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群手拿书信如获至宝,叫上甄稳去特高课准备向佐藤汇报。
甄稳开车,李士群坐在副驾驶座上嘴里哼着歌。
“从不畏惧……”李士群突然警觉,差点让吴四给拐到共党的歌曲上了。
李士群立马换歌:“夜上海,夜上海,哈哈,你是可爱的大上海。不管别人来不来,我是再也不离开。”
李士群感叹道:“上海好,上海妙,多少故事谁知道。”
甄稳笑道:“主任难得如此开心。这证据若是真的,丁主任只怕厄运难逃。”
李士群得意笑道:“这当然是真的。我和丁默邨无仇无怨,我们俩一起建立的76号。他竟然背着我和共党勾结。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不需再忍。”
甄稳自然不相信他这个理由,有些冠冕堂皇,自我夸耀之意。
“甄稳,看来我当初的判断的确正确,但我还想拯救丁默邨,不能看着他这样走下去。若是他回心转意,把共党人员,地址,交代出来,我会原谅他。”
“主任大度,我想丁主任一定会知错而改。”
李士群摇头道:“一个人想要改变很难。我给他那么多机会,他都没有好好珍惜。这次,又有信作为证据。你看这上面写的多好,亲爱的领导,你们好吗?嘿嘿,可以看出关系不一般。”
李士群既然如此,甄稳这自然不能逆其意。
“主任,实话,我真的没有想到,竟然在他的屋里搜到这封信。但是我很纳闷,如此证据,他怎么能随意放在屋里而不销毁?”
“这个没什么能难理解的,他是也许过于自信。”
李士群都知道自己的这个有些不靠谱。作为狡诈的丁默邨,他不可能犯如此幼稚的错。
但是为了坐实他通共的证据,李士群是想方设法让这封信看上去合理化。
李士群心中惴惴不安,这个问题甄稳都能看出来,又怎么能骗过佐藤?
但想到万事皆有可能,突然来了信心。
车在特高课的台阶下停住。
两人上了台阶,去见高桥正在从楼里出来。三人在台阶上相遇。
高桥有些发愣,李士群离开特高课也就一个多时的时间,此次又来,不知为何?
“两位,可是找佐藤课长?”
李士群道:“对,高桥队长,我有事情要向佐藤课长汇报。”
“哦,两位请吧,佐藤课长正好独自在办公室。”
“好,随时欢迎高桥队长,有机会到我76号做客。”
“好,告辞。”
高桥匆匆离开。
李士群两人上到楼上,直奔佐藤办公室。
佐藤见两人又来,问道:“你们两位,再次来到这里,不知有什么事情?”
李士群一脸惊慌,道:“佐藤课长,大事不好,您看看这个。”
李士群毕恭毕敬,双手把信纸递了过去。
佐藤瞅他一眼接过信纸,打开观看。
这一看颇感惊讶。
信纸是新的,笔墨字迹是新的,这明这封信写了不久。
“这封信是哪里来的?”
李士群低声道:“因这次事件,我命甄稳搜查了丁默邨的住处。在他床下发现了这封信。”
佐藤打量着信道:“我怎么感觉,这信的语气好像有点骆驼的影子?”
李士群初见这封信也是这般感觉,他是安排吴四做的这件事情。没有想到他会找瘦骆驼。
“佐藤课长,这份信绝对不是瘦骆驼写的。您知道瘦骆驼话喜欢押韵。这封信虽然也有些押韵的味道,但是明显不够。”
甄稳在旁道:“李主任的对,我发觉76号大部分人话都受瘦骆驼的影响。若不然可以把瘦骆驼找来对质。”
佐藤道:“好,现在把瘦骆驼叫来。”
瘦骆驼在76接到电话,不知道让自己到特高课有什么事情?
他担心佐藤再想起什么事情,再把自己关押起来。
但是又不敢违抗命令,提心吊胆的来到了特高课。
佐藤拿起信纸道:“瘦骆驼,这封信是不是你写的?”
瘦骆驼脑袋嗡嗡直响,看着他的样子,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这封信是自己写的。否则,非被他关在大牢里不可。
“不,不是我写的。那里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佐藤把信递给他,瘦骆驼暗暗叫苦,这封信怎么到了佐藤手里?
“瘦骆驼,这封信不是你写的?”
“啊!当然不是。我闭着眼睛也比他写得好,这写的都是什么东西?幼稚,实在是幼稚。”
佐藤见状一巴掌拍在桌上。
瘦骆驼吓得脸无血色,心中拿定来主意。
即使吴四指认自己写的,那打死也不能承认。
佐藤怒道:“丁默邨竟然私通共党,这还撩?来人,把瘦骆驼关进大牢。”
瘦骆驼闻听差点没坐到地上。
李士群暗惊,难道佐藤怀疑这封信是瘦骆驼写的?自己来的匆忙,竟然忘了问到底是不是他写的。
甄稳看瘦骆驼如此模样,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瘦骆驼写的,二是是他过于紧张。
瘦骆驼慌道:“佐藤课长,这封信不是我写的,为何要把我抓起来?”
佐藤道:“这封信可疑之处甚多,想那丁默邨,绝对不会大意的把这么重要的信留在住处,以常理猜测应该烧毁。但是他却没有烧毁,这事非常可疑。”
“是,”瘦骆驼抹了把汗道“但这绝对不是我写的。”
“我知道不是你写的。”佐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