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姐姐,你醒啦!”沈素心刚刚睁开眼睛,便听到耳边一个甜甜的声音。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起来,一张近在咫尺的俏面,泛起了一对好看的酒窝。
沈素心怔了怔,看清此人乃是温浅,不由也微微一笑,道:“浅浅什么时候醒的?现下……现下什么时辰了?”
温浅轻笑道:“浅浅也不知,浅浅醒了有一会儿了,但心儿姐姐抱得太紧,浅浅又怕弄醒心儿姐姐,所有就一直没动。”
沈素心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还紧紧地抱着温浅呢!她不禁脸儿微微一红,赶忙放开,讷讷道:“呃……那个……咱们赶紧起来洗漱一下吧,待会儿……待会儿还要下去找蓝教主呢!”
温浅轻笑道:“好呀!现下天已然大亮了,想必,师傅定然早已起身了。”说着,她坐起身来,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衫。
沈素心这才注意到,自己和温浅,竟然都是和衣而眠的。
两人起了身,匆匆洗漱了一番,便相携下了楼,来到蓝心湄的房间,敲了敲门,但,屋内却没有动静。温浅疑惑道:“师傅……师傅没在房间么?这么一大早,她会去哪儿呢?”
沈素心轻道:“要不,咱们进去看看?或许……还没起身?”
温浅轻道:“嗯……那好吧,咱们进去瞧瞧,若是师傅还没起身的话,咱们再赶紧出来好了。”
其实,这种情况下,她们是不应随便进门的。只是,不知为何,沈素心心中总有些隐忧,而温浅毕竟是个小苗女,没那么多规矩。
一进门。屋里却是空荡荡的,哪里有蓝心湄?温浅不禁嘟了嘟小嘴儿,轻嗔道:“师傅怎么走了?也不唤浅浅一声!”
沈素心却微微皱着眉。四下打量了一番,轻道:“不。昨夜蓝教主并未在此房中歇息。”
“啊?”温浅闻言,不禁一怔。
沈素心指了指床铺,轻道:“你看,床铺整整齐齐,并未有人睡过的痕迹。但若只是如此,那或许是蓝教主起床后,整理了床铺的缘故。可是你仔细看。床单的些许褶皱,却是和昨夜中,素心前来你们房间时候,在床上坐过留下的。若是蓝教主在此歇息过。这些褶皱定然不会还是这样。而且,蓝教主也并不是打算一去不回的,因为房内你们的行李,也是整整齐齐地放在一旁,并未翻动过。”
温浅皱了皱眉。轻道:“那……师傅究竟会去哪儿呢?”
沈素心想了想,轻道:“想必,世上能强迫蓝教主之人,怕也没有几个。而且,蓝教主若是被强行带走了。那,咱们便是在楼上,总也会听到些许响动。想必,应是蓝教主熟识之人,在咱们离去后将蓝教主唤走了。但,究竟是什么人,在半夜时分,还如此得蓝教主信任呢?”
温浅疑惑道:“信任?”
沈素心轻道:“必是蓝教主熟识,且信任之人。因为,再如何说蓝教主也是独身女子。夜半时分,无论手段再高明的独身女子,也绝不会随意与人外出。若不是蓝教主熟识、信任之人,又怎能在这个时刻,将蓝教主如此轻易地唤出呢?”
温浅皱着眉头,思索了半晌,轻道:“呃……若是在苗疆,像心儿姐姐所说这样的人,还是有不少的。但在这宏朝京城中,浅浅却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人,能像心儿姐姐说的那样……”
正在此时,沈素心忽然道:“啊……浅浅,你可有认识……一个叫做马步生的人?”
“马步生?”温浅一怔,道:“浅浅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沈素心指了指窗边的墙壁上,轻道:“浅浅,你看。”
温浅顺着沈素心的指示,只见墙上刻着“马步生到此一游”七个歪歪扭扭的小字,这七个字写得很是拙劣,但,沈素心却知道,这五个字在江湖中,可是大名鼎鼎的。
沈素心不禁失笑道:“这个家伙……难道,他竟然和蓝教主有所交集么?”
温浅茫然道:“心儿姐姐,这个马步生……究竟是什么人呀?”
沈素心轻笑道:“此人乃是江湖中一名怪杰,有一大爱好,便是游览风景。”
温浅疑惑道:“爱好游览风景,又有什么奇特之处呢?”
沈素心轻笑道:“他不仅是喜欢游览名山大川,更是喜欢去严禁不相干的人进去的地方。偏偏他轻功算得上顶尖,同时又擅长隐没行迹,是个极擅潜行之人。无论戒备如何森严,看守如何严密的地方他都能进得去。且他每到一处,必找个极醒目,却又是常人难以达到之处,刻下‘马步生到此一游’七个字。”
说着,沈素心轻笑着指了指墙上的字,轻笑道:“就像这样。”
温浅又望了望那七个字,鄙夷道:“好丑的字喔!心儿姐姐,你认得这个人么?”
沈素心摇头道:“只是见过一次罢了,谈不上认得。但,我先前见过好多次他的字。”
温浅好奇道:“啊?你见过?在哪儿?”
沈素心苦笑道:“梁国公府,祖父的大书房的房梁上,便有这七个字,只是却在房梁朝上的那一面,除非懂得轻功的人,跳上房梁去才看得到。”
温浅奇道:“啊呀,他怎么会将字刻在那里?炫耀轻功么?”
沈素心轻笑道:“那是因为,祖父偶尔也促狭的很。他发现了这几个字之后,便命人改建大书房,将那几个字置于极难发现之处,专门恶心这个家伙。”
温浅道:“这便能恶心到他么?”
沈素心轻笑道:“当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