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眼尖的看向叶蓉儿肩头背的包袱,适时表现道。
“来妹妹,我帮你拿包袱。”
“谢谢,不用了。”
叶蓉儿躲过他的接触,她不喜欢这家人,女人尖酸刻薄,男人虚情假意。同样是哥哥妹妹,他和和宜给她的感觉就是两样的。因此她有些排斥明亮。
“哈哈……”
明亮尴尬的笑笑,不急,包袱早晚会到他手上的。
“叶蓉儿这孩子认生。”
叶妈解释道。
“好了娘,你和妹妹先休息,我看媳妇傅罗饭菜去。”
明亮帮她们安顿好之后就去找叶氏去了。
里屋,叶氏拧着明亮的耳朵。
“你长胆了,敢说我的不是。还教妻无方!谁教训谁呢?”
“哎哟,老婆我只是说给她们听的,要不她们怎么会信任我。”
“那你还不快点把银子弄过来?”
“得过几天,现在不行。”
叶明亮被拧的表情都扭曲了,急着从叶氏手下救回耳朵。
“你轻点,要不然就让老妈和小丫头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我怕她们啊!”叶氏不以为意。
“好了老婆大人,你快点做点饭给她们吃吧!”
“去!想得美!”
叶氏将腰一叉,背过身去。想让她伺候她们没门,她要她们住进来可是为了让她们干活的。
“哎呀,老婆,开始时得装一装。要不她们拿银子走了怎么办?我看包袱里鼓鼓囊囊的,油水一定不少!”
“好吧,看在银子的份上。”
叶氏这才不情愿的去了厨房。
“对啊老婆,银子最好使,银子最亲!”
叶蓉儿就这样在这里住下了,开始他们夫妻对她和叶妈还算客气,叶氏不是太热情,但也无所谓,只要她不要太尖刻就行。但明亮却表现的很体贴,对叶妈嘘寒问暖的,做这做那,锤脚捏背,极尽孝子的本份,都可以去保举孝廉了。
可是叶蓉儿还是不喜欢他,她感到叶明亮和叶氏对包袱很关心,因为他们三不五时就提提包袱,或是问问在外面的事,总之对银子很关心。
对!包袱里面装的就是银子,那是那位将军送给叶妈,让她照顾叶蓉儿的银子,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呢!
即使叶蓉儿明白明亮的心思,她还是没有点破,她只是专心的做她自己的事,并不想打扰叶妈的幸福。即使这只是假象,她不会去点破它,因为她看到叶妈一直沉浸在儿子的孝道中。
这种天伦之乐是多么弥足珍贵,即使短暂也好,总比她永远再也得不到要好。
明亮白天装模作样的讨好叶妈和叶蓉儿,晚上还要受叶氏数落,叶氏嫌他没用弄不到银子总是骂他。他只能一直压抑不快,暗中寻找机会。
但叶妈是个很本分的人,她认为银子是大人给叶蓉儿的,就应该等叶蓉儿长大了自己分配,于是将它很宝贝的藏起来了,不管儿子怎么旁敲侧击就是一直不松口。
因此明亮就特别心急,但他也不敢问得太直接,要是让叶妈发现他是为了银子才接近她,银子肯定更难到手。
明亮骗叶妈说要用银子做买卖,叶妈就把自个打工的钱给了他,但明亮还嫌少,他娘给有钱人家打了十多年长工,哪能只有这点银子?
看叶妈偏疼叶蓉儿,他就以为叶妈准备把钱全给叶蓉儿。慢慢夫妻俩对叶妈的态度就不似之前那样好了,言语间就带酸意了。
但这天,叶氏突然一反常态,居然说要带叶蓉儿去买新衣服,叶蓉儿推谢说不用,可叶妈却很高兴,难得有这个机会她非得陪叶蓉儿一块去,说她也想到市集上转转,叶蓉儿只得答应。
三个女人一离开家门,明亮马上就将大门由内反锁。趁着叶妈和叶蓉儿不在家到她们房间翻墙倒柜,四处寻找那个水蓝色的包袱。
“难道老婆子把钱存银庄上去了?”
明亮十分心急,他求财心切却怎么样也翻不出来,紧傅和刺激让他的心咚咚直跳。
如果他娘没有将钱存入银庄那他就能找得到,这屋里没什么地方能藏得住东西。可是他翻遍了所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也没找到包袱。叶妈藏的实在是太隐蔽。气得明亮直骂。
“他妈的,母老虎天天嫌我弄不回银子,说我没用,有本事她自个来找啊,看她能找得到?”
就在明亮认为银子不可能找到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他娘以前曾把银子藏在靴子里面,就是那种厚厚的木质麻靴。旧时妇女常穿的那种冬鞋,麻靴在哪?在哪?明亮急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当他看到那双亲切的灰麻靴时兴奋又激动,银子是他的了。
叶明亮的手伸向了床角的那双麻靴,向靴洞里面一摸……果然里面有东西。水蓝色的包袱是他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银子到的手了。
等到叶妈和叶蓉儿回到家时,一切都与往常一样,她们没发觉哪里不同。只是叶蓉儿依稀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了。她觉得叶明亮的眼神有些闪烁。
是因为做贼心虚,他觉得叶蓉儿好像知道他的把柄似的,叶蓉儿这丫头平日里不爱说话,但眼睛却很精亮,没做亏心事前不没觉别扭,但这会扎眼的很。
她那眼睛看得他心里发虚。明亮现在一看叶蓉儿不自然的低下头来。
但从这天以后叶氏对她们就不如以前那样客气了,不但脸色变坏,连口气都不一样了,对叶妈的称乎由娘改口为老婆子,对叶蓉儿改口为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