,我会做个遵规守纪的好学生的。可是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呢?难道你发现我贼眉鼠眼,颧骨发青,印堂发黑,一看就有作奸犯科的潜质?”
韦述眼睛转了几转,支支吾吾地解释道:“今天早上贺副会长不是在校门口遇袭了么?这件事影响很坏,学生会考虑到可能会给同学们带来的标杆作用和负面效果,决定和每位成员都好好谈谈,与别人发生矛盾冲突时尽量心平气和,通过正常渠道反映问题、解决问题,不要像今天早上那么暴力、那么极端。你是副会长,贺文麟又不在,所以我就先和你谈谈。”
“好吧,这事儿我知道了。”江水源仍然想不通就这么点屁大的事,他为什么要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就好像明明是想去胡同口的小超市里买包烟,结果愣是开着车绕着京城五环兜了一圈,至于么?他又问道:“听梁主任说,你不是要召开一个紧急会议,讨论一下该如何应对今早贺师兄的遇袭事件么?下面就进入正题吧,等会儿我还要赶去国学讲谈社有点儿事情。”
韦述却道:“噢,我找你来,要说的就是刚才那些。会议已经结束,你要有事,你就先回去吧!”
“我……”要是江水源修养足够好、闭嘴足够快,故意一句脏话已经脱口而出。这不是折腾人吗?就这么点破事,让梁诏当面说一声也就行了,偏偏要开什么紧急会议,弄得自己还以为学生会的天要塌下来,需要自己在关键时刻顶上去呢!结果翘掉国学讲谈社的培训过来一看,就是俩人坐一起聊聊天、扯扯淡。如此官僚习气,岂不让人蛋疼?
不过江水源还是有些纳闷:难道韦述找自己过来就是随便聊几句?貌似他和自己的关系还没深厚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