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儿子的指责,许朗尘心不跳,大言不惭的说道:“什么真不真的?你没看新闻报道,那行凶的凶手都抓到了,铁板一样的事实。”
许朗尘说着,看了一眼顾欣妍,眼神淡漠,毫无情分可言,然后转身看着许嘉铭,吩咐道:“嘉铭,你在家里照顾你妈,我去公司看看。”
许嘉铭看着许朗尘矫健的步伐,连带着背影都带着喜悦的神采,心里真不是滋味。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父亲,能做到这么冷漠无情的地步。
许嘉誉确实遭遇到杀手攻击,只是真实情况并非如此严重。消息披露出去之后,经过各大媒体热烈转载,对公司的股价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跌势非常明显,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看到可以利用的空间,大肆报道许嘉誉受伤的消息,甚至有个别人利用媒体杜撰许嘉誉已经离世的新闻,让嘉图集团的公司股价一跌再跌。
就是那份杜撰的媒体新闻,让许家信以为真,在悲痛之下,竟然忽略掉向许嘉誉本人核实真假。
原本许嘉铭是理智的,劝说顾欣妍打电话核实真假,可是突然跳出来的许朗尘,完全打乱了顾欣妍的阵脚,让她因为悲痛过度,一时昏厥,不省人事。
同时间,媒体纷纷咨询嘉图集团的新闻部,核实事情的真假。作为公司的董事们,因为公司股价大跌的事情,也都闹到总裁办公室,试图找到柴宏伟,要一个准确的说法。
柴宏伟这边应付接连而来的媒体已经够头疼了,然而媒体还没打发走,公司的董事们也全都拥进公司,找他要个准确的说法。
柴宏伟被他们拉扯来,拉扯去,简直心痛的没法言说,两眼望天,欲哭无泪啊。
股东们推攘着柴宏伟,同时相互之间也有矛盾,几番言论不合,竟然吵了起来,柴宏伟瞅准空隙,从被围堵的人群中钻出来,大声道:“你们想要准确的说法,也得让我跟先生联系一下,核实一下真假。”
“还要打什么电话,核实什么真假,报纸上不都说的清清楚楚了吗?你就说公司以后怎么办?”
其中一个年长的董事站出来,他叫周发勇,和许朗尘是发小,这是从许氏创办就一直在的老董事,在其他几位董事中,他所占的份额最大。
许嘉誉接手公司之后,基本上一人掌控公司,说一不二,大大削减了其他董事的权利。他们除了每个月能拿到高额的分红,许嘉誉几乎不给机会让他们插手公司的事情。
当初公司易名,转变经营方向,就他反对的最为厉害,到最后还是被许嘉誉以强硬的态度直接打压下去。
许嘉誉觉得这人不可靠,几次想将他踢出董事会,可是顾欣妍是个念旧的,几十年的交情,不想做的这么绝,说服许嘉誉留下这个人。
到现在,许嘉誉出事的消息出来,他蹦跶的最欢快,也是受了许朗尘的挑唆。
原本在庄园钓鱼的许朗尘,从同行的伙伴看的报纸中得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联系这个发小,由他出面,煽动其他几位公司董事,争夺公司的控制权。
周发勇之所以跳的这么欢,除了几十年的交情,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许朗尘许诺他,如果拿到公司的控制权,会额外给她10的股权。
在嘉图集团这样的公司,10的股权,那就是天文数字。
“周董事,我希望你能为你说的话负责,单凭几张不知名的报纸,就断定一个人的生死,你未免太武断了。”
柴宏伟反驳道,他跟着许嘉誉七年,也算是了解许家内幕的人,对于这些董事们的用意在清楚不过。
他们无非是打算,趁着新闻甚嚣尘上的时候,也不管新闻是不是真假,只要许嘉誉不在国内,他们就能趁机夺取公司的控制权。
哪怕是到最后,证实是假新闻,反正公司已经到手,许嘉誉孤身一人,也掀不起风浪。
柴宏伟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凭着许嘉誉对他的信任,无论如何,也要组织这样的事情发生。
趁着和董事们周旋的功夫,他一边暗中拨通了许嘉誉的电话,可惜电话没有接通。
这让柴宏伟一阵心慌意乱,难道真的出事了?
无巧不成书,许嘉誉的电话用来砸那个伪装成护士的杀手,手机砸坏了。
此时的许嘉誉伤的不轻,正在包扎,也忘了手机损坏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国内进行的轰轰烈烈的夺权事件。
“柴助理,我也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你不过就是个助理。虽然,你是总裁的私人特助,但那又怎样,也就比普通的秘书高一个等级,有什么资格对着我们董事们指手画脚,呼三喝四的。”
周发勇一边说着,一边煽动公司其他董事:“你们说是不是?敢让我摆正位置,你一个小秘书,谁给的权利这么目中无人。”
其他董事来之前,也都受了周发勇的蛊惑,纷纷附和,对柴宏伟横加指责。
这边柴宏伟正遭受公司董事们的指责,另一边电话又打不通,此时的柴宏伟想被架在火上烧烤一样,心里煎熬的难受。
“你跟了许嘉誉这么久,难道就没学会点为人处世的道理?”
许朗尘出现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直接坐在总裁的专座办公椅上,板着脸,冷声呵斥柴宏伟。
其他董事们见状,纷纷向许朗尘靠拢过去,很显然是和他打成一致的约定。
起初,柴宏伟以为只是董事们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