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已经听到他娘的污言秽语,大奎看到他娘,气的眼都红了,他黑着脸把她推开,“你好好的不在家待着,又来闹腾个啥!”
“小大奎啊,你可算回来了,赶快把刘翠这破鞋给休了吧,不然你的脑袋要被这绿帽子给压掉了啊!”
被儿子推个踉跄的宋氏稳住身子正要骂小畜牲,看到儿子瞪圆的眼,急忙拍着大腿吆喝起来。
虽然田卿带着家里的丫头和孩子们去了县里,可大门外面还有姜和呢,听到这话,大奎气恼的冲她娘呵叱着,“你,你满嘴胡说个啥呢?”
“我胡说?你个不要脸皮的媳妇大白日的就和野男人做肮脏事,你还说你老娘胡说!”
儿子的眼瞪的要杀人,宋氏吓的缩缩脖子,又想到今儿若不压制住这两口子她也落不到好,又有了胆子,跳脚骂着,“你不要脸,老娘不能让刘翠这下三滥的脏货败了我的门风!”
媳妇一直勤恳、辛苦的给田卿操持着家,是个啥样的人大奎心里最清楚,若让护短的田卿知道媳妇受了这样的委屈,不定咋收拾他娘,大奎抓着她的手把她朝大门外面拖拽。
“你回去吧,我媳妇好坏和你也没牵连,再在这里胡言乱语,当心去衙门吃官司!”
被儿子推搡的摔倒在大门外面,宋氏索性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
见他娘是豁出去不要脸面的咬着自己两口子不放,大奎是真的气的脑袋突突的疼,朝已经傻了眼的姜和吩咐着,“姜和兄弟,你骑着马去衙门报官,就说有村里的泼妇在田家大闹,让官差来把人抓走!”
宋氏啥样的人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也不怪大奎能气的不讲母子情份,姜和点着头要去竹园里牵马。
大奎连看都不看呼天抢地的老娘一眼,径直又进了院子。
娘已经被罗琏踢的在地上起不来身,姜秀儿亲眼看到她这个二叔回来把奶拖出去,哪里还敢在讨公道,吓的白着脸把地上哭嚎的娘拉起来。
刘翠看到当家的回来,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涌了出来,气呼呼的指着他,“姜大奎,你老娘不是要你休了我吗?赶紧去写休书,老娘立马带着几个孩子离开!”
听到这个彪悍的二婶敢指着二叔的鼻子骂,不识趣的姜秀儿又停下了脚步,想着二叔如今可是里正手里有大把的银子,心里肯定早嫌弃二婶这个黄脸婆,她抬起头怯生生的说着,“二叔,我娘和我奶可没胡说,是真的看到二婶和那个男人从屋子里……”
不等这个没眼色的侄女把话说完,大奎的大巴掌就扇在她脸上,“姜秀儿,你既出嫁,不好好的过你自己的日子连这话!”
猝不及防被打了,姜秀儿身子一晃就要摔倒,吓懵了的周氏松开了手,姜秀儿颓然的捂着脸蹲坐在地上。
冰冷的眼神扫了眼姜秀儿,大奎厌恶的眼神又盯上了周氏,“周氏,你不想在家过年,你就带着你闺女好好的作死吧!”
在牢房里蹲过几个月的周氏听到大奎威胁的话,差点吓尿了裤子,连闺女都不管了撒腿就朝大门外面跑。
娘被发了火的二叔吓跑,不甘心又气闷的姜秀儿擦掉嘴角的血丝,也狼狈的爬起来朝外面跑去。
宋氏看到姜和真的去牵马,哪里还敢再胡闹,又看到大儿媳惊恐的从院子里跑出来,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追着周氏。
海子听到姜和的话,知道娘又受了那个恶毒奶和大伯娘的气,拎着切豆腐的刀从竹园跑了回来。
见大门口没一个人,他哇哇叫着进了院子。
使尽浑身解数也没把媳妇哄好的姜大奎,看到大儿子红着眼重进院子,手里还拿着刀,他的脸拉了下来,“海子,你张狂的拿着把刀,想要做啥!”
海子压根就不看他爹的脸色有多难看,大步朝他娘走过去,眼神上下打量下娘没受伤,才关切的问着,“娘,你没事吧?”
大奎不在家,因有田卿护着,宋氏她们婆媳不敢来找茬,这是约摸着儿子回来了,有人撑腰,今儿又蹦跶起来,竟给自己破脏水败坏自己的名声。
眼瞅着要过年,还遇上这糟心事,刘翠越想心里越憋屈,冲大奎瞪着眼,“姜大奎,你个窝囊废,自己没本事管好你的老娘和大嫂,拿我儿子撒啥气!”
儿子也没唬住,媳妇又发了飚,大奎苦着脸,“刘翠,我是横竖都没理,你咋骂都行,可你看海子拿把刀,万一伤了人咋整?”
今儿是气懵了头,刘翠当着大奎的面无所顾忌的骂着宋氏婆媳,“我儿子才没那么蠢呢,动她们这些贱人,我怕脏了我儿子的手!”
娘除了气的脸色有些发红,也没别的事,海子想着后晌还要去外村卖豆腐,冲他爹冷声哼了哼,笑着拉着他娘朝二进院子走去。
今儿也许不是个好日子,田卿她们今儿在城里也闹出了不大不小的事来。
带着马大妮她们几个进了县里,大伙热闹的在一个包子铺吃了几个包子喝了碗粥。
田打发让刘顺去衙门给岳清晨送年礼,罗老头不愿和这么多的丫头去逛街,就缠着靳乔希找个稀罕的地方玩耍。
姜小河还是在前几年娄风活着时说过,城西有块空地,每到年前年后这一个多月,有杂耍班子和走街串巷的小戏班子在那里起场子。
已经四岁的田清逸听到姜小河的话,乐的拍着手嚷嚷着要去城西看看杂耍和猴戏表演。
横竖有靳乔希在,田卿就挥手让他们几个去城西,后晌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