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您是迫不及待地要抱得美人归了!”乔珏故作幽怨地说。
二皇子闻言不禁一笑,伸手揽住乔珏“你又怎是那些小肚鸡肠,争风呷醋的普通女子?!”乔珏眼神闪了闪,却只抿唇一笑。
“只是如此一来时间太紧了些,父皇会同意吗?”二皇子瞬间有些为难地说。
“没事,明日进宫禀明母后,母后一定有办法说服父皇将侧妃进门一事提前的。”乔珏却是笃定地说。
二皇子点点头“咱们给大哥下了这么大的诱饵,希望他领情啊c作个一了百了,早日为此事作个了断。让母后出了那口胸中的恶气。”
乔珏点点头“放心吧!那么一个睚眦必报之人,看你人月两圆,更会被嫉妒冲昏头脑,一定会在那日行事的。而且许文又没在宫中看着他,他一定会蠢蠢而动的。”乔珏的语气甚为肯定。
“善儿说的没错,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二皇子挑了挑眉。
乔珏横了二皇子一眼“这叫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只是,让婉玉在这种情况下进门,又搅了她的新婚夜,我们太对不起她了。”
二皇子一挥手“顾婉玉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不定,她会亲自披甲上阵,杀个痛快。然后觉得这才是她最喜欢的新婚之夜呢!”
乔珏想了一想,认为极有可能,不禁宛尔。
夫妻俩又细细商量一番,才上床歇息。
林知善觉得,古人所说的世事如棋局局新,果然有大道理、大智慧在里面。
听完雪雁打听回来的消息,她觉得心中既紧张又激动。事情正在向皇后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借皇上的手彻底铲除了何郡王。更牵扯上了淮南王这只藏匿于阴沟中的老鼠。又让常山王与蜀王借此机会表明了忠心,让英宗放下了怀疑的心病。
听着远远传来的更鼓声,她却了无睡意。在床上辗转反侧。
就是不知道顾婉玉是否愿意给二皇子作侧妃。
说起自己这位表哥,林知善觉得还真心不错。除了外貌英俊、举止坦荡。更难得的是年纪轻轻却目光长远,知轻重、懂利弊。遇事真心为百姓着想,如果他继位,想必会是一代明君吧!
她一边想着,一边慢慢睡去。
第二天起来,便觉得耳边有沙沙的小雨声。
她下床推开窗户,一股清新宜人的空气夹着花香涌入房中。她不禁深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惬意的笑容。
门轻轻响了,东篱与青杏、木樨端着水走了进来。
“啊,秀已经起了!奴婢还想着昨夜吵着了您。您应该多睡一会呢!”东篱挂着甜甜的笑走进来 ,拿起一件外袍披在她身上“秀,今天的晨风很大,您可别受了凉。”
林知善不禁笑着摇摇头“现在是夏天呢,怎么就会受了凉?”
但东篱仍是坚持的为她披上了外袍。
吃过早膳。林知善习惯性地拿起一本书来看,却始终看不进去。她想了想,叫进青杏自己换了外出的衣裙 。
“秀,您这是要出去吗?”青杏一边替她整理着衣裙一边问。
林知善点了点头“叫雪雁与朱雀陪我到顾府一趟,我去看看婉玉表姐。”
青杏应了。一会传来她叫雪雁的声音。
到了顾府,林知善见过自己外祖母与舅娘后,径直去了顾婉玉的院子。
顾婉玉被禁足半年,一直穷极无聊地在府里呆着。
除了平时要好的几家秀偶尔上门探望她,便是曾知秋与林知善来的最多。
此时听见林知善来了,便欢喜地放下绣了大半年也没绣出半片叶子的绣花绷子跑了出来,却故意一脸不高兴地看着林知善。
“哟,你这个大忙人怎么今天有闲来看我这个大闲人啊?”
林知善笑了笑“倒是我来得不巧了,得,我回去吧!”说着转身往院子门口走去。
顾婉玉急忙跃过去拦住她“唉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计真呀?你算算,你多长日子没来找我了?还不许我抱怨抱怨,真够小气的!快进来吧!”说着,亲昵地拉着手往屋子里走去。
又扬声叫丫环倒茶,端点心。
林知善一笑,坐在椅子上细细端详着她的脸色。
“你看什么呀?我脸花了吗?”顾婉玉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林知善一笑,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是呀,你脸上有花儿,而且呀,是朵漂亮的桃花呢!”她捉狭地挤了挤眼睛。
顾婉玉眯起眼,作势要挠她的痒痒“有话明说啊!不许这么阴阳怪气的,不然,嘿嘿,可别怪我辣手摧花!”一脸阴险的慢慢走了过来。
林知善一见,忍不租叫一声,躲过她伸过来的手,笑着说“别,别呀,你坐下,我慢慢与你说。”
顾婉玉得意的哼了一声,高仰着头慢慢坐下“我还不信治不了你,说吧!”
林知善拍了拍自己笑得通红的俏脸,端起清茶喝了一口,顺了口气。
“你没听见风声?”林知善仔细打量着顾婉玉的神色。
“什么风声啊?”顾婉玉疑惑的说。
林知善放下杯子 ,笑着说“舅母与外祖母就没向你透一丝风儿?”
顾婉玉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
林知善点了点头“看来,我确实是顺风耳,听到的事总是比别人快一步。”
“说吧,装神弄鬼的!”顾婉玉不雅地朝她呲发呲牙,又警告似的向她挥了挥双手。
林知善马上收敛了嬉笑的神色,坐正了身子“好吧,我马上就告诉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