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天还不算太热,挺着大肚子坐在房檐下的江采月却满头大汗,身上燥热的难受,再有半个月就要生了,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若不是被庶姐设计陷害,此时她就是京城李府的少夫人,哪像现在这样要给一个乡下穷小子生儿育女?住的是漏风的破房,吃的是粗茶淡饭,想吃个肉那男人都得心疼半天。
看了眼院子里一斧子下去就能劈开一截木桩的男人,俊是挺俊的,可粗鲁也是真粗鲁。
哪像她原来要嫁的那个男人,一身绫罗绸缎,不论啥时候手里都拿着把扇子,那么轻轻一摇,不知摇乱了多少姑娘家的芳心。
江采月更加看不上陆安郎了,放下手里陆安郎给炒的南瓜子,‘哎呦’叫了一声,陆安郎立马扔了斧头跑了过来,紧张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宝儿又不乖了?”
江采月白了他一眼,“我饿了,晌午想吃肉,你把后院那只鸡炖了,整天叫的人睡不安稳。”
陆安郎为难地皱了皱眉,江采月脸一沉,“我这是什么命?好好的财主家小姐,嫁个穷种田的不说,想吃口肉都没有。我还活着做什么?不如死了算了。”翻墙逃逃逃:萌物小王妃
动了动身子,没一处不疼,最疼的就数肚子,一抽一抽的,像被人用刀在里面搅了又搅。
江采月回想临死前的一幕,还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蛋。
前一秒她还在因末世里还能与未婚夫久别重逢而喜悦,后一秒就被未婚夫身边的那个白莲花一样的女人推进丧尸堆里,眼一闭一睁怎么就穿越到了古代?
想到残酷的末世,冷漠的未婚夫,江采月觉得能穿越也是一种福气。
见江采月醒了,旁边传来女人的声音,“安郎媳妇,你别动,婶子这就给你端粥来。”
不等江采月开口,女人一阵风似的出去了,不多时端了一只碗进来,“来,安郎媳妇,小米粥煮得刚刚好,里面还放了鸡蛋,你快吃,吃完就有力气了。这女人啊,生孩子就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你也别多想,好好地把月子坐好了,奶水足足的,把孩子养得白白胖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