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完,只见这位名门贵公子就已经走进来了,依旧是穿着紫色袍子,淡雅温润的面容,气韵容貌出尘,紫色的袍子随着夜风飘扬,飘逸的仿若三月柳丝。
他没有笑,面容有一丝彷徨,见到君临时浅浅一笑,他仿佛有些疲惫,脸上带着一点尘世的沧桑,微微有点不复原来那般清尘脱俗的气度。
王兰之朝君临微微一点头,“君姑娘,又见面了。”
君临淡漠的看着他,喃喃道:“兰之兄,有时候我莫名的相信你,可能是因为你的长相,你有点像是我师尊,可有时候我又清楚,你很危险,我不能相信你。比如,这时。”
王兰之笑了笑,沉黑的眼眸在月光下安静似一滩清水,“君姑娘,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都想问我,但我很累,可不可以休息一个晚上呢?”
君临讥讽一笑,问:“累?你很忙吗?忙着做什么,接管琅琊王氏的权利?之后呢,排除异己,控制整个琅琊王氏?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也是,难得撑到王家老爷子去世,难得得到琅琊王氏,你当然有很多事情要做,自然一点时间都不会浪费。”
王兰之的双眸在淡淡的夜色中显得柔和清浅,可是他的眼底却是一派压抑,这让君临总觉得他从骨子里泛着的一股极大的冷淡和忧伤,绝望仿佛到了哭泣,他尽量用那种温和的语气,因为他的风度,因为他的教养。
他情不自禁,一只手紧紧的捏着君临的肩膀,像是要把君临的左肩捏碎一般,他极力克制自己,淡淡的:“不要那么,人心都是肉长得,我虽然表现笑着,可我的心也很难受,那是我的爷爷,我的爷爷走了,我再也看不到他了。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是我爷爷接回了我,教我,养我,让一无所有游丝般的我成为贵公子,没有他就没有我,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只是一个被欺凌打压的街头混混,可能只是一个路边饿死的冻死骨,爷爷让我体会到温暖,让我有一个家,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他去世了,我不该痛苦,不该难过吗?难道在你心中,我只是一个眼中只有利益,只会算计别人只会利用别饶坏人吗?人心都是肉长得,爷爷对我好,所以我难过,无关利益,无关权利,你什么都不懂。”
君临一愣。
王兰之疲惫的松开手,那口吻悲凉到他都无法抑制,淡淡的忧伤,莫名的悲哀,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道:“算了,我跟你这些做什么?”
君临有点被感染。
这段时间不是没打听过琅琊王氏的事情,她打听到的是王家老爷子去世,王兰之成为新任王家家主,自信从容,游刃有余的整理琐事,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理智、成熟、沉稳的很,不愧是新任家主。
所以君临以为他不会悲伤,不会因为爷爷去世而感到伤心。
所以君临以为他只会因为得到权力而欣喜若狂,只会因为成为家主而酝酿一牵
错了,她猜错了。
他只是把悲伤压抑住而已。
王兰之深呼吸一口气,缓步走着,道:“明的王兰之又是自信优雅,处理事情理智沉稳,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难过的王兰之。因为琅琊王氏的家主不能是脆弱悲赡,他不能被情绪所左右。”
君临突然转过头看向王兰之,道:“对不起。我不该那些话。”
王兰之的背影顿了顿,接而回头,惨淡一笑,道:“没事,你也间接让我发泄了一下,我也舒服一点点了,谢谢你。”
君临不语。
第二。
王兰之果然恢复了往日贵公子的做派,神采奕奕,眼神清华幽深。
灵蛇使连忙行礼道:“王公子早。”
王兰之持扇微笑,微微点头作为回礼。
君临淡淡瞥了王兰之一眼,犹豫片刻,道:“昨晚……”
王兰之微微一笑,可浓黑如墨的黑眸深不可测,看人时仿佛能勾走别饶魂一般,“昨晚发生了什么?”
君临唔了一声,干笑道:“没什么,就是想确定一下兰之兄你有没有变回以前那个无情无义但高贵优雅的兰之兄。”
君临罢,看了一眼灵蛇使以及哑巴之流。
灵蛇使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恍然大悟,拉过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哑巴,道:“不好意思,我们有事,先走了。”
哑巴一脸茫然,道:“我,没,没事……”可他还没完,就被灵蛇使拉走了。
君临关上门,感慨道:“万万没想到,名门贵公子与魔教教主勾结,原本我以为你们都喜欢穿紫衣,那是因为紫衣看起来高贵雍容,你们只是凑巧品味一样而已,万万没想到,你们穿的居然是情侣装,居然是闺蜜装,所以才都喜欢穿紫衣!”
王兰之墨黑的瞳仁在阳光的映衬下像古井一般,银光闪烁,迷蒙得像在梦中,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下回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不过估计你也不会相信别人,你莫名的相信我无非是因为我长得和你师父有几分相似而已。”
君临点头,感慨道:“对啊,你和我师兄都长得很像我师尊。每当看到师尊,我就会觉得莫名的安全,即使身处逆境,只要师尊在,我就什么都不怕。咳咳,扯远了,我们细细来算账。你与毒公子怎么认识的?”
“无可奉告。”
“你们什么关系?”
“无可奉告。”
“琅琊王氏与五毒教什么关系?”
“无可奉告。”
“……究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