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用过晚膳,沈素雅、沈素云与沈素兰三女,再次凑在一起,商讨这起案子。
沈素兰忿忿道:“这个时代的人,可当真是没有一点法制常识!发生了人命案子,居然不知道保护现场!你看看,我提取到的足迹足足有十几个人的,这还仅仅是沾了血迹的,可以肯定,是案发后留下的足迹。这还不算完,案发现场的许多东西,我都觉得是事后有人动过的,完全无法复原现场原貌,这不是添乱嘛!”
沈素云安慰道:“妹妹,你也别急,时下,莫说什么法制常识,但说法制本身,就颇多不足。而且,人往往也只知官,不知法。你指望这些人有法制常识,现实么?”
沈素雅也轻道:“是呀,四妹妹。而且保护现场这个概念,你别说是这个时候的人了,就是咱们那个时候的人,也有不少人不知道保护现场,为了这个,当时给我们破案添了多少麻烦。”
沈素云轻叹道:“是啊,我还记得,曾经有一个案子,是发生在农村的谋杀案。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现场已经完全被破坏,根本无法提取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甚至连尸体,都被死者家人清洗干净,穿上了寿衣,放进棺材了。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死者家人却到处说警察无能,连人命案子都破不了。气得我们七窍生烟,可是也不好说什么。”
沈素兰轻叹道:“这个案子我也记得,对于那家人,我真的是无话可说。还记得,他们还反对尸检,真是无语。”
沈素雅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无论任何时代背景,真的不新鲜。多少人都是只能看到别人的错处。却不知道自己的过失?单就我们那个时代警察和普通人来说,双方都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不仅是关于警察,还有许许多多事情,也都是这样。打个比方说,你们印象中,证据确凿的犯罪嫌疑人,在最后的供述中,常常是怎么说的?”
沈素云也露出了一丝苦笑,轻道:“说死者如何如何该死的。说自己如何如何不得已的,甚至还有自认为为民除害,根本没罪的。比比皆是。”
沈素兰轻叹道:“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无论对死者,还是杀人犯,都是一样。”
沈素雅又是轻叹一声,轻道:“算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来看这起案子吧。”
沈素兰轻叹道:“除了这个女子还算比较清晰,其余的犯罪嫌疑人可是一点影子都没有。”
沈素云想了想,轻道:“那,你们说,他们为什么要杀这个胡云呢?”
沈素雅略略迟疑道:“看这下手这么狠。仿佛是……仇杀?”
沈素兰轻道:“情杀也有可能,爱之深,责之切嘛!”
沈素雅轻道:“可是至少有两个犯罪嫌疑人。除了这个女子,剩下的似乎更像是男人。”
沈素兰轻笑道:“什么犯罪嫌疑人啊,职业补带到这儿了?”
沈素雅一怔,不由失笑。
沈素云轻道:“那你们觉得,有多大可能。是误杀呢?”
沈素雅一怔,轻道:“死者面容平静。而且毫无反抗痕迹。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自知该死,或自知必死,所以闭目待死。不过我始终觉得这种可能不大靠谱。”
沈素云轻道:“为什么?”
沈素雅轻道:“第一,死者是完完全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表情存在。你想想,哪怕他真的是毫不反抗,任由对方杀死自己,可是人的生命本能,还是存在的吧?当人感受到*上的痛苦的时候,会下意识的肌肉收缩,皱眉,咬牙,瞳孔收缩,甚至还有会下意识的防御动作。可是,死者这些都没有。”
沈素兰补充道:“而且,现场周围并不是十分偏僻的所在,时常人来人往。虽然那天确实到过现场的人不多,可是总是随时可能有人出现的。若你是凶手,你难道会放心他当真不喊不叫?若是被人撞破得话,那麻烦可就大了。”
沈素雅轻道:“所以,我认为,一定是第二种情况——死者之所以毫无反应,是因为他没办法有反映。”
沈素云眸子微微一闪,轻道:“那……你是说……”
沈素雅轻道:“凶手或是下药,或是别的什么法子,让死者失去知觉后,再动手行凶。”
沈素云轻道:“无论是什么法子,那一定是处心积虑,谋划已久的谋杀案,是么?”
沈素兰轻道:“当然9有其它可能么?既然是处心积虑,谋划已久的谋杀,如果这样还能杀错人,那我只能说,这凶手实在太奇葩了。”
沈素雅却眸中一闪,轻道:“三妹妹,你是说……”
沈素云轻道:“既然这样,那么我们能不能这么想。既然凶手处心积虑想要杀死他,而且付诸行动。那么,他,或他们,一定有必须杀死他的理由。”
沈素兰也是眼前一亮,道:“查社会关系?”
沈素雅掩口轻笑道:“你是不是还打算去问问居委会?”
沈素兰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
沈素云轻道:“不,首先要查这个胡云。据说,这个人风评很是不好。那么,他到底有何劣迹,伤害过什么人,到底有多招人恨,以至于非要杀死他,而不能报官呢?”
沈素雅轻叹道:“大宏朝尚武,有许多百姓,遇事往往靠拳头解决,认为报官是懦弱的行为。而且,有许多会武的人。三妹妹,四妹妹,就说这起案子,若是我们动手去杀这个胡云,能否做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