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华家有合作。”季晏声音平淡,仿佛只是说一件很轻松容易的事情。
江华和华辞溯对视一眼,华辞溯开口道:“季总倒是有些意思,和江氏集团的人套路和我们华企合作?”
这种事上面不应该江华出面的,还是得华辞溯这个真正的华家代表说话。华辞溯气场端起来,瞬间不一样了许多。
季晏打量他,这个年轻人,不容忽视:“你是?”
华辞溯自知自己在z国没什么响震天的名号,只能借用华企的名号:“华企的代表人。”
“既然华企的人在,那我不妨请二爷搭个桥,我们谈一下?”季晏知道这人不简单,但是没想到不简单到这个地步,竟然是米国华企的人,而且是代表人。而且,既然是代表人身份就更不一样了。
华辞溯这一次没有和江华对视了,眼前这个季总是个人精,他和江华都小动作不能太多,否则在人精多想起来,怕是会发现什么。
华辞溯做了个请的姿势:“不如劳烦秦特助给出间会议室,我和季总谈谈。”
秦泽看向江华,江华点点头:“让二位谈谈,我正好也有事要说。”
“嗯。”
“好。”
秦泽带着季晏和华辞溯离开了,安锦璃自然不能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也跟着他们走了。
林玉咳嗽一声:“老爷子怎么样?”
“还好。”江华脑子里响起老爷子嘱咐他的话,江华抿了抿唇。
林玉眉头一皱,这是江华躲避问题时贯有的小动作,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难道老爷子说了什么?亦或者老爷子说了些关于华家的事?
但是无论如何,林玉都不敢往坏处想,老爷子身体绝对没问题的,肯定是其他地方出了问题江华才这个反应。
但愿这样吧,但愿。
老爷子身体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问题,如果出了,江华必然忍受不了的,必然。
“放心,”江禹景的声音适时插了进来:“老爷子只是冬天到了身体不好需要输液而已,老爷子年纪大了,年轻的时候又太浪,现在身子骨不会,输输液是每年冬天的必修课了。”
林玉自然知道这话是说给江华听的,江华去了医院老爷子根本多少对自己的病情有隐瞒,江禹景现在出声,多半也是给些肯定。
“嗯,没有多想。”江华扬了一个微笑,又是那幅阳春白雪的笑容,温柔一时间像是成了一个代名词。
“对了,”江禹景抬头看着自己这个弟弟,想关心却又不知道怎么关心,他长江华十一岁,长兄如父,他却从来没有付太多责任:“弟弟,你在米国还好吗?”
林玉看着江华,这个男人和别人不一样,她深知。他好像没有严厉的样子,都是这般阳春白雪的温柔,不责备人习惯了一肩抗,有一种人他这般温柔不是什么神渡众人。
而是他经历了太多磨难,把这种千万磨难捶打出来的对别人的感情,叫做温柔。
别人眼里你光芒万丈,你眼前却只有漆黑,感同身受这个词,从来都是个骗局。
江华已经习惯了黑暗,只因他从未感受过光明,但是有了她,他才真正的在光里待了一回,现在已经经历过光的他,绝不想再堕入黑暗,但是米国华家已经压在他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上,现在有亲人提起,倒是心头泛出来些酸楚来。
曾经林玉觉得,什么时候江华能在她面前不再保持着那幅镇定自若的样子,会告诉她他真的累了的时候,他才是真的完全割舍不开她了吧?
但是……
后来她才明白,他什么都不告诉她,不给她然后承担他压力的机会,才是爱惨了她。
有时候林玉觉得华辞言这个名字真的是为他准备的,辞言辞言,绝不言说。
她在米国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称,或者华总,一开始只是为了不暴露他江华的身份,后来竟然叫习惯了去……
江华啊,你怎么那么让人心疼……
“很好,”江华看向他哥哥江禹景,那一眼仿佛在千万人群中被人叫住,转身而来的惊鸿一瞥:“我很好,很好。”
只要不是一个人,只要是她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好的?
是的,有什么不好的?
整个房间里一片寂静,傅子虔的水杯倒了,秦向阳唇微微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最后,打破沉默的还是秦泽。
急匆匆的敲门声敲在办公室门上,秦泽有点无奈,进自己办公室还得敲门,他进来:“二爷,江总,韩家的人来了。”
“韩家。”
“韩家?”
前面略带着点无所谓的声音是江华的,后面那句疑问句是江禹景的。
两兄弟对视一眼,江华没觉得什么,江禹景只觉得自己这弟弟果然不愧是被米国华辞言看上的,这份气度,江禹景心知肚明自己拿不出来的。
“谁来的?”江华轻声问。
“韩少城。”秦泽刚回答就被人推了一把,接着办公室门被关上,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和口罩的年轻男人闪了进来。
“谁?”办公室里面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那人摘下帽子和口罩,露出整张脸来:“是我,韩少臣。”
办公室的人看向他的目光更可怕了,韩少臣打扰意识到为啥这些人更紧张了,他低咳一声:“弟弟,我就是个弟弟,行了吧?”
“哦~是个弟弟。”
“弟弟啊。”
……
办公室里面刚刚还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