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
繁忙的都市,车水马龙的大马路,满是食物的马路大市场还有家里舒服的大软床,下了班小皮鞭蜡油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额,电脑!反正曾经这些不起眼却是触手可及的幸福,都是再也没有可能重逢了。
穿越实在是个苦差事,大约中午一点出发,就算骑马也才走了四十来里左右,没办法,实在是走不快,一方面到了王朝的末期,最先衰败的就是无人有精力再顾的道路,曾经贯穿整个汉帝国的夯土官道如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一片,时不时道还被荒草所淹没,就算骑马也得小心扎轮胎,要知道马蹄铁一直到南北朝末期,隋朝初年,这才开始在中原大规模应用起来,没有蹄铁保护,要是一脚踩在石头上,虎豹骑的轮胎也的废废。
第二个就是王厚的坐姿,别人穿越前普通人,穿越后白马王子,他这穿越前穿越后都是个大众脸,这会儿更是显得猥琐了,胡子拉碴一张脸死死贴着马鬃毛,双手长臂猿那样环抱在马脖子上,双脚也是很娘的内八字钩在马肚子上,远远看去,活像个大树懒。
没招,和马蹄铁一样,骑兵三包另外两样东西也没出现,高桥马鞍加马镫!
后世拍纪录片敦煌时候,曾经专门借了个骑兵连去演无马镫骑兵,结果这些马上专家也训练了一个来月才适应过来,一个个摔得鼻青脸肿的。
的确,就算没有骑兵三宝,也有纵横天下的铁骑,就像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眼前的虎豹骑,亚历山大大帝征服世界的伙伴骑兵,可那需要专业技能!长时间的磨炼!王厚这个两点一线的死宅能玩的转都怪了。
盯着王厚摇摇晃晃的背影,小娘炮那双娘里娘气的大眼睛里满是充满了鄙夷,走着走着,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已经日沉西山的太阳,她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高高举起了右手来。
“停止前进,就地驻扎准备过夜!”
“现在就停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打野铺啊?”
脑袋里还在考虑着住的地方能不能赶上如家或者七天,又没有独立卫生间,晚上能不能洗个热水澡,冷不丁她这一嗓子让王厚眼珠子差不点没瞪出来,吧嗒一下从马上掉下来,也顾不得疼了,眼珠子瞪得溜圆,他是不可置信的叫嚷着。
“距离最近的平阿县还有三百多里,就你这个废材,别说走一晚上,再走三天也到不了!”
翻着白眼哼哼着,一边说,小娘炮一边也是翻身下马来,伸手把弓从背后摘下来,她还不无鄙夷的接着讽刺道。
“毫无用处,贪生怕死,还是个朝廷蛀虫,真不知道你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老子蛀你妹了?还不是帮你后台老板抗屎盆子?盯着这货,王厚的老脸皮子也是禁不住直抽,不过这话他也只能在肚子里嘀咕两句,曹老板何人?腹黑的都能装睡梦里杀人吓唬刺客,这虎豹骑又全都是曹家或者夏侯家的心腹,要是说错一句话,就算他把粮食骗回来了也是脑袋瓜子不保,悻悻然一哼唧,他王大爷也不和这小娘炮多废话了,野营就野营!狂笑
赵王昔日招廉颇,廉颇当席食米一斗,肉十斤,披甲上马,以示能战!鸿门宴上,樊哙扛盾以掩刘邦,项羽赞壮士,赐予生猪肩,樊哙以盾垫猪肩,以剑切之而生啖,项王为之赞服!吃也是这个时代展示男子魅力的一种,眼看着狼吞虎咽的王厚,本来小娘炮满是鄙夷的眼神,倒是稍稍柔和了下。
…………
这估计是王厚这辈子过的最漫长一夜了,尽管有小娘炮的保证,鬼哭阵阵,还不断有野生动物在附近嚎叫,这一晚上,他依旧没怎么合眼,加上昨个晚上在大牢里蹲着等死,他也是压根没睡意,两个晚上熬下来,一大早,他已经是熬的双眼发红了。
不过昨天小娘炮倒是刺激到了他,不是因为她那一番话,而是她出去射杀那野兽的行为。这已经不是王厚熟悉的那个太平世界了,想要活下下,就得像她一样狼性起来,不能让这个世界适应你,就得你去适应这个世界!
一大早晨,这头虎豹骑牵着坐骑稍微放牧一下,那一头,王厚则是把他珍贵的家当,那唯一一件旧长袍衣服拿了出来,在小娘炮惊奇的眼神中,用从她那儿借来的小刀哗啦哗啦切割个不停,旋即对着他抱了大半天那匹黄骠马比比划划起来。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早上太阳才刚升起来没多久,又是一顿咸酸的稠粥之后,没过多久,这支小队伍就急促的再一次踏上了旅途。
只不过令小娘炮惊奇的是,昨个还尚且像个笨鸭子似得,抱着马脖子不撒手的王厚,今个居然骑在马背上直起了腰来,而且拽着马缰绳熟悉了一小段时间马匹之后,居然甩着缰绳还小跑了起来。
她也是从抱着马脖子熬过来的,王厚这一幕,可以堪称天才了,眼看着这货在前面撒着欢儿,就算小娘炮也是忍不住情不自禁赞叹的摇了摇头。
那鄙视的神情,稍稍少了些许。
没了王厚当累赘拖油瓶子,还有两匹马换着骑,虎豹骑小分队的行军速度明显快了不少,达到了一天一百多里的速度,连续的急行军中,终于在第三天中午抵达了扬州和曹操老巢谯郡之间的边境线,平阿县附近了。
后世王厚最烦的就是人,早上挤公交,晚上抢出租,好不容易过节逛个商场都是人山人海的,可是这足足三天多,三百多里,愣是一个人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