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谛也不恼,反而更好奇,继续问道:“那你是何方人氏?”
路义仍然简单回道:“东盛国。”
梁谛听得兴致盎然,道:“听说东盛国新女皇美若天仙,你有没有亲眼见过?”
“何止见过,她是我的女……”路义冲口而出,但随即有了失言的觉悟,连忙刹停,顿一下接着道:“女病人,我给她看过病呢。”
梁谛很是欣喜,道:“女皇都要找你瞧病,那你真不简单呵!如果你之前不是治好了石家那丫头,朕都不敢相信了!”
路义有点不耐烦对方的废话,只好直入主题道:“皇上谬赞了,既然是找我来看病的,那不知病人在哪儿呢?”
梁谛却不急,又赞赏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医德却是如此高尚,心里只想着病人,令人敬佩啊!”
路义对这种毫无营养的赞美,完全不感兴趣,只能表示无语。
梁谛突然脸色一凝,转而对葛汤道:“葛御医,你可以带小神医去了。注意保密!”
葛汤自是领命拜辞,带着路义离开。
顺着原路,葛汤把路义带到三重外城中的女官驻地。
路义很是不解,忍不住问道:“葛大夫,那病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皇帝要亲自过问,但好象又不想让人知道?”
葛汤小心环顾四周,没发现有人留意,这才附到路义耳边小声道:“病人是一位负责内政文书管理的女官,皇上十分钟爱她,但这不合祖宗规例,所以不能张扬。”
路义顿时明白,这是皇上在偷吃。
葛汤接着叹气道:“按规矩,她的病只能由我这种sān_jí御医来诊治,但我医术不精,连病因也检查不出来。于是皇上破例,暗中让一丶二级御医来会诊,可惜结果都是一样。现今她的情况越来越差,皇上很愁,我就更愁了,万一她过不了这关,我这御医也不用当了。”
路义道:“那别磨蹭了,快让我去瞧瞧。”
……
内政女官当值时在皇宫内工作,休班时住在外城驻地。这驻地实际上就是几排单间宿舍,每个女官住一间,条件尚算不错。
葛汤和路义出现,立马迎上来一名女侍卫,一言不发,非常默契地将两人领到一间宿舍门口。
宿舍关着门,女侍卫上前敲门,喊道:“龚文书,大夫来了,可以进来吗?”
过了几息,里面传出一把娇弱无力的声音:“请进。”
女侍卫闻言便推开了宿舍大门,将葛汤和路义让了进去。
房间约摸有三十平米,窗明几净,陈设简单,旁边有一个洗漱间,另一边靠里有一张床,床前拦了一道疏帘,只见一名女子正躺在床上,见着人来也没动,只是费力地睁眼望了过来。
女子二十多岁,原本应该貌美非常,但现在眼圈发黑,面色无华,脸颊干瘪,身形消瘦,已经面目全非。
葛汤走上前,隔着疏帘恭敬道:“龚文书,我把小神医带来了。”
龚文书瞟一眼路义,勉强一笑,道:“少爷,你做过的事我都知道,见着你真容,我也算三生有幸了!那拜托你了,过来看看我还有救不?”
路义并没有走过去,隔着疏帘对龚文书仔细扫描了一番,完后却拧起了眉头,思量一阵,道:“小姐,我知道你的情况了,只是……”
过了几息,却没听到下文,葛汤急了,道:“小神医,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路义没有搭理他,径直对龚文书含糊暗示道:“小姐,你要不要提防一下?”
龚文书领悟了一阵,明白了路义的意思,笑笑回应道:“这里没有外人,少爷有什么话即管说。”
路义瞟一眼女侍卫和葛汤,沉吟了一下,道:“小姐,你身上长了一种奇异的寄生虫。”
“寄生虫?”龚文书和葛汤听得一阵惊讶。
葛汤随即质疑道:“小神医,没搞错吧?如果是寄生虫病,我们几个御医没理由检查不出来呀?要不,你给我详细讲解一下吧。”
路义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普通的寄生虫,它小得无法用肉眼看清,进入人体后便藏身在血管中繁殖,大量吸食气血精华和生命能量,令患者虚弱无力和严重早衰,时日稍长便会致命。关键是这种寄生虫并非天然生成,而是人工培育得出的特殊生物,你们没见识过,自然很难检查出来。”
现场几人听得路义所言,尽皆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立时变得煞白。
“少爷,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培育出这个虫子,然后放在了我的身上,对吗?”龚文书惊恐得声音颤抖。
路义无言,只是点了点头。
葛汤心中半信半疑,遂求证道:“小神医,既然那寄生虫小得无法用肉眼看到,那如何能证明你的诊断?”
路义道:“很简单,我有一个可以放大图像百千倍的放大镜,只需采集龚小姐一滴血,然后用此镜观察之,便可一目了然。”
葛汤连忙对龚文书道:“龚文书,你是否愿意接受采血检查?”
“当然愿意,我也想开开眼界。”龚文书应道。
葛汤于是打开医箱,取出一个小碟子和一支金针,递给了女侍卫。
不发一言,女侍卫非常配合地接过工具,撩开帘子走到床前,麻利地完成了采血。
“这是放大镜……”路义从怀中打开意识空间,掏出一个貌似望远镜的东西,递进疏帘里面,并告诉女侍卫如何使用。
女侍卫按照路义的提示,透过放大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