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人闯进含笑园也应该没什么大事吧!我为自己生母供奉一块牌位而已。若真是父皇的人,父皇说不定还会在心里夸赞我孝顺呢!”大皇子想了想,满不在乎地说。
“还有一件事,冷宫何侧妃身边的傲雪与御林军副统领方大海私通,被风轻扬抓了个正着,听说二人已被秘密处死了。”
大皇子一下子跳了起来“啊!这贱婢真不要脸!但是,跟我没有关系吧n侧妃早就被打入冷宫,我又不在京城!”
许先生面色复杂地看着他,重重叹了口气“可若是有心人想要你们硬扯了关系,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才不怕呢,父皇不会相信的。”大皇子乐观地挥了挥手。
“眼下局势我们是大大不利,现在咱们唯有慎之又慎地走一步算一步了,先守成吧。《诗?大雅?凫鹥序》说过,守成也。太平之君子,能持盈守成,神祇祖考安乐之也!等过一阵子,我想法子回苗疆一趟,五陵蛮中的黑苗族是你祖母的母族,族人凶恶好斗,用毒用蛊都是好手。咱们可以叫他们帮忙,再加上中原的何郡王,或许可以成就咱们的大业。”许文紧攥着手,双眼迸射出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
大皇子心中有些害怕,更多的却是期待与兴奋。他点点头,盲目的顺从着。
莫大的厢房内,匡先生随宋砚进到莫大房中。
匡先生看了看莫大笼罩着青黑之气的面容,又翻开莫大的眼皮看了看。脸上风淡风轻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小心的撸开莫大的衣袖,伸出两指搭在莫大腕上。
过了好一会,他的脸色变得阴沉不已,朝宋砚拱了拱手“禀宋将军,此人中的是苗毒,是黑苗族失传已久的毒蛊。初看像是中毒,实则是被下了蛊,此蛊以人精血为生。吸尽此人精血后,又会寻找下一个寄主。可怕至极!”
“居然是如此恶毒之物,此蛊可有解?”背后突然传来一上威严的声音。
匡先生回头一看,一个身着明黄衣袍的人从屏风后转了出来,正看着他。
宋砚急忙下跪“臣参见皇上!”
匡先生大惊之下也急忙跪下,以额触地“草民参见皇上。”
“好了,起来答话!”英宗抬了抬手,在椅子上坐下“匡先生,朕问你,此蛊可有解?”
“回圣上。小民能解此蛊。”
匡先生急忙回答。
“那就请你赶快上前为此人解蛊吧!”英宗有些急切地说。
匡先生点点头。打开自己随身事来的小医箱。取出一条长长的布,打开后露出里面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银针“我先为这位先生放出已被污染的血液,然后再为他调配解药。”
他边说着,边熟练的将银针往莫大的神庭、正营、承灵、玉枕等位置扎去。
扎好后。他走到案边铺开纸张写了起来,写好后,他将纸递给宋砚“烦请宋将军马上将此药方送到太医院抓药。待草民取针后,再配以此药剂连喝三日后,这位老人家便痊愈了。”
宋砚接过药方后打开房门交给门口等候的小太监“快快拿到太医院去,亲手交给院判大人抓药,然后你亲自煎好送来。”
小太监点点头,飞奔而去。
“接下来,咱们待上半个时辰。再取针。”匡先生擦了擦额头的汗,对一旁的英宗说道。
英宗点点头,突然问道“听林国公讲,匡先生也是来自苗疆?”
“回陛下,是的。”匡先生恭敬地说。
“先生不必拘谨。坐下答话吧!”英宗笑着说。
匡先生谢了又谢,轻轻挨着椅子边坐下。
“匡先生为何来到中原?是游历还是?”
“在圣驾前草民不敢撒谎,草民是苗疆现任头领的长子。四十余年前离开家乡乃是奉父命追踪谋害我奶奶的凶手后人到此。”匡先生感慨地说。
英宗一听不由大感兴趣“朕也曾听闻前任苗疆首领正妃是被毒害而死,不成想先生居然是首领的长子,真是失敬。匡先生若是不介意,可否对朕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匡先生点点头“草民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几十年前,黑苗族曾有一位神通广大的巫女。她不但精通医术,蛊毒之术更是炉火纯青。她生得貌美如花,我爷爷见到她之后,不禁深深为她着迷,便迎娶她作了自己的侧妃。后来,这位姨奶奶为我爷爷生下了一个女儿,就是我的姑姑。在我姑姑八岁时,姨奶奶为了让黑苗族统治苗疆,用自己炼制的离人泪毒害了我的奶奶,更试图毒害我的父亲及叔父。幸好她身边的侍女及时示警,她才没有成功。我爷爷当时已年迈,在惊恐之余便过世了。苗疆各地首领推举我父亲成为了大首领,捉拿了那位姨奶奶,并将她处以火刑。但我姑姑却趁夜而逃,而且带走了姨奶奶穷其一生心血写成的《毒蛊经》。父亲说那本经书若是流传开来,不知道要害多少无辜的人。便命我四处追查我姑姑的下落,带姑姑回苗疆,并要烧毁那本毒经。唉!不瞒陛下,草民无用。几十年来,有几次都曾追查到姑姑的下落,但都让她闻风而逃。我也无颜回家乡面见父亲,便在中原一直住了下来。一边到处寻找姑姑,一边找中原的能人异士研制解蛊毒的法子。草民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姑姑是在三十五年前在永平府的松山寺见过,当时她大概二十四五岁,手里拉着一位七八岁大的孩子。但就是那次匆匆一见之后,我便全然失去了她的消息。”许先生满是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