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东似乎没有多想,叮嘱道:“酒这个东西虽好,却不能多喝,这样容易出事啊。”
他这样的一句话,似乎一语双关。严东绝不是像看上去那样没有心机,甄稳相信,他心中一定对自己手上的伤,有所怀疑。
甄稳有些自责,这是无法容忍的失误。
没有想到这种制剂,竟然能透过手套。当初就应该用手背试探一下。
虽然甄稳进行了紧急,而又合乎情理的措施,但终究是陷于被动。
“甄稳,这几辛苦点,一定要盯紧点电讯处。共党静默的一段时间,他们不可能不联系。”
“是。”
甄稳下去。
安钧匆匆过来,他昨晚就对这里所有的人进行流查,但是没有发现目标。
今到行动处,所有人都来了,石权却没有来。
在走廊跟甄稳相遇。
“安处长,看你脸色这么疲倦,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听你昨晚上来到了站里。”
安钧低声道:“昨后半夜,有人进入严站长的屋里偷窃文件,虽然没有得逞,但是这个人是谁?现在也没有查出来。”
甄稳故作惊讶道:“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怪不得我看严站长的脸色不悦。”
“站长就是这个样子,幸好东西没有丢失。对了,我听瘦骆驼,昨晚我一脚踩空把你给拽倒了。听你的手指也碰破了,改我摆宴赔礼道歉。”
甄稳笑着道:“道什么歉?快忙你的去吧!这点伤算什么?”
“好,我这就去像站长汇报,回头见。”
安钧匆匆进入严东办公室。
“严站长,现在有一个可疑的人。”
严东目光闪烁,问道:“谁?”
“石权。”
严东愕然道:“怎么是他?之前他还提供消息,是监狱里有共党重要的人物?怎么转眼,他就成了被怀疑人?”
否决石权,就等于否决他严东的眼力。
“安钧,马上带人,把石权给我找回来。”
安钧应声而去。
中午时,甄稳离开。
甄稳约文书展在茶馆相见,若不是着急,他自然不会打电话通知。
甄稳和二宝进去,刚刚坐下,就见外面进来两个人。
这两人在门口桌前坐下,要一壶茶,目光盯着外面。
离门最近的一人,嘴里含着茶水皱起眉头想要吐出来,但是想了想又咽了下去。
甄稳看在眼里,有这种表情的人,自然平时喝的比这应该还好。喝这种大众茶,恐怕是不太习惯。
文书展从门口走了进来,那两人却没有看他。
看来这个展,那他们在等谁呢?
那两人只是默默喝茶,一言不发。
文书展坐到旁边桌前,甄稳没有看他,低声道:“看两人。”
文书展扭头打量两人,只感觉这两人不像是普通人。因为这两人浑身充满着一种力量,但是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
甄稳道:“你听我,不要再看了。你现在通知地下组织去寻找石权这个人,只有把它重新关进监狱,我才有机会去那里。”
“明白。”
“好。”
文书展喝完一口茶,付完钱走了,都没有多一句废话。
甄稳没走,他在注视着门口那两个人。
门口两人喝完茶,看看表扔下钱走了。
甄稳低语道:“二宝,跟着两人要远远的跟着,不要让他们发现。若是他们警觉,你就马上回来,不要再跟随。”
二宝快步跟出。
甄稳付完钱,回到了军统站。
那里的人走的甚急,但也不忘记注意四周的动向,却很少回头看。
并不是这两人过于自信,过于大意,而是频繁的回头,会容易引起注意。
他们只在拐弯的时候瞅上一眼,而二宝离得很远。
远的二人,根本没有注意。
二宝离这么远的好处是不易被发现,坏处是,若这两人突然拐过街道,钻进某个房间,二宝就无法看到。
但只要固定一片区,再找到两人也就不难。
二宝远远的跟着,只见前面又出现两个和他们打扮一样的人。
四人相遇,拐过弯儿。
二宝快走几步,看到四个人进入了路边一间民房。
二宝胆大,蹭蹭快步到了近前。他怕记不住,捡起一块石头,在门上打个叉,这才离开。
回来马上告诉甄稳。
甄稳急忙去见严东。
“严站长,我发现两个可疑人员,我名二宝去跟踪,记下了几人住处。”
严东惊喜道:“好,好。甄处长发现的可疑人员,很有可能就是共党人员?来人,马上让安处长过来。”
安钧快步走了进来。
“站长,有什么任务?”
“马上安排人跟着二宝去抓可疑人员,这几个人很可能是共党。”
“是,我马上派瘦骆驼带人前去捉拿。”
严东道:“他不是去追查石权去了吗?”
“是,他刚刚给我来过电话,我知道他所在的位置离此不远。”
“好,赶快去安排吧。”
安钧应声去安排。
严东忽然笑道:“甄稳,我终于知道,戴老板为什么让你去76号。你就喝个茶的功夫,就能发觉异常?这般本事不是谁都有的。”
“站长过奖了,我只不过经历的多了而已。”
严东很是满意甄稳的谦虚,认为他既然能够发现共党,那就明他的手可能是真的蹭破了,而不是来偷自己的文件。
目前石权消失,最有可能是他来偷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