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林明德的书房内,罗平与罗安正在向林家父子汇报“国公爷、世子爷,那欢歌床下左侧便是通往囚禁秀的地牢,是在荷塘之下。右侧也有一条地道,泥土尚新,看来应该是新挖的通往饭厅。”罗平说道。
“怪不得每天监视他,他一直在睡觉,原来他不是通过右边的地道出去了,便是通过左侧的地道到地牢去了吧!”罗安摸了摸头,恍然大悟。
“此人不但狡猾,而且大胆,手段又阴狠的不像一个孩子,到底是谁派来的呢?”林明德摸了摸胡子。
“国公爷,奴婢雪雁求见。”外面忽然传来雪雁的声音。
“进来吧!”
“是你们秀有什么事吗?”林明德看着走进来的雪雁问道,声音里有些紧张与担心。
雪雁笑着行了礼“回国公爷秀一切都好,饭也用得好。她叫奴婢来告诉国公爷与世子爷。请暂时不要处置欢歌,秀还有问话他。”她向林家父子转告林知善的话。
林家父子深感诧异的互看一眼“咦,她怎么知道是那欢歌做下的?”林明德问林知义。
林知义摇摇头,看向一旁的罗家兄弟。
罗平、罗安赶紧摇了摇头。
林明德看向雪雁。
雪雁有些骄傲的一笑,福了福“回国公爷,秀自己猜出来的。她说通常被绑架的人最后见到的人便是绑匪。而且,她自己又是从清音居弟子的房间出来的,所以。她猜到必定是欢歌。哦,对了,她说,她要看欢歌所有的口供。有吗?”
“口供?!唉呀,奴才没记呀。”罗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那这样吧,罗平知道的最清楚,善儿若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问罗平。”林知义说道。
雪雁屈了屈膝“是的,世子爷。奴婢这就回去转告秀,奴婢告退!”看着雪雁离去的背影,林明德笑着对林知义说“看到了吧,这就叫虎父无犬女。若是别家小女子。早就被吓呆、吓傻了。可我家善儿,仍然那么冷静睿智。哈哈哈!”他大手一挥“真正有乃父之风也!”
林知义看着父亲得意的样子,也笑了“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妹妹。”
父子俩朗声大笑起来。
菡萏院里,林知善身着舒适的睡衣,一边翻看着这些日子宋砚送来的信。一边喝着牛乳。
宋砚的信一向写得极为随意。比如说在路上曾看到了什么美丽的风景,吃到了什么好吃的,又或是什么精妙的小玩意。风景。他会绘成协随书信一并送回来,若是能保存的吃的,他也会叫随从快马加鞭的送一份回京城给她,若是小玩意。也少不了送一份给她。虽然不值钱,却让她每每惊喜不已。
“知善,昨晚又梦到你了。不过,这次在梦中的你却是不甚开心的样子。怎么了?是为我担心?还是你有别的烦心事?早晨起来,面对咆哮奔腾的河水与凄凉无助的百姓时,我一向冷静的心竟是那般的烦燥易怒、心神不宁。知善,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归来!”林知善看了看信的日期。居然是她被绑的那天,这就是心有灵犀吗?
后面的几封,虽然他极力掩饰,说着治水的进展,以及叫二皇子来防治瘟疫的决定,却极看得出他的心情极为烦闷和无奈。
林知善放下信,提笔写回信“砚,对不起啊!都怪我太大意,竟在满月宴中署了。夜晚发热时自己又没盖好被子,反而使病情加重了。本来一天天的好起来了,但东篱她们实在是太婆妈了,把我看得紧紧的,根本不让我起床。所以没顾得上给你回信,让你忧心了。原谅我呗,回来后你再与我算帐好不好?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所以马上给你回信。每次涝灾过后总有瘟疫,请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我会安好的在京城等着你平安归来。”简单写上几句后,她叫雪雁招来信鸽,趁夜将信送了出去。
看着外面仍是细雨绵绵的静夜,她决定早早上床歇息,让身子早日恢复元气,她还想着整理一下防治瘟疫的方子,希望能助宋砚与二皇子一臂之力。
被雨水清洗过的天空干净蔚蓝的好似温柔神秘的海洋。绿的树、红的花清新鲜艳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一大早,精神饱满的林知善便好好将自己妆扮了一下,向太夫人的春晖堂走去。
太夫人五月份有过一次大病,从此后精神气便大不如以前了。很少出春晖堂,更加爱上了礼佛,处于半隐的状态,府里的大小事务全丢给了顾氏。
一踏进春晖堂,便看见林明德夫妇、林知义夫妇抱着磊哥儿已经在座。她不好意思的一笑,急忙走进去“我还以为我来的算早了呢,原来早起的鸟儿不是我。”
一边向众人行礼,然后走向早向她伸开手臂的太夫人,坐到了太夫人的榻上。
“这不怪你,原是她们来的太早了!”太夫人笑眯眯的说着,用满是檀香味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
“是呀,我们早早便来讨祖母这的金丝果子吃呢!”木氏笑道。
太夫人指着木氏哈哈笑起来“好、好,叫金妈妈快快端上来,摆饭吧,可别饿坏了我的乖孙媳妇!”
金妈妈满脸喜色的应了,急忙下去吩咐仆妇。
一家人坐在一起热闹而喜庆的用完了早餐。
“善儿哪,祖母好些天没见着你了,你今天在这陪陪祖母!”太夫人拉着林知善的手不舍的说。
“好啊,祖母,我陪您去小佛堂诵经!”林知善柔顺的答道。
太夫人高兴的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