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月婵冲着他微微一笑,白一弦又指着下面的雪地说道:“下面的积雪非常厚,而且异常的松软。
今日我们下去的时候,一名打头的侍卫整个都掉进去了。我命人做了些木锨之类的东西,等明儿一早,就去把这些积雪清理掉。”
白一弦不厌其烦的跟念月婵说着这些事情,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原本就是如此,想要跟对方分享自己的心情,自己遇到的事情,有时候哪怕是一件小事,都能说的兴致勃勃。
而听的那个人若是也同样喜欢你,便也会听的幸福满满。
白一弦半拥着念月婵,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念月婵便依偎在他怀中默默的听着,感觉心中满是幸福,好像能一直这么下去。
柔和的月光洒落下来,照在这一对璧人的身上,让人觉得他们是如此的登对。
一轮明月挂在天边,天空上有无数的星星。白色的雪,黑色的大氅,包裹着一抹浅绿,站在高山之巅,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下,仿若永恒。
这一幕,也让值夜的侍卫们对他们惊为天人一般,深深的记在了脑中。
哪怕往后的日子里,无论再看到多么惊才绝艳的男女,在他们心中,都远比不过今晚站在高山顶的这一对璧人的背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念月婵才惊觉白一弦还只着中衣,不过就是披了一件大氅而已。
她心中又是心疼,又有些自责,便说道:“你这傻子,怎的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也怪我,竟然都忘了,若是冻坏了你,我……我们快些回去吧,让他们端点御寒的汤来给你暖暖,可千万别再染了风寒才好。”
白一弦伸手圈住念月婵,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中,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满足的喟叹了一声,说道:“抱着你,我一点都不觉得冷。”
念月婵心中欢喜感动,她也好想一直都在这个怀抱之中,却惦记着他的身体,便轻轻的挣扎了一下,说道:“先回去再说。”
白一弦抱怨的说道:“回去可就没得抱了。”
念月婵噗嗤笑了一下,说道:“平时胆子不是挺大吗?怎么面对她的时候便那般胆小了?
你要么把她撵出帐子便是了,要么你便大胆一点,把她也拿下,让她以后不敢在你面前作妖就是了。”
白一弦笑道:“把她拿下,婵儿不吃醋么?”
念月婵说道:“你若能把她彻底拿下,那也算你的本事,我绝不吃醋。”
白一弦诧异的说道:“婵儿,你不是与她不对盘吗?我见你们一见面就势同水火一般争执,谁也不服谁。
之前的时候,听你们的口气,你们两人似乎互相敌对,斗了好多年。
那为何,你会同意让我娶她,还一个劲的想让我拿下她呢?”
白一弦记得,她们两人斗了很久,听口气似乎还你死我活一般。
当初杜云梦假冒楚国公主,就是念月婵揭发的。而杜云梦也破坏了不少念月婵的大事。
这样的两个人,婵儿却同意自己娶她,还鼓动自己要得到杜云梦的心,这又是为何?
念月婵沉默了一下,心中一叹,心道你当我愿意同她人分享你么?还不是为了要解你的毒。
她若没有彻底喜欢上你,我怎么放心她与我一块为你解毒呢?
念月婵心中并不想让白一弦知道,自己这么做其实都是为了他。但她却不想欺瞒白一弦,于是决定实话实说。
念月婵开口说道:“还能为什么,自然是我太了解这个女人了。她冷血无情,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我与她斗了那么久,可谓是不分胜负。但我以前孑然一身,所以她想要抓我的弱点来胁迫我也抓不到。
可如今,我有了你,便有了牵挂,更有了牵绊,万一这女人要是拿你来威胁我,我自己下场如何,我到是不在意。
可万一她伤了你,我纵然便是输了,乃至死了,我都会自责难过,是我自己害了你。
而若是你娶了她,也便算是她的男人了,她总不能对自己的夫君下手吧。
不过,依照她的性格,为达目的,还是很有可能对你下手的,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你要彻底拿下她,让她心属于你,这便妥了。”
说到这里,她抬头看向白一弦,说道:“而最重要的,便是你的毒,需要我们两人联手,一旦其中有个人故意捣乱,那你便必死无疑。
她一日没有心属于你,我便一日不放心她与我一块儿为你解毒。我真的怕,她在解毒的时候故意捣乱。
到时候你若有失,我纵然后悔都晚了。”
白一弦闻言,心中当真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他就说,一个女子,怎能愿意与其她的女子共享自己的夫君呢?尤其对方还是她的敌人。
原来婵儿不是不吃醋,也非是心中愿意,而是为了他。
一个女人,若真的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当真是什么都愿意为他做的。
白一弦不由抱紧了念月婵,轻声唤道:“婵儿,我何德何能,拥有了你的爱,还能让你如此一心为我,我……”
念月婵轻声开口打断他的话道:“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证明什么,也不是为了让你对我有多么的感动。所以,感激的话,都不要说,我觉得见外。
我相信,你也会像我对你那般的来对我。为了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我相信你为了我,也会同样如此,这便足够了。”
两人深情相望,情到深处,言语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