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珏点点头“刚才在大殿,小妮子又使坏了。把工部尚书家秀的裙裾踩着,害得兰秀差点殿前失仪。淑妃娘娘皱了皱眉头,但好在没有流露出厌恶之意。”
林知善叹了口气“这又是为什么?自从金艳出嫁到闽南后,她怎么又和兰秀对上了?”
乔珏掩唇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些日子知秋的二哥惜秋曾与兰秀议婚。不想兰秀眼界太高,看不上惜秋也就罢了。还时不时拿出来说项,以示自己是名门贵女,连镇西候家嫡次子都瞧不上。这才惹着知秋的,你是知道的,依她那个性子,怎么也要为自己二哥讨个公道的。”
“这兰秀品德也太坏了些,两家本是私底下议婚,外人并不知晓。不同意也就罢了,怎么还到处说自己看不上别人。这以讹传论,若是流出对曾惜秋不好的流言,以后议婚不就更难了!?”林知善也颇为气愤地说。
“可不就是吗?”乔珏点了点头,又冷笑一声“你不知道,工部最近出了大事,兰尚书是想将自己的女儿嫁到二皇子府作侧妃。也不知道是谁人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竟是一副有恃无恐、志在必得的嘴脸。”她伸出白玉一般的柔萋,摘下一朵怒放的鲜花,轻轻碾烂,不屑地丢在了地上。
林知善想起最近淮海与黄河决堤的事情,没再言语。
太子怕是要下位了,若无意外,上位的应该是二皇子。乔珏便不仅仅再是自己的蜜友、表嫂,更是未来凤仪天下之人。面对这样一位心思缜密,胸有沟壑的未来储妃。自己还是三缄其口的好。
乔珏眼里却流露出一丝温暖,看着沉默不语的林知善细声道“林家是二皇子的母族,更是身后坚硬的依傍,我一向待你如亲妹子一般,还望以后不要生分了才好!”
林知善回首温婉的笑了一笑,拉起乔珏的手“说这些作甚?好生无趣,知秋那小妮子转眼就没影了,我们还是赶紧去寻到她。不要让她又惹出什么笑话才好,毕竟今天对她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
乔珏回握了一下她的手。两人携手向前面走去。
远远便看见曾知秋蹲着身子伏在一丛花枝后,看着前方。
乔珏刚想唤她,林知善轻轻捂住了她的嘴,摇了摇头。
两人屏声静气轻轻向曾知秋走去。
曾知秋看着前方甚是入神,竟没有发现身后又多了两人。
刚想拍曾知秋的肩膀,林知善却停住了自己的手。
前方楔园里站着两个宫装丽人。
一个着绡红轻纱宫衣,肚子微凸。脸上神采飞扬,神情倨傲。
一人着青色宫衣,脸色柔顺,清丽婉约,赫然是何萱与杜松子。
两人似乎正在交谈,但身边却一个服侍的宫女太监都没有。
乔珏看了林知善一眼,两人轻轻蹲在曾知秋身后。
曾知秋终于察觉身后有人,吸了吸鼻子,轻轻转过身来。脸上并没有流露出惊慌之意,反而朝两人甜甜一笑。
何萱与杜松子说了几句,从袖袍里掏出一张纸条放到杜松子手里。杜松子甚是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放到自己猩包里,还按了按。
两人携手慢慢向楔园后面的亭子走去。
乔珏三人慢慢退后,站起来向另一边走去。
到了凤仪殿外面的小亭子,三人坐下来向四周看了看。
“你在那做什么?”乔珏看着曾知秋直入主题。
曾知秋侧了侧头。脸上有一丝疑惑“我刚走到那,就看见何侧妃脸色薄怒的拉着杜侧妃走过来。我怕她们要吵架,看见我岂不是不好意思吵?我又想看热闹,所以就蹲在那看她们要吵些什么!离太远,听得也不清楚,开始何侧妃很气愤,声音很大。说什么‘你大胆,竟敢作下那等恶事,若是事败,你杜家一门怕是不能逃出升天了’。杜侧妃倒没有大声争辩。只流着泪低声说了几句话,何侧妃慢慢就消气了,声音小了下来,便听不见什么了。”她脸上满是遗憾。“你们说,何侧妃那样一个嚣张之人,眼里一向不揉沙子。杜侧妃到底是说了什么,她那么快就消了气?”她满是疑惑的看向乔、林二人。
乔珏没有回答,嘴里自言自语道“恶事?难逃生天?”她看向林知善“看来此事干系重大啊!”
林知善点了点头,却没有言语。又问向周娇娇“刚才你发现背后有人,怎的如此轻松?”
曾知秋嘻嘻一笑“因为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啊!”
“真真长了个狗鼻子”乔珏捏了捏她挺俏的鼻子笑道。
正在此时,距离凤仪殿不远的嘉庆殿传来一片喧闹声,隐隐有兵刃的撞击声传来。
三人吃了一惊站起身来,向嘉庆殿望去。
有小太监急急奔来,看见她三人不由松了口气,上前施礼道“见过二皇子妃,见过二位秀。嘉庆殿有剌客闯入,刚才不见您们,让皇后与贵妃娘娘好不焦急。请二皇子妃与两位秀随奴才到凤仪殿暂避,那里已有御林军赶到守护,比小园子里安全些。”
三人点了点头,脚步匆匆的随小太监进了凤仪殿。
皇后脸上满是焦虑之意,林贵妃因自己儿媳与侄女不见了,脸上早已苍白一片。看见三人进殿,不禁脱力倒在了椅子上。
林太夫人与顾氏看见她们松了口气之余不由责备的瞪了林知善一眼。
周娇娇迎上来,拉着林知善的手,轻声道“祖母与母亲刚才急坏了,你赶紧上前赔个不是。”
林知善低声应了,向自己祖母与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