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丫头,咱家的孩子会走路就泡在清河里,是不是你买回来的人!”
刘翠把择了一半的韭菜给放下,也凑了过来。
那十几个人很是珍惜这样的生活,无论做啥活都很卖力,他们咋会在正晌就去清河里玩水呢。
田卿仔细的想想,刚才竹园里一个人都不少。
“不可能,我才从外面回来,他们都在废弃的竹园里清理竹园呢!”
下了课,小河从西厢出来。
他转转脑袋,“卿姐姐,你说那个倒霉鬼是不是小甫哥哥啊,我有好久没见他了。”
田卿也觉得有好一会子没看到靳小甫。
她让刘翠给那送信的小丫头一些点心,打发小河再去竹园里看一遍,自己来到新屋这边察看。
庆大师傅正站在屋脊上,指挥着工匠们给屋顶上摆放瓦片。
田卿大声喊着,“庆大师傅,你看到靳小甫了吗?”
“田姑娘,一个多时辰前,那小子送了凉茶,我们就没再见过。”
下面朝筐里装瓦片的师傅抢先说了一句。
屋脊上的工匠看到田卿都停下了活计,神情都有些茫然。
“哦,没事了,你们忙吧。”
人家都忙着,她在这里是添乱,田卿朝庆大师傅摆摆手。
又去牲口棚看看几匹马和牛都在。
半刻钟后,大奎父子俩一块回来。
田卿已经确定那个落水的人就是靳小甫。
靳乔希这个混蛋走了,把个奴才丢给他,她还得意了好几日,这转眼就惹出麻烦。
田卿冲他苦笑,“走吧,大奎叔,又有人给咱惹麻烦了。”
已经从儿子嘴里得知,侄女秀儿救了人,大奎也有些尴尬,你说一个好好的丫头片子逞啥能,还下河去救个男人。
刘翠追出来要去河边,被田卿劝了回去。
等他们赶到,河边更热闹了,
只因得了信的宋氏婆媳都来到,没顾上看她们的富贵女婿,和刘花子掐了起来。
就算刘花子身形彪悍,可也抵不过人家婆媳二人。
头发被撕成了鸡窝,身上沾了淤泥的衣裳也被撕的破破烂烂。
虽然落了下风,可她还是没有惧意的和宋氏婆媳撕打在一起。
周氏也没好大哪去,脸颊已经红肿的眼睛都看不到,手里还死死的拉扯着刘花子的裙摆。
得亏刘花子穿的是粗麻布做的衣裳,才没被扯破。
宋氏个老婆子身子弱,可气势却强硬的不得了,抓着刘花子的胳膊死劲的朝后拖。
有人替她撕打惹人厌的刘花子,姜秀儿落个清闲,专心的守着闭目休养的靳小甫。
村里的丫头们都走了了,妇人们还留下看热闹,虽心里痛快刘花子嘴欠得罪大伙,可也替她担忧,别真的打出好歹来毕竟她们也没啥深仇大恨的。
走到近前,大奎先看到老娘和大嫂和刘花子缠在一起,那副丑陋样子让他的脸色阴沉的厉害。
上前暴喝,“都别打了!”
“啊,大奎啊,你可来了,要把我给打死啊。”
“打死你,活该,谁让你欺负我家秀儿!”
这小贱种已经当了里正,宋氏也不敢不给他面子,丢了手,嘴里恶狠狠的骂着,“呸!刘花子,你个肥猪,敢和我家秀儿抢男人?就是你没个男人,就你那一身的肥膘,那小公子也看不上你!”
周氏也很给婆婆的面子,松开手,又立即俩手掐腰,“你个大肥猪,还肖想我家的俏门婿,就你那大身板,我瞧着都磕碜的慌!”
“阿呸!当你们家的死丫头还有多好的行市?去年大冬日里勾搭人佟家大公子不成,还落了水,那次咋不把她给淹死啊!”
身子没了俩婆娘的束缚,刘花子也不甘示弱的骂着,那身肥肉随着她双脚不时的蹦离地面,大幅的晃荡着。
这死婆娘嘴还这么臭,宋氏又扑过去,伸手就去抓刘花子的脸,“敢咒我家秀儿,老娘要撕了你的臭嘴!”
同仇敌忾的周氏怎会让婆婆吃亏,一把揪住了刘花子的头发,还冲宋氏喊着,“娘,狠狠的打她的脸,把她的肥猪脸给挠烂!”
头发被抓,身子一把的能力都被制住,但刘花子也不是个善茬,她的脚踹上了宋氏的腰。
嘴里还不忘朝大奎喊着,“里正,她们是你的家人,这样打我,你可不能不管!”
被踹倒在地的宋氏捂着老腰,忍痛骂着,“放你娘的屁,老娘的儿子咋能胳膊肘朝外拐,帮你这个死、丑婆娘!”
这架打的,让人看了眼晕。
这都哪根哪儿,这一会工夫,靳小甫这小子咋就成了抢手货,还是刘花子和姜秀儿争抢,姜秀儿也好歹是个黄花闺女,可那刘花子家里不是有男人吗?
难不成真是看上靳小甫这小鲜肉了,哎呀,这可不行,靳乔希那大尾巴狼不在,不管把靳小甫许给哪个,都有点对不住人!
田卿听着几个婆娘的叫骂,脑子飞速的转着。
这都是啥糟心事,大奎气闷的又吆喝起来,“还打?不闹出人命,你们都没个消停是吧!”
“里正来了,咱赶快走吧,可别沾上事。”
虽然热闹很好看,可这好歹是里正家的丑事,几个妇人小声嘀咕着迅速的离开。
田卿看到三个婆娘又掐在一起,大奎一脸恼怒,扫兴的瞟了眼,就去看还躺在地上的靳小甫走去。
姜秀儿看到田卿走过来,一脸紧张的望着她,“这个公子是我的,你不能和我抢!”
“一个白痴外加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