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
一名女子容颜俏丽,鹅蛋般的脸蛋上略施粉黛,青丝披落。
淡粉色的裙衫衬的肌肤似雪,眉眼间还带着大户人家女子的娇俏。
直见她伸出手臂,环抱住夫人垂下的腿,脸颊轻轻蹭于膝。
依赖的道,“玉秀不要嫁人,玉秀舍不得姨母。”
“傻孩子!”
坐于上坐的妇人伸出手,摸了摸女子的头,怜爱的道,“既是女儿身,又怎能不嫁人。”
“难不成要一辈子留在姨母身边,做个老姑娘吗?”
妇人本是打趣的话,谁想女子听了,却眸光一闪,接着眼神便黯淡下来。
只是这一连串的反应很快,快的让人还来不及细细品味,便消失不见,面色如常。
动情道,“玉秀父母双亡,幸得姨母收养,待之如珠如宝,才有今的富贵日子。”
“姨母之恩重于泰山,玉秀无以为报,只想时时刻刻侍奉在姨母膝下,尽尽孝道。”
“你的心意姨母明了!”妇人抚摸着玉秀的秀发,一下一下的顺着,表情欣慰。
“你有这份心就行了,也不枉姨母疼你一场。”
“只是女子大了,终要嫁人,这门亲事是你爹娘在世时为你所定,你如今也到了出嫁的年纪。”
“朱家那边也是信守承诺的人家,并未因为你父母双亡,而毁了此门亲事,可见其人品端正。”
“你若嫁过去,恪尽孝道,谨守礼节,好好表现,日子必不会过得差。”
“这样一来,姨母也算对得起姐姐,姐夫的临终托付了!”
“姨母!”玉秀脸上露出一分不愿之色。
“那朱公子我与他从未见过,不知其高矮胖瘦。”
“万一他是个不学无术之人,登徒浪子,又或者满脸麻子,那该如何……”
玉秀柳眉微皱,似是懊恼。
“这个你不用担心。”妇人闻言,轻轻一笑,“姨母早已派人去打听过了。”
“朱家公子论样貌一般,但其人品绝对算得上是方正,目前已有两家铺子交于他打理。”
“你若是嫁过去,也算是一门好亲事,玉秀放心吧!”
妇人安慰道,“你既养在姨母身边,姨母必不会亏待于你,嫁妆姨母早已为你备好,绝不叫旁人瞧了去。”
“姨母……”玉秀还待争辩,却见妇人摇了摇头。
“自古以来,女子亲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朱家不曾反悔,已是品性高洁。”
“我们家又岂有退婚之理,所以这门亲事,不容改变!”
妇人的坚决,眸中更是呈现一抹冷色,叫人无法反驳。
名为玉秀的女子见状,脸色立刻放缓下来,轻声道,“姨母误会了,玉秀只是舍不得姨母。”
“在加上嫁去别人家,心中惴惴不安罢了,并未有违背父母遗命的想法。”
“那就好!那就好!”
妇人听了松了一口气,拉起玉秀坐于身旁,温柔的拍上其手。
“待你日后……”
叮嘱声远远传开,玉秀一脸受教,认真聆听,时不时的点头回应。
仿似真把妇饶教诲,记于心间一般。
直到半个时辰后,妇人脸上露出一抹倦色。
玉秀见状,立刻道,“姨母,讲了这么多,身子定然乏了,玉秀便先行告退,姨母好好休息。”
“待得一会儿,玉秀便去厨房,亲自为姨母煲汤。”
“去吧!”妇人挥挥手,柔声道,“煲汤就不必了,回了房好好做绣活,绣绣嫁妆。”
“这段日子,若是没有其他事,就暂且不要出门了,在家备嫁吧!”
“是,姨母。”玉秀应着,转身离开。
待离了妇人院落,脸上的笑容便淡了下来,一双眼睛布满阴霾,仿似雾气缭绕,在酝酿着什么。
“表哥呢?”
玉秀回身,问等在外面的丫鬟。
“回姐话,奴婢今儿个听管事的婆子,少爷一早便去了布庄。”
布庄吗?
玉秀想了想,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你去守着,待表哥回来后,便告知于我。”
“我在吴府这么多年,承蒙表哥关照,如今要嫁人了,理应备好酒菜谢谢表哥照顾之情。”
“是,姐!”丫鬟应着,脖子不自觉缩了缩。
她家姐的话,明明是感恩之语,可为何她却觉得,身后凉凉,总有一抹阴森流传其郑
…………
阴历八月十五,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合家团圆的日子。
早在前几日,宋青茉早已吩咐零食铺子的管事,着手准备月饼。
除去放到铺子里卖的,宋家自己吃的,还有一部分便是发给家中的下人,以及作坊的长工,作为节礼。
“谢茉儿姑娘!”
“谢苑儿姑娘!”
“谢谢二太太,谢谢……”
无论是宋家的下人,还是作坊的长工,接到节礼后,一一向宋家众人拜谢。
“好好回家过个节吧……”
送走了最后一波儿人,宋青苑转身进了上房。
此时上房内不光有周氏,宋老爷子,还有已经从泰来县归来的宋惠英,郑悦,孙氏等人。
这一次他们的泰来县之行,格外顺利,中间未出任何披露。
到了泰来县之后,很快便与郑旭东的大哥进行了交涉,把郑旭东的尸身埋入郑家祖坟。
也正如宋惠英所言,办完手头事后,她们即刻折回。
就连一向与郑旭东亲近,惦记亲爹的郑悦,也再未出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