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江水源和浦潇湘都极力保守即将去崖州拍广告片的秘密,但心思细腻、嗅觉灵敏如吴梓臣,只看到彭旻和黎文昭在教室外面出现两次,就大致猜到了她们此行的目的和接下来的行程。?? ?? .?r?a n?en`他马上就找到江水源:“老大,你是不是要和浦潇湘外出拍广告片?”
江水源反问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话,那就带上我吧!”吴梓臣满脸真诚地恳求道,“以前我小的时候,每年冬天最冷的时候,家里人都会带我到温暖的南方避寒。但自从来到淮安府读书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老大您是不知道,淮安府的冬天阴冷潮湿,而且没有暖气,刺骨的寒意透过毛孔往骨头缝里钻,冷得人浑身发抖。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怀念京城的暖气,还有南方温暖的海风和柔软的沙滩。”
江水源不以为意:“那你就等到放寒假的时候,抽空去一趟南方呗!远的夏威夷、瑙鲁、马尔代夫,近的呆弯岛或琼州岛,财大气粗如你,还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现在才深秋,秋高气爽,气候宜人,正是淮安府一年中最好的季节,你跟着我们凑什么热闹?”
吴梓臣理直气壮地答道:“可是人家想和老大你,还有浦大美女一起去度假啊!试想一下,周围是洁白的沙滩、湛蓝的海水、翱翔在天际的海鸥、高耸入云的椰子树,然后大家悠闲地躺在摇椅上,随意聊着天,慢慢品尝一杯加冰杜松子酒。这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就算给我总统当,我都不换!”
“首先,我和浦潇湘不是去度假的,而是为了工作赚钱!”江水源纠正道,“其次,如果我们都去了,那元旦晚会的事怎么办?”
“呃……我可以一边吹着海风一边构思啊!说不定小弟我看到沙滩后,就跟李白喝了酒、杜甫丢了官、阮籍磕了五石散一样才思泉涌,分分钟构思出几个能拿全国特等奖、流传后世五百年的佳作呢?”
江水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为了给全国的牛留条活路,你还是老实在家呆着吧!”
“老大!”吴梓臣再次恳求道,“您要是担心锦衣服饰不同意,我可以去和她们沟通。实在不行,我费用自理,总可以了吧?”
江水源见吴梓臣言辞恳切,不好峻拒,干脆使出一招斗转星移:“要不你去问问浦潇湘,看她是否同意让你一起去?只要她同意,我就没意见。”
结果可想而知。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浦潇湘甚至连锦衣服饰的人都不愿带,又怎么可能带上吴梓臣这个大拖油瓶?所以干净利落地就把吴梓臣挡在九万里外,连个哀求的机会都没给。
吴梓臣一脸悲愤地看着浦潇湘:“浦大小姐,你这是‘新人娶进房,媒人丢过墙’啊!”
浦潇湘好整以暇地答道:“瞧你这话说的!媒人不丢过墙,难道还要一起娶进房么?”
吴梓臣连连点头:“这也不是不可以。”
浦潇湘冷笑道:“呵呵,我要洗澡了,麻烦你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摩擦力、最圆润的运动方式,马上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洗澡?什么意思?”
“简单点说就是,滚!”
遍体鳞伤、心碎得就跟pm2.5似的吴梓臣再次找到江水源,见面就施展出申包胥哭秦庭的架势:“老大,我为班级立过功!我为社团出过力!我为学校流过汗!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老大,你一定要给我个说法!”声音有如杜鹃啼血,简直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江水源没办法,只好使出缓兵之计:“现在是深秋,我们去拍的又是春装广告,肯定不会去什么沙滩、海岛,估计到了那边也没什么好看的。真正能看到沙滩美女、无边春色的,应该是拍夏装的时候,我初步预计应该是在春节前后,那时候正好北方最冷。你不是说你最讨厌北方的冬天吗?如果让你选,你是选现在,还是选下一次?”
吴梓臣根据江水源的描述,脑海里马上构思出无数限制级镜头,鼻血差点没汩汩流出来。稍稍权衡之后,便试探着问道:“就不能都带我去吗?”
“你觉得浦潇湘会肯么?”
吴梓臣马上义正词严地回答道:“现在学习这么紧张,还要为社团备战元旦晚会的事操劳,我哪能分得开身?学习要紧,集体为重。为学习、为社团计,我决定还是等放寒假再陪老大去!——只不过到了那时候,浦潇湘那个小八婆还不同意我去怎么办?”
“如果期末考试考进年级前一百五十名的话,浦潇湘那里我来摆平。如何?”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解决了吴梓臣,去崖州的问题算是解决了一半。至于另一半问题,自然是如何找老师请假。最近这段时间江水源请假非常频繁,已经惹得不少老师很不高兴。也不知浦潇湘给老班灌了什么**汤,江水源本来准备了一大套说辞去请假,结果刚刚张嘴,朱清嘉便爽快地答应了,只是叮嘱他别忘了好好学习。
谁成想最大的拦路虎竟然是不教江水源课、只是课外辅导老师的葛钧天葛大爷!
葛大爷一听说江水源又要请假,而且支支吾吾不可说明去向,马上兜头就是一通又臭又长的训斥,从两人最开始见面数落起,一直说到前几天两江大学保送的事。江水源要不是看他胡子拉碴、喉结突出,第二性征明显,差点以为他是到了更年期。
葛钧天训归训,但也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