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田少顷眼神清明,姜贵宝急于给自个脱罪,朝田少顷磕头,“田秀才,我有眼不识金镶玉,可我心不坏,都是受了姜文那混蛋的蛊惑,我给你磕头,你大人大量,求你原谅我。”
想起这猥琐东西曾经轻薄自家妹妹,这人并非目不识丁的庄稼汉子,一再的做出恶毒事情,如今还要祈求原谅,还真是无耻的很。
田少顷的俊脸寒了寒,冷哼一声,“你别做白日梦,已经到了衙门,县太爷自会秉公处理。”
“田秀才,我真的没说谎,那姜文还要卖了你妹妹和儿子呢!”
还没挨板子,这蠢货就把他给卖了,姜文差点气歪了嘴,手指着姜贵宝,“你个蠢到家的混帐,还没咋滴呢,先揭了老子的短,别以为人家不知道你的底细,你在村子里调戏田家那死丫头,闹的娄风都知道了,你咋有脸来揭发老子!”
姜文这话一出,可了不得了。
姜贵宝把姜文几年前做的混帐事都说了一遍,不甘示弱的姜文不但说姜贵宝在村子里怎样胡作非为,还把姜常富给扯了进来。
一时严肃的公堂上,这俩成了狗咬狗一嘴毛。
“啪啪啪!”
“行啊,都精神的很呢,把他们拉下去各打五板子!”
“噼里啪啦!”
随着板子声落下,哎哟惨呼惊叫声又响起。
挨了顿板子,俩人也蔫巴了,像条死狗趴在地上直喘粗气。
这下公堂安静的除了那俩人的呼吸声,再没别的了,师爷拿出诉状开始念。
等师爷念完,岳清晨啪的拍了下惊堂木。
“姜文,这诉状说的可是事实?”
好处没讨到,还被那死丫头告进了衙门,五板子下来屁股上的血已经浸透了裤子,又疼又怕的姜文这会是有苦说不出,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娄风用木板挑起他的下巴,“姜文,大老爷问话你也敢不理睬,好大的胆子!”
看到娄风,姜文有了一点底气,这人好歹是老二的妻弟,应该给他一些脸面。
他急忙抓着娄风的手,“娄风兄弟,你行行好,我……”
娄风不耐烦的甩开了姜文的手,“想给我套近乎,没用!”
娄风的冷冽眼神吓的姜文蹲做在地上。
“姜文,你不承认也没用。”
这事还真是好笑,这儿子拆了爹的台,岳清晨板着脸吩咐娄风,“娄风把证人带上来!”
姜贵儿勾着脑袋从一旁转了过来,见田卿和他爹以及那个姜贵宝都跪在地上,也见样学样的跪在田卿身侧。
跪在地上的姜贵儿偷偷的看了一遍手握木板的衙役们个个都板着脸,吓得小脸变了色,小声的问着田卿,“卿姐姐,这些日子,我没做坏事,大老爷不会打我吧?”
姜贵儿以前贪吃还经常和宏儿他们打架,田卿并不喜欢他,这次却救了哥哥,她也心怀感激,见他小脸有些发白,忙低声安慰着,“贵儿,县太爷已经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不会挨打。”
幺儿的出现,被衙役抓的时候,他已经得知是儿子出卖了他,这会看到儿子来到公堂,瞬间让姜文怒火万丈,愤怒让他忘了这是公堂,踉跄着朝姜贵儿走过去,嘴里还大声的骂着,“姜贵儿,你个小畜牲,你来这里做啥?”
镇山的那段苦日子,让姜贵儿懂了些道理,他扬着头,“爹,是娄家舅舅带我来的,要不是你要卖田家哥哥,你不做坏事,我能来这里吗?”
“老子先打死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畜牲!”
娄他推搡在地上,“这里是啥地方,也轮到你撒野!”
“娄风舅舅,谢谢你救了我。”
要不是娄风抓了爹的手,今儿又要挨打,姜贵儿眼里带着泪珠冲娄风道谢。
“嗯,这孩子倒是个心性良善的。”
岳清晨赞许的点点头。
师爷走到姜贵儿面前,伸出手把他拉起,“孩子,你别怕,你把那日的事情说说,我给你糖吃。”
素来贪吃的姜贵儿听说有糖吃,心里的忐忑被欢喜压了下去,看他爹一眼,然后把那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既然有人证,这小案子也好审。
岳清晨以姜文和姜贵宝蓄意伤人,卖人未遂定罪,判姜文入狱一年,姜贵宝入狱八个月。
师爷当堂宣读了县太爷的判决。
听到要入狱一年,姜文慌了神,爬到田卿面前,“田家丫头,我是猪油蒙了心,才做了混帐事,求你放过我这次吧。”
田卿冷冷一笑,“你犯了法,县太爷已经定了罪,你求我也没用。”
衙役们拉走了连声哭喊的姜文和姜贵宝。
田卿兄妹和岳清晨道了些,带着姜贵儿出了衙门。
守在外面的姜大奎应了上去。
听说姜文和姜贵宝都被判刑收监,姜大奎也松了口气。
“田家的小贱丫头,你别走,你把我儿子给弄哪了?”
黄氏坐着姜昌福的牛车才赶到衙门这里,看到田少顷兄妹正要坐牛车离开,她从牛车上下来,发了疯一样的朝田卿他们的牛车冲过来。
“小贱人,我儿子呢?”
黄氏嘴里骂着,手去抓车上的田卿。
姜贵儿见到阿奶疯狂的样子,急忙站起身子挡在田卿面前,嘴里喊着,“阿奶,你别骂卿姐姐,是我爹做了坏事……”
最疼的小孙子护着田卿,黄氏差点气吐血,伸手就是一巴掌,“小兔崽子,你竟然和他们一起把你爹都给卖了,老婆子要你有啥用!”
田卿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