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仍是想尽量出一份自己的力量,希望能做到预防与切断瘟疫。
祝妈妈满头大汗的端着一碗香气扑鼻的刀削面进了屋子,身上还带着浓裂的柴火味。
林知善急忙站起来,亲自接过托盘“妈妈快坐下歇息歇息,您揉好面让厨娘做便是了。何苦自己亲自动手?看您热的!”她一边小声嗔怪着,一边倒了一杯冰菊茶递过去。
祝妈妈笑着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你喜欢吃我亲自做的嘛!快尝尝好不好吃。”
“嗯,妈妈做的肯定好吃。”林知善深深的吸了口香气,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边含糊不清的称赞“好吃,简直太好吃了!”
“慢点,慢点,小心噎着!”祝妈妈一边心疼的说一边倒了杯水放在她的碗边。
“妈妈你不知道,我在暗牢没饭吃的时候,最想吃的便是你的刀削面!”林知善一边说一边香甜的吃着。
祝妈妈的眼眶红了起来,点了点头,哽着声音说“现在你回来了,无论什么时候想吃,妈妈都做。”心底却暗自把欢歌又诅咒了一遍。
林知善心里暗暗后悔,本想夸赞祝妈妈的厨艺好,却不想又触动了她的伤心事。只好不作声的大口吃着刀削面,好在祝妈妈没继续哭下去。一会便收敛了泪意,一边给她轻摇着扇子,一边满足的微笑着看着她。
吃完后,祝妈妈轻手轻脚的收了碗退了出去。
林知善却用手托着精致的下巴,发起呆来。
一会儿。她把雪雁叫来轻声说了几句。雪雁虽面露疑惑,却马上退了出去,到侧厢房去找祝妈妈拿出府的对牌。
林知善重新坐下来,安安静静的坐在书案后边想边写。直至夜幕低垂。菡萏院点起了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灯笼。她才疲惫的伸了伸懒腰,一抬头猛然看见自己书案上已是燃着两支大大的烛台。
“东篱,什么时辰了?”她喝了口冰菊茶。
“回秀,已经戌时了。您曾说过如果见您写的入神便不要打断您。所以奴婢一直没有叫您,春晖堂那边奴婢已经亲自过去打过招呼了!”东篱一边用冷水帕子浸在她的眼睑一边回道。
“好,你做得对。去传膳吧。我饿了!”林知善半仰着头,仍由帕子搭在眼睑上。
门被轻轻推开,东篱走了出去,传来她叫木樨传饭的声音。
林知善轻轻叹了口气,眨了眨眼睛,感到眼睛不再那么干涩了。
她的眼光落在书案上面那几张轻薄的纸上:但愿能对宋砚及二皇子有所帮助,大皇子以为这次淮河治水是老天给他的一个机会,却不知他这次无论做什么事都只是二皇子的陪衬而已。
“百灵,把书信马上交给鸽组,第一时间送到宋将军手中!”她吩咐完拿起筷子。
“是。秀!”百灵拿起桌上折得整整齐齐的书信,小心的收起来向外面走去。
“雪雁姐,你回来了?你一下午上哪去了呀?”门外传来百灵轻轻的询问声。
雪雁简单的答了句有事,便踏进屋子“秀,我回来了,事情已经办妥了!”她简单的向林知善回禀道。
林知善点点头。示意她坐下“辛苦了,一起吃吧,边吃边说。”
木樨急忙拿过一副碗筷放在雪雁面前,雪雁也没有推辞,谢过后开始用膳。
“一共有多少?”林知善往雪雁碗里挟了一筷子菜。
“谢秀,药材我让他们收的越多越好。粮食嘛京城的大小铺子存货几乎全让我们买下来了。我还让让他们连夜出城到附近的郊县购买,您放心吧!”
“如此便好!你办事我自是放心的。”林知善笑了笑,放下筷子,拿出丝帕擦了擦嘴。
“秀是想做生意?”雪雁端着碗,偏了偏头。
“那不是发国难财吗?菩萨会怪罪的!”林知善笑着摇了摇头。
“你没看这几天的邸报吗?越来越多的灾民开始涌向京城!”林知善为自己倒了杯白水。
雪雁瞪大眼睛。继而恍尔“啊,原来是这样呀!秀是又要做善事了!”
林知善点点头,脸上有着担忧“终究还是迟了一步,粮价已有所上涨,这说明有人开始囤粮了。若咱们还不动手。恐怕那些奸商又要趁虚而入,以求大发一笔了!”
“是呀,那些奸商的鼻子像狗那么灵。一瞅准机会便囤积物资,趁机抬价,自己赚个盆满钵满,不顾百姓死活。”雪雁不屑地说。
“他们也是在商言商,只要他们不买卖发霉的粮食,不造成货币膨胀,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林知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那、、、、、、秀,若是粮食与灾民相去甚远,可怎么办呢?”雪雁紧紧 蹙着双眉,担忧的问。
“尽人事,听天命,想凭一已之力扭转乾坤,又岂是那般容易的,好在皇上不会不管。下去歇息吧,我还有事做。”林知善看了看窗外。
雪雁点点头,叫来青杏与东篱,自己与等在门外的百灵向自己屋子走去。
林知善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又披衣起来,提笔给林知行写了一封书信,叫雪雁趁夜送到平谷县。
皇宫的勤政殿灯火通明,英宗明显清减了不少,此时正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的看着自己脚下跪着的一名中年太监。
太监脸上挂着豆大的汗珠,身上的衣衫有着明显的尘土味与汗酸味,此时正带着恐惧结结巴巴的说着“万岁爷,请原谅奴才衣冠不整便来复命。实在是此时干系重大呀!”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