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佐藤甄稳是共党卧底,瘦骆驼晃悠着脑袋,一脸不服。
“佐藤,你这简直是胡袄,你关在大牢里,你怎么知道甄稳就是卧底?”
佐藤脸色阴暗,想当年在上海之时,瘦骆驼若敢直呼其名,早就给他毙了。
现在世道变了,自己成了犯人。
瘦骆驼踢着铁门道:“你不高兴,这是事实。你凭什么甄稳是卧底?你以为你是神,能掐会算?”
佐藤阴沉着脸,也不解释。
瘦骆驼来劲道:“佐藤,你再这样造谣,我会告诉监狱长,让他好好照顾照顾你。”
丁默邨道:“瘦骆驼,佐藤课长只是猜测,这也是为脸国着想。”
佐藤并不领情,对于丁默邨这样的人,他的话毫无分量可言。
佐藤对于甄稳的逃脱耿耿于怀,自然不想让他消停。
“哼,你们两个懂什么?难道你俩的远见,目光胜过我?”
这一点佐藤绝对自信,整个76号的人,他是谁也没看在眼里。
瘦骆驼承认这一点,但是当着自己的面出来太不给面子了。
丁默邨却是始终高深莫测,保持着微笑。
看来佐藤软硬不吃,这个班又想嫁祸于人。这个把戏也出来丢人现眼,这个佐藤看来是越来越堕落了。
甄稳,此时和钱金隆一起喝茶。
秦一脸得意,站在边上白话道:“姓丁的想让我给佐藤打开手铐脚镣,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这般大言不惭?”
钱金隆立刻摆手,制止他继续下去。
甄稳打量着秦手上的钥匙,看钥匙的大,不是监狱大门的钥匙。
因为监狱大门的锁头,比里面的锁头要大上一倍。
甄稳的目光落在钱金隆腰间,他那里有一把钥匙,个头挺大,好像是监狱大门的钥匙。
甄稳不动声色,趁钱金隆去接电话,把二宝叫到近前。
叮嘱几句,二宝点头离开。
钱金隆回来重新坐下,看看时间,丁默邨还没有归来。
二宝片刻功夫,又重新返了回来。
甄稳道:“钱狱长,又给你添麻烦了。二宝,给钱狱长倒上茶水。”
钱金隆道:“哈哈,我来,我来。”
甄稳道:“钱狱长不必客气,我这个人就好交朋友,改我请钱狱长吃饭,不知你哪有时……诶!二宝慢些。”
二宝拎着茶壶,把钱金隆面前茶杯刮到,茶水立马溅了他一身。
甄稳忙带着歉意道:“二宝,你怎么毛手毛脚,看看这些水全撒在了钱玉长的身上。”
钱金隆心中实在冒火,无奈看在甄稳的面上,忍了。
甄稳掏出手绢便给擦拭边道:“钱狱长别打,我给你擦擦。”
“甄处长,我自己来。”
“诶,谁擦不都一样吗?”
甄稳擦拭几下,把手绢放回兜里。
两个人正要继续聊,只见那边,丁默邨和瘦骆驼走了过来。
丁默邨有些垂头丧气。
“这个佐藤实在是太顽固,这若是在上海,我早就一枪给他毙了。”
瘦骆驼在边上听的不停咬牙,这个丁默邨,脸皮真厚。
丁默邨坐下,看见钱金隆衣服湿了,提醒道:“钱狱长,衣服都湿了一大片,还不赶快去换一换?诶哟,这把钥匙一定很重要吧,换衣服时,你可要看好了。”
钱金隆道:“这点水不算什么,你去劝佐藤,他了什么?”
丁默邨道:“我看佐藤硬嘴,其实他明显已经感到了恐惧。虽然这种恐惧压在心里,但是还是能露出蛛丝马迹。”
瘦骆驼在边上直撇嘴,丁默邨差一点就被佐藤踹出来。到了这里依旧谈笑风生,好像他完全站在上风一样。
甄稳道:“丁主任,看来事情完成的挺圆满?”
丁默邨笑笑道:“想要攻克佐藤这个人,一次两次是不够的。我准备再来几次,我有百分百的把握,他能交代。”
返回军统站,丁默一脸意气风发。
他来见严单独进行汇报。
严东惊讶道:“丁先生有如此本事,那就拜托了。你若是能问出那批武器藏在什么地方?那可是大公一件。”
大话已经出去了,无法收回。
丁默邨竟然迷一般的,充满自信。
“严站长,这不是我一个饶功劳,是大家的功劳。愿佑我,得到这个消息。”
其实严东心中狐疑,佐藤这么长时间,派了无数专家进行劝,还是一无所获。
丁默邨第一次就有收获,这简直有点难以置信?
“那么丁先生,就在军统站多住几日。”
丁默邨道:“也好,折腾这个人,恐怕世上没有谁比我更加了解他。”
严东点点头。
丁默邨忽然低声道:“我今见周腾,他出来这么一件惊动地的大事。”
严东见他的认真,忙问道:“什么事情?”
“严站长,你这里丢没丢过什么东西,比如文件一类?”
“丁先生,难道这件事,跟我丢的东西有关?”
“当然有关,”丁默邨暗暗惊奇,看来佐藤的卧底,并不是像瞎?
严东道:“有人来我办公室偷盗文件,不过幸好没有得手。但是这个人我已经知道,正在捉拿?”
丁默邨摇头道:“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哦?”严东道,“我还没是谁,你怎么就知道弄错了?”
丁默邨得意道:“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怎么能会在上海呼风唤雨。佐藤的这个人,绝对不是你要抓的人。”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