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真也有给予反驳,说那完全是偷换概念,是糊弄小孩的鬼话。结果被恼羞成怒的无名劈头盖脸的一顿训,说什么:“瞧你那怂样,丢了全天下剑修的脸!”
“又不是偷、又不是抢,种两把谷子还得担心看人脸色,你是不是傻啊?”
“我辈中人,本就是与人斗、与天斗,你个憨皮种耕几亩地,还畏首畏尾的,干脆刨个坑把自己埋了得了!”
最后,李卫真实在是被骂得有些懵圈了,加上他自己其实最初也是一眼相中的这批难得的稻种。以至于,在考量其它品种的时候,都始终是心心念念着那红拂米,就跟着了魔似的。
到了末尾,心一狠,还是说服了自己,要么就不干这事,要干就要干得像样。哪怕是种田,也得有追求!
别说是吃上一碗自家种的红拂米了,有朝一日,连凝碧崖里的那株朱果,老子都得移植过来!搁饭后吃,消食!
“你这么想的话,就有点膨胀了哈!”无名笑骂。
后勤方面,闻人玉懂医道、炼丹、种植;长孙山擅长建筑;隋文烟与秋思,则是擅长教导晚辈们的修行。
回想李卫真、罗毅成、夏婵,乃至如今已失去修为的赵红雪,在三年前,也都是被隋文烟这位大师姐,给正式引导修行的。如今三年过去,成果可见!
因为这几人的天赋缘由,且不说隋文烟就是否称得上是明师,但她在这方面的经验,李卫真确实如何都得承认。
至于秋思,李卫真了解不多。但因为外事堂常年游走于山门之外,较为自由和松散,秋思身为师姐,本就有督促师弟妹修行之责。想必,也曾替不少人指点过修行路上所遇到的难题。
有些事情,例如耕种一事,李卫真算是未雨绸缪了许久,并为之付出了实际行动。而有一件事,他两年前就已经想做了,却是一直拖延到今天,才算是落实了下来。
那就是为安澜与叶童,测试灵根。
以前,没有那么做,是碍于宗门规矩。这俩娃儿虽然是李卫真的道童,但按门规所限,他不能直接传授这二人修行之法。一旦他这么做了,被戒律堂的人查出来,就会被冠以僭越之罪。越过师门,私下外传宗门秘法。
道童,并非是录入宗卷名册的弟子,那就是相当于半个外人。李卫真若是没有获得师门给予的权限,便私自传授师门所学,便是触犯了门规。
甚至于,按照以前的门规,在安澜与叶童得以成为正式弟子后。李卫真若是想收二人为徒,还得拥有长老头衔,或是享受长老级待遇才行。
听起来,这样很不讲人情、道理,但宗门就是那样,为了长远的管理,必须有许多规矩给人遵守。若是有人不讲规矩,除非他地位很高,实力很强。不然的话,就会有人出手教他懂规矩。
现在宗门不在了,自然就不用去守那老旧的一套,至少是暂时不用。但李卫真还是有点担心,担心测试出的结果,会不如人意。
对于叶童,李卫真的信心比较足,因为如果这小子没有修行资质,那么大师兄又岂会大费周章的,给他醍醐灌顶。
只是结果出来后,要是一个好,一个坏的话,那就很让人为难了!
有道是关心则乱,所以才会一直拖拖拉拉来到今天,隋文烟若是不提上一嘴,可能还得再拖下去。
书房里,隋文烟坐着,李卫真反倒是站在一旁,实在是没法悠哉坐下。他比即将要接受测试的人,都还要紧张。
“可以了吗?”隋文烟侧着脖子,抬头瞥了李卫真一眼。
李卫真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那就开始吧!”
话音一落,隋文烟夂傲艘簧,早已等候在外的四人中,叶童率先迈步而入。
“来,把手放在这石头上。”隋文烟以眼神及言语,示意叶童用手去触碰那块被放在桌案上的玄星岩。
李卫真在一旁连忙搭话:“放松一些,不用紧张的!”
隋文烟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他可比你淡定多了!
当叶童的手,触及到那块黑不溜秋的玄星岩以后。同一时间,隋文烟与李卫真都看到了一头卷着青色飓风的雄鹰虚影,落在了玄星岩上。如同苍穹之王,屹立孤峰!
尔后,隋文烟稍稍收回了一些诧异眼神,故作淡然地对叶童道:“好了,你可以先出去了!”
当房门被合上后,李卫真不由地松了口气,脸上难掩振奋神色。
隋文烟也是发自真心地替李卫真感到高兴道:“现在你满意啦!三品木灵根,以后可能还有成长的空间。而且他的灵根具象化是雄鹰,代表他的根骨,跟神识都非常好。”
“按照我们太一门曾经的标准,哪怕他还是新人弟子,轮回峰都会派人去特别留意他。因为,拥有这样罕见的修行资质,绝对会被视为亲传弟子来培养!”
说罢,隋文烟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紧接着玩味笑道:“如果宗门还在,你这位小道童,或许往后就得管你叫师兄了!”
想深一层,隋文烟绝非瞎掰。因为,如果太一门一切都还好,以叶童的资质,他不仅会在轮回峰成为亲传弟子,而且还会是掌门芮鸿畅的亲传弟子。
开了个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