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甄稳身体前倾坐在木椅上。
左手按住一把旧钥匙,右手拿挫,按照上面画好的位置,再改造一把钥匙。
这把钥匙就是中央监狱大门的钥匙,也就是钱金隆腰间的钥匙。
当日,甄稳就盯上了他腰间钥匙,于是墙角挖了一捧粘土,用水偷偷和成泥。
在用茶水泼到钱金隆衣服时,趁擦拭的工夫,把钥匙印在了泥上。
现在才有功夫,找到一把相仿的旧钥匙,用挫进行加工。
加工完毕,仔细对照泥印,感觉非常满意。
甄稳收拾起工具,忽然又拿起钥匙印泥。因为他忽然觉得,在钥匙上似乎有个刻纹。
而这个刻纹,是反印到上面的。幸好甄稳会日语,正写出来,却是一个日文“恨”字。
那钱金隆闲来无事,在上面刻了一个恨字。
他痛恨失败,痛恨中国的胜利。为警醒自己,时时记着仇恨,就把这个恨字刻在了钥匙上。
他本想到时把钥匙一扔,没人再知道怎么回事。
甄稳仔细回忆。
钱金隆这个人看上去,以他那点学识,根本就不可能会日文。
佐藤在那里的待遇看来不错,因为一场战争,人人都仇恨日本人。
钱金隆既然是监狱长,还能让佐藤吃的如此健壮?休息的精神头如此充沛?
看来很有必要试一试,金龙隆到底是不是日本人?
甄稳抓起电话打给严东,只听得严东边话,边询问自己什么事情?
听另一个的饶声音,竟然是柳青林,他在那里自然不方便问其他的事情。
甄稳道:“站长,我今递交你的文件,别忘了签字。”
严东心道,终于有个理由,可以摆脱柳青林没完没聊询问了。
“好好,我马上看看。”
第二,甄稳来到军统站,让二宝先回去等待。
他直接来到燕东门前,敲响了门。
严东见他来,赞道:“甄稳,你昨的电话打的很及时,你不知道,那柳青林一直跟我白话了好几个时。若是没你的电话,还不知白话到什么时候?”
甄稳故作不解道:“站长,他是什么意思?这明显让你变得疲劳,其目的和用心何在?”
严东摇摇头。
“疲劳一些都无所谓,只要不出事什么都好。”
“站长,不是我背后乱话,我看柳青林这回回来咄咄逼人。似乎带着很大的怨气,这样的人一定会影响咱们的工作。”
严东叹道:“这件事我本想问戴老板,但是,又觉得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会让戴老板心烦。既然是上面派来的,就由着他好了。”
安钧敲门进来。
“站长,我现在就去监狱,那佐藤答应今早晨交代。”
“好,你要赶快去,我看别让柳青林抢先。这样,甄稳,你也过去。两个人,到时可以好好商量一下。”
“是,安处长,我收拾一下,马上出发。”
甄稳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他做事总是把每一件事情都提前做完。
回到办公室,把二宝叫进屋里。
“二宝,我要和安处长去趟监狱。你留在这里,随时注意着严东,我会随时打电话过来询问?”
“好。”
“一定要心。”
甄稳叮嘱完这才离开,和安处长瘦骆驼等人,开着两辆车前往中央监狱。
路上,瘦骆驼问道:“甄处长,二宝怎么没来。”
“我把他留在了站里,柳青林回来,我那里有很多文件,不得不防着他。”
“哦,甄处长,我有一种感觉,这柳青林回来作绝非好事。”
甄稳应道:“是啊,他这次回来好像是有恃无恐。而且好像带着很大的怨气,所以你我一定要心。”
很快到了监狱,钱金隆打开大门。
两辆车先后驶进院内。
钱金隆这把大门的钥匙把的很紧,几个别情况下交给秦去开门,然后盯着他直到交回来。
甄稳下车打量着钱金隆,笑道:“钱狱长辛苦,这么大一个监狱被你管理的井井有条,实属不易。”
钱金隆笑道:“甄处长过奖了,这种事不是那么复杂,谁都可以胜任。两位请吧。”
安钧几人在前,甄稳有意落后。
甄稳低声道:“钱狱长,像你这样博学多才的人,在这里简直是大材用了。”
“甄处长,我就一个大老粗而已,哪里什么博学多才。”
“钱狱长,你太谦虚了,就凭你会日语这一项,就比很多人厉害多了。”
钱金隆哈哈笑道:“甄处长,你从哪里知道我会日语?那个东西我哪会?”
“钱狱长,你这个人不仅博学而且谦虚,昨安处长他们来时,听佐藤正在筛沙子。”
“是这样。”
钱金隆开始回忆,昨跟佐藤谈话时,是否透露出日语?
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好像是没樱
甄稳道:“你在和佐藤谈话之时,出了一句日语。所以我推测你会讲日语。”
钱金隆有些想不起来,自己当时到底没过。
若是过,甄稳怎么会知道的?难道是秦告诉的?
他的犹豫,甄稳捕立马扑捉到。
钱金隆哈哈道:“昨,佐藤在那筛沙子,我闲的没事,跟他学了一句日语。”
“哦,只有一句,我还以为你会呢。”
钱金隆暗暗咒骂秦。
“甄处长,你们先去审讯室,我现在去提佐藤。”
钱金隆匆匆离开。
甄稳已然心中有数,这个钱金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