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雅舒不甘心,觉得泄密的人一定出在参与营救的队伍里,不然孙玉强是不可能知道自己暴露了。
江平乐神秘兮兮的凑近,说道,“异常的事情?我舒哥跟女朋友分手了,算吗?”
“你给我严肃点。”
原雅舒说是批评,话却说的很轻松,这个江平乐偶尔会有脱线的时候,在讨论重大案子的时候,总会冒出一两句跟案件完全无关的话。
不过,这一次,好像也不算与案子无关。
原雅舒好奇,“你是怎么知道你舒哥跟女朋友分手了?”
江平乐说这是异常的事情,难道两人是在营救那天分手的?
这还是不是意味着,那天舒志轩跟伊香霖联系过?
难道……
原雅舒不敢猜想下去,看着江平乐,等着他给答疑解惑。
江平乐倒也没卖关子,主动就说了,“我听舒哥打电话了,似乎是嫂子约他见面,然后舒哥说没空,赶着去找佳宁姐。还说什么两人暂时分手,要先冷静一下什么的。听对方的意思,是问苏哥知道佳宁姐在哪,苏哥就说他知道,”
“所以,舒志轩就这么把他知道孙玉强藏身地点的事情告诉伊香霖?”
原雅舒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悲痛,绝望,或者该是遭遇背叛的歇斯底里。
“原姐,苏哥怎么会说这些东西。”
江平乐听出原雅舒的话外之音,连忙帮舒志轩解释,“是电话那边不依不饶的问,舒哥不得已才说的。而且,他没说绑匪的位置,只说了要去见佳宁姐。”
“他连这个也不该说,他是营救人质的希望,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不知道吗?”
果然如原雅舒所说,提前知道这些事情,她会被堵的吃不下去饭。
原雅舒要摇头,一脸的失望,“你自己吃吧,我吃不下去,去找舒伯伯。”
“等一下。”
江平乐见原雅舒准备要走,赶紧站起来拦住,“你去找舒,局,,长干嘛?这点小事不用捅到舒局,,长那儿吧。你要是说的话,不是把我给卖了吗?”
“小江,这不是小事。”原雅舒神情平静,“这是泄密的大事。本来你佳宁姐可以平安救回来的,但是中途有人泄密,让孙玉强有所警觉,事情才发展到这个地步。知道孙玉强位置的人不多,就算是用排除法,也只能怀疑到舒志轩身上。”
“可是……”江平乐急了,“那跟舒哥有什么关系,他又没跟别人说,跟嫂子说的。嫂子是个好人,又是个医生,跟佳宁姐家里还是世交,怎么可能会害她?”
“小江,你知道我爸怎么死的吗?”
原雅舒看着江平乐,平静的表情再也绷不住,就要崩溃了。
“不是因为……”
江平乐倒是知道,可是不想往人伤口上撒盐,话说一半,便不再继续。
“那个被我爸击毙的罪犯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原雅舒看江平乐欲言又止,知道他是顾忌自己的心情,遂换了个方式问道。
江平乐脱口说道,“伊文山,被一枪毙命。”
原雅舒又问道,“那伊文山是谁,你知道吗?”
“罪犯啊,走私器官集团的首脑,害死了那么多人。”
尽管过了很多年,到现在说起来,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那你知道伊文山是伊文海的弟弟吗?伊文海你总该认识吧?”
原雅舒盯着江平乐,眼神有些恐怖,藏不住的憎恶。
“那……这怎么可能呢?”
这件事情算是件机密,伊文山死了之后,案件就密封,并且不对外公告,就是怕引起社会恐慌。
同时,作为伊文山的哥哥伊文海,受到弟弟牵连,在经过严格审查,认定他没有参与走私案件之后,做了降职处理,并且永无升职的可能。
同时,为了保护伊文海的人身安全,他是伊文山哥哥这件事情,并没有对外公布,知道的人并不多。
江平乐对这其中的关系,自然是不知道的。
“就是这么可能。”原雅舒说道,“你看我说的,有些事情说了,会堵的吃不下饭,我是吃不下了,你留在这里吃吧。”
“我也没胃口了。”
江平山的关系,他怎么还能留在体制内工作。
这简直太儿戏了。
一个是贩卖器官的罪犯弟弟,另一个是从事解剖的法医哥哥,这关系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单纯。
“那就打包吧,回去请同事们吃,你自己办吧,”原雅舒摆手,“我去找舒伯伯,你放心,不会把你卖了。”
这种情况卖不卖还有什么区别,还不如把他卖了呢。
说出去还好听点,是为了正义而选择大义灭亲。
等原雅舒走后,江平乐叫来服务人员将一筷未动的饭菜全都打包,带回去分给同事们。
刚好是吃饭时间,也省的他们再去食堂吃饭。
原雅舒去见舒忠奎,轻车熟路。
办公室门前,原雅舒站在门口,左思右想,始终下定不了决心去敲门。
原雅舒还没敲门,门倒是自己开了。
“是舒舒啊,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舒忠奎忙着工作,眼瞅着过了吃饭时间,就赶紧准备去食堂,结果一开门就看见原雅舒站在门口,一脸纠结,就这样站着,也不说进去。
“舒伯伯,你这是准备出去?”
原雅舒定定心神,怕是叫舒忠奎看出端倪,赶紧找借口搭茬。
“哦,这不到了吃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