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惊吓,李士群握着枪坐了一宿。他实在想不出,什么人有这样的身手?
而且这个人经验丰富,先把灯打灭,看来不是一次两次做这个事情?
磁带里到底是什么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一定很重要。他一阵胡思乱想,就想到了丁默邨。
色已亮,李士群早早到了76号。脑袋还是晕晕沉沉,到了这里先沏上一杯茶,两脚搭在椅子上,点燃一支烟,沉思起来。
李士群坐在那里总是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忽然明白没有了瘦骆驼,整个76号显得有些寂静。
甄稳敲门进来,见李士群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揉着后脑勺,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主任,我看你精神状态不佳,是不是看看医生?”
“不用,这是老毛病了,又添个新毛病……头疼。”
甄稳明知故问:“主任,您这样带病坚持工作,就这种无私的精神,佐藤必然感激涕零,这是为他们国家做了多大的贡献。”
李士群干笑道:“你不提左疼我倒是忘了,我得去趟特高课,跟他们沟通沟通。我离开,你要注意丁默邨。”
甄稳答道:“明白。”
李士群收拾一下离开的76号。
丁默邨在家揉着脑袋,一直想不起来是谁在车前砸的他。还把那磁带拿走了,就是有目的?难道是李士群?
丁默邨正在琢磨时,电话声又响了起来。
“丁主任,跟你合作的非常愉快。我是文书展,磁带又回到了我的手上。不知你是否还感兴趣,先谢谢你的两根金条。”
丁默邨暗笑,真是没有见过世面,两根金条就这么开心。可见,共产党是真穷。
“文书展,你们这样就不讲信用了吧,你把磁带给了我,又趁我不注意将我打倒在地,把磁带又抢了回去,这算什么生意?”
文书展一点儿也没生气,丁默邨这人脸皮的确厚,连是谁把他打倒都没看清,就安在自己的身上?
“丁主任,作为生意人我要提醒你一句,拿走磁带的不是我,而是李士群,你恐怕马上就要大难临头。”
丁默邨不以为然道:“你简直是危言耸听,绝对是你出的手,若是李士群,他抢走磁带你们还能夺回去,那绝对不可能。”
文书展也不着急道:“丁主任竟然如此,那我也不跟你了,咱们后会无期,再见!”
丁默邨急道:“慢,慢,我愿意再用两根金条买你这个磁带。”
文书展道:“好,丁主任你即使放下屠刀,也未必能立地成佛?所以我希望你这次来,不要再耍花眨你信不信?我能把你话的录音送给李士群。”
“哈哈,这个我还真不信。”
“既然如此,我就放一段让你听听。戴老板,我是丁默邨,我会尽快除掉佐藤跟李士群……咔嗒。”
丁默邨有些傻眼,这声音的确是自己的声音,但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个。
丁默邨脑袋飞转道:“我再给你加两根金条,你告诉我这声音是从哪来的?”
文书展道:“丁主任,你太幼稚了,这个我怎么能告诉你?20分钟后老地方见面。”
“哦?这次为什么如此着急?”
文书展笑道:“不是我着急,应该是你着急,若是我没有猜错,李士群此刻应该在特高科告你的状。”
丁默邨撇着,当务之急把磁带拿到手再。
“好,20分钟后不见不散。”
李士群踏上特高课台阶,交出枪,上楼去见佐藤。
“佐藤课长,我这次来,是有重要的线索向您汇报。”
佐藤道:“我看你一脸痛苦的样子,出了什么事情?”
“佐藤课长,事情是这样的……”
佐藤听完皱起眉头。
“丁默邨这个人在76号太不上心,背后鼓捣磁带,难道上面录有什么秘密?”
李士群恨恨道:“也不准,上面也许录着一些会议记录,或者是某项计划。无论如何他偷偷录下来,想要把这磁带交展,看来他私下跟共党有交往。”
“文书展?”佐藤念着他的名字。
李士群急忙道:“没错,我在远处看到时,他把东西交给了丁默邨,随后进了胡同。我认为这就是他通共党的证据,所以我上前对他下了手。”
佐藤抓起电话,李士群道大喜。
佐藤电话打给宪兵队,命令他们马上去捉拿丁默邨。
李士群道:“佐藤课长,等他到来,我在这里当面戳穿他,看他有何话?”
“不,”佐藤道,“李主任,你先回避一下。”
“好,佐藤课长需要我作证,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先回76号。”
李士群感觉比较郁闷,这件事不让自己参与佐藤是什么意思?
他心中不满,下楼上车急匆匆回到76号。
这一回丁默邨没有打算抓住文书展,看来共产党很厉害,能从李士群手上再把东西夺回来。
不知李大傻伤着没有?
这次交换,没有发生意外,一手交金条,一手交磁带。
丁默邨拿着磁带,趴在自己手上再出现什么意外?反正早晚要把这个交给特高科,于是开车直奔特高课而去。
李士群把他打晕,丁默邨起来时发现车轮胎前面有个钉板。这样轮胎才免于被扎爆。
丁默邨出现在特高课门口,即被宪兵抓住,连推带踹弄到楼上。
佐藤冷哼,没想到派出去的人没有抓住丁默邨,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佐藤道:“丁主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