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突然意识到机会难得,连忙对路义施礼道:“这位小仙师,请恕小妇人唐突,不知可不可以请您看个病呢?”
岂料,不等路义回应,老板当即对老板娘训斥道:“哎呀,你这女人也太不懂事了,竟敢让仙门医师给普通人看病?这不是在为难小仙师吗?”
老板娘明显也知道这些规矩,被提醒后也不好意思的低头不语。
老板慌忙对路义施礼道:“望小仙师不要见怪,我家婆娘着急犬儿病情,一时忘了规矩,抱歉了!”
路义摇了摇头,“无妨,在我眼里,病人什么身份都是没区别的,你们不必拘紧。是你们的孩子生病了吗,那快带他来让我瞧瞧吧。”
二人听得大喜,慌忙道谢,然后急急退了出去,生怕迟了路义会反悔似的。
很快,二人搀扶着一个约摸二十多岁的男孩走了进来。
男孩看上去倒算正常,但气息非常紊乱,表情痛苦扭曲,好象在遭受酷刑一般,好生奇怪。
路义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但还是先开口问诊道:“小兄弟,你这病症起于何时,可有医师诊断出是什么病?”
男孩喘着气,艰难的回应道:“我这怪疾大约起了有一年,看过不少医师,吃过不少药,但始终了无效果,近来更是日益严重!可惜,自始至终都没人诊断出这是什么病症。”
老板娘这时忍不住哭腔道:“犬儿真是被这怪病折磨得好惨呀!一天不定时发作好多次,身体内好象被什么东西猛烈撕扯着,冲撞着,真个痛不欲生啊!”
老板也痛苦的搭腔道:“我家也算薄有家财,所以不惜花费重金延请各地名医前来诊治,甚至连王朝的御医都请来了,但始终没人知道犬儿的病根所在,都说这是天罚之症,不可救药呀!”
男孩苦笑一下,“或许真是我前生做了天怒人怨的事,今生当该受此刑罚吧!那我也算甘心了!”
听着此话,路义觉得这男孩心性倒是不错,点点头笑道:“其实这个不是天罚,反而是天赐礼物,只不过是你们不知道怎样打开它而已。”
“诶,此话怎解呀?”现场几人皆是听得一脸懵逼,甚至觉得路义心肠不好了。
伏苓儿这时终于忍不住开腔问道:“难道先生已经知道这是什么病症?”
路义点点头,解说道:“这不是什么病症,而是他天生拥有一副奇特的身体。
他的情况跟我的一位妻弟有点相似,身体到了一定年龄便会自动产生一种异能,这异能一旦发作,身体就会自动吸纳天气灵气,就好比我们修练功法时一般。
但问题是,他不懂修练之法,不知怎样有序运转这些灵气,于是灵气在其体内乱窜,这无疑就造成了极度的痛苦。
所以,只要将运行灵气的修练法门传授予他,那他不但会好起来,而且还会迅速修练出内功。
若是他还同时拥有仙修天赋,那他在仙修一途上的起点,无疑就会比别人高出了一截。
因此,他这个情况其实可以算得是上天赐予的礼物,而不是什么天罚。”
现场四人听得,先是一喜,继而却脸露忧色,老板家三人更是象霜打的茄子,一下子都蔫了。
伏苓儿开腔道:“我不敢质疑先生的诊断,但这样一来,他岂不是无药可医了吗?
现在仙门刚刚结束了新一届弟子的招收,下一届得等上三年。
也就是说,他这几年都不可能成为仙门弟子,那他能从哪里学得修练功法呢?
仙门的规矩想必先生也知道,无论是谁都不敢私自传功给他。
可是,看他的样子,别说撑几年了,几个月也很难撑得过去啊!”
男孩这时却好象突然看开了,反而笑笑道:“这么说来,我上辈子没有做什么坏事,我的状况并不是上天的惩罚!那我安心了!”
路义赞赏的点了点点头,但却故意对伏苓儿道:“小姐,人命关天,你就不能破例一次,传他功法吗?”
伏苓儿抿了抿嘴,叹气道:“这例当然不能破,因为这样做的后果,不但会害死我自己,还会害死他。所以,这事谁也无能为力。抱歉!”
男孩随即接话道:“苓儿仙子不必如此,您是夏冰城的骄傲,我不会接受任何危害您的事情!
我虽不想死,但要是陷别人于险境才能苟活,那我宁愿放弃自己的性命!”
这时,老板开口道:“先生,那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医治之法吗?”
“没有。”路义自是直说。
众人闻言,皆是黯然。
路义突然轻轻一笑,道:“罢了,作为医者,我又岂能见死不救,这功法就让我来传吧。”
“什么?”众人皆是惊诧万分的望着了路义。
伏苓儿反应过来,“先生,别冲动呀,你跟我的情况有什么区别,难道你就不怕火莲圣宗追究吗?”
路义摆摆手,“没事,我从来没修习过本仙门的功法,我自有祖传的功法可以传授给别人,没人会追究的。”
“哎哟,那太好了!”众人自然都喜出望外。
路义随即对男孩道:“还愣着干嘛,过来拜师吧,我收你为徒了。”
男孩失神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慌忙上前跪地礼拜,“师尊在上,弟子兰寿敬拜!师尊如此深恩,弟子实在无以为报!唯愿效犬马之劳,任由驱策!”
“唔,起来吧。”路义微微一笑,道:“徒儿,那你先忍耐一下,待为师吃完饭,找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