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院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三向许嘉誉确认:“真的是对麻药不敏感,那这手术……”

许嘉誉眼神坚定:“那是你的问题。做不好,就离开。”

“是是是。”梁院长的额头上渗出汗来,顾不上跟许嘉誉打招呼,急忙冲到手术室。

准备手术的医生、护士已经就位,师正准备麻药。

“把原雅舒以前的病例都掉出来,许先生透露,麻药对这位病人不起作用。”

梁院长对主刀大夫说道。

对麻药不敏感,这种事情一定会写在病例里。

如果病例里没写,他们需要进一步测试。

虽然许嘉誉已经说了原雅舒对麻药不敏感的事情,但出于对病人负责的态度,还是要测试并且确认才行。

听到院长的话,师突然间停了。

病人对麻药不起反应,这种不算病症的病症,全世界有很多例子,作为师,对这种事情尤为关注。

不过,不打麻药并不代表不能手术。

很快,原雅舒的病例被调出来了,病历上确实写了对麻药不敏感的事情。

“那这手术怎么做?腿骨骨折,胸腔插入异物,这都是大手术,不打麻药怎么做的下去。就算手术成功了,也得疼死了。”

主治医生看向院长,她是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手术,也不敢想象要经受这种手术的痛楚,无异于凌迟。

整个手术室的医生、护士全都看向院长,需要他拿出个主意。

梁院长也迷茫:“我去问问总裁先生的意思。”

“做,一定要做,有什么后果我担着。”

许嘉誉听了梁院长的话,态度很坚决。

原雅舒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不做手术会失血过多,加上疼死,做了手术可能会疼死。

两害取其轻,也该做这个手术。

“这个手术我要全程参与。”

这是许嘉誉给梁院长提出的要求,这是一个残忍,相当于慢性自杀的要求。

梁院长经过慎重考虑,同意许嘉誉的请求,立刻让护士给许先生做消毒处理,并带他进入手术室。

四个小时的手术,许嘉誉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当他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四肢已经无力,连走都走不了,艰难的挨到手术室的门口,然后感觉世界开始摇晃,一切都在颤抖,接着就倒了下去。

他只感觉,那四个小时过完了他一辈子的时光,太漫长了,太漫长了,就像走在脚下的地平线,看着很近,很近,就是走不到边。

这四个小时里,他感觉自己经历一场惨绝人寰的酷刑,听到了这辈子忘不掉的嘶吼,走过了人世间最绝望的地狱,最后才换来一点小小的希望。

原雅舒的手术暂时成功了。

仅仅是暂时的。

因为坠崖造成的创伤的手术很成功,这只是个开始,术后的治疗和康复是另外一种刑罚。

“舒舒,你一定要挺过去,我们还没有孩子呢。”

许嘉誉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了原雅舒,隔着玻璃看向病房里的原雅舒,

她刚刚睡着,医生给打了镇定剂。

她对麻药不敏感,镇定剂对她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但总算有点作用,闹腾很久之后,她睡着了。

原雅舒全身插满仪器,像个行尸走肉,没有一点生气。

曾经那个充满活力,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太太,再也看不见了。

许嘉誉的眼角落下几滴眼泪,默默的擦掉眼泪,转身,撞见前来探望的路佳宁。

“舒舒怎么样了?”

路佳宁精神恍惚,脸色苍白,双眼红肿,看着就是哭了一整天。

许嘉誉哽咽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指了指病房的方向。

路佳宁走过去,趴在玻璃上,看着,又哭了,哽咽着道:“舒舒,你一定好好起来。你说过我们要一起开蛋糕房的,我的蛋糕房还没开呢。”

“舒舒,我跟你说,我最近看了好几家店铺,地脚、位置都挺好的,就是房租太贵了,我还指着你帮我还价呢,你千万不能不管我了。”

“舒舒……”

路佳宁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蹲在地上,抽噎起来。

就是普普通通唠叨的话,甚至听起来还有点抱怨的意思,可是许嘉誉听着,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那里面躺的是他太太,每一句都是在剜他的心窝,剧痛无比。

柴宏伟是跟着路佳宁一起来的,两人在医院门口撞见,便一同进来,也是他将路佳宁领导原雅舒的病房。

此刻,见到路佳宁的一番话,刺痛老板的心,很识相的扶起路佳宁。

同时,他也怕自己说的话,会伤了老板的心,所以说话声音很小:“你先别哭了,太太的手术挺成功的,你不要太担心了。你这样哭的这么伤心,先生心里也不好受。他比你难过。”

路佳宁偷偷看了一眼许嘉誉,确实是一副隐忍的表情,也只能强忍着悲痛,点点头,站了起来,擦擦眼泪,然后很坚定的,笃定一个事实:“没事的,舒舒一定会没事的。”

一句简单的话,包含了美好的期望,有了无穷的力量。

许嘉誉点点头:“对,舒舒会好起来的。”

所有人都期盼她能好起来,哪怕是并不喜欢原雅舒的顾欣妍,在知道原雅舒的事情之后,也希望她能康复。

她对原雅舒的不喜欢,来源于原雅舒是她的儿媳妇。其实她并不讨厌原雅舒,甚至在知道许嘉誉和她结婚的前因后果之后,


状态提示:第171章 小小的希望--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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