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雪竹望了望沈素心,沈素心虽看不到,却也能从百里雪竹的气息变化中,品味一二。她轻轻拍了拍百里雪竹的小手,轻道:“去吧,小雪,没事的。”
百里雪竹轻道:“师傅,小雪去了,你……温姑姑,拜托。”
温浅点了点头,轻笑道:“去吧,小雪,我师傅可不会吃了你,怕什么呀?至于心儿姐姐,那更加不会有事了。”
百里雪竹轻轻笑了笑,点了点头,望了蓝心湄一眼,向着蓝心湄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走到了蓝心湄身前。方才百里雪竹那一番举动确实令蓝心湄不禁心生好感,对她微微一笑,轻道:“来,忻娘,把手伸出来,让我给你把把脉。”
百里雪竹又是行了个礼,然后怯怯地伸出手。蓝心湄伸出手,搭上她的脉门,闭上双眸。少顷,她再次睁开双眸,轻道:“忻娘是叫做小雪对吧?”
百里雪竹点了点头,轻道:“是的,父亲、师傅都唤我小雪。”
蓝心湄轻笑道:“那,小雪来,张开嘴,伸出舌头给我瞧瞧。”
百里雪竹依言张嘴,伸出舌头。蓝心湄看了看舌苔,又道:“忻娘忍着点疼,我来取你一点指尖血。”
说着,蓝心湄取出了一根银针,捏着百里雪竹的左手,在她中指上轻轻一挑。顿时,百里雪竹只觉得,指尖猛地一痛。十指连心,百里雪竹顿时身子一颤,忍不住就想缩手。但,蓝心湄的手却紧紧地捏着百里雪竹的手,让她无论如何都缩不回去。
感觉到了百里雪竹的挣扎,蓝心湄抬头望了她一眼,不禁微微一笑,轻轻按住百里雪竹指尖的细小伤口,轻道:“来,小雪。自行按住伤口。这只是一点细小的皮外伤,只要按一会儿,止住血,自然便无碍了。甚至不用上药,只要过上一两天,自然了无痕迹。”
百里雪竹有些怯怯地望着蓝心湄,下意识地点点头。
蓝心湄随即将银针之上,附着的那一滴百里雪竹的指尖血,轻轻蘸在手指上,借着光线仔细看了看。随即。却轻轻伸出舌尖。将那一滴血轻轻舔了舔,闭上眼睛,仔细品了许久,才睁开双眸。
百里雪竹瞪着一双大眼。一直在望着蓝心湄,见她睁眼,忙轻声询问道:“那个……蓝教主,您……您说,小雪所中的毒,可以解掉么?会不会很快毒发?小雪……小雪会不会死?”
蓝心湄微微一笑,轻道:“小雪放心,这断肠*散,却还难不住我。虽说。想要锯其毒,尚须些许时光。但,浅儿动的一些手脚却还有些段数,至少,一时半刻之间。尚不会毒发。这毒只要不曾发作,小雪你便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百里雪竹顿时眼前一亮,轻道:“那……蓝教主,您方才说,小雪的毒,一时半刻之间,是不会发作的,也就是说,为小雪解毒,早一时晚一时,都并无太大不同是不是?您……您可不可以先帮小雪师傅解毒?师傅她……她看不到,很不方便……”
此言一出,蓝心湄、沈素心都是一怔。沈素心忙道:“小雪莫要挂念其余,先解了你的毒,师傅的毒只是看不见罢了,并不危及性命的,便是晚一些时日,也并无什么大碍。”
周一鸣望了望百里雪竹,又望了望沈素心,顿时笑道:“好,两个丫头都很好 ̄哈!却不知,两个小丫头,对剑术有没有兴趣?虽说你们断不会拜入我雁山派,但除了雁山派不传之秘,只能传于掌门的那一套雁山十七剑,其余剑法,老夫尽可传给你们!”
这雁山派主修的,便是剑法。而这雁山派掌门周一鸣,亦是武林中有名的剑术高手。一套雁山十七剑,可是令许多邪道高手闻风丧胆的存在。只是雁山派一贯淡泊,极少抛头露面罢了。
还未等沈素心与百里雪竹答话,蓝心湄便轻笑道:“周老弟,你的那点儿剑法,还不见得人家素心看不看得上呢。你可知,她精研剑术多年,也算剑法大家了。而她的剑法,乃是学自剑先生,周老弟你自觉比之剑先生如何?比之慕容闻歌如何?”
周一鸣一怔,道:“这……这……哈!当老夫没说,哈哈!”
周一鸣也是个豁达之人。蓝心湄这一番话,虽然有些扫了他的面子,但他并未放在心上。毕竟,一方面蓝心湄也算他的至交,再说蓝心湄所言,也是实话。周一鸣虽是剑术高超,但那也要看跟谁比。比之仗剑千里行,几乎十步杀一人,单人单剑杀得整个中原武林几乎都闻之色变的琴姬,以及老一代剑圣慕容闻歌,他周一鸣什么都不算。
沈素心微微一笑,轻道:“周前辈剑术高绝,素心亦是素来敬仰不已。待到素心双目能见之时,若能与周前辈切磋剑术,素心便荣幸之至了。”
沈素心这一番话,顿时说得稍稍有点郁闷的周一鸣眉开眼笑,却又对沈素心刮目相看了。
她这一番话,不温不火,不卑不亢。一方面,将周一鸣捧得高高的,给足了他面子。另一方面,却只是说与周一鸣切磋,而不是求得前辈指点,虽是谦恭,却也立身甚正,并没有压低自己。便是日后传到琴姬与慕容闻歌耳中,也不会掉了二人面子。须知,若只是琴姬也还罢了,慕容闻歌这个老头子,可是很要脸皮的。
周一鸣笑道:“哈哈,好,素心小友双目痊愈之时,老夫便来与你切磋一番,相互印证,届时,小友可要赏光啊!”
沈素心颔首道:“前辈发话,素心自然不敢推辞。”
周一鸣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