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锦荣看了一眼裴雅岚,总是能把简单的事情搞的复杂,最后再搞砸。
他不能帮她收拾烂摊子,尤其是不能当着许嘉誉他弟弟许嘉铭的面前。他已经犯了严重的错误,绝对不能再犯第二次。
他想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将裴雅岚留在原地。
中年女业主掐着腰,指着裴雅岚说道:“你说谁是更年期的大妈?”
作为一个爱美且注重保养的中年妇女来说,更年期的大妈是最不能容忍的侮辱。
她指着裴雅岚揶揄道:“你是年轻,有资本,所以才能勾三搭四。关于这点,我是比不上。不过你别忘了,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你口中的更年期的大妈。”
敢说她勾三搭四,裴雅岚讥笑还击道:“大妈,你别自谦啊。论起勾三搭四,我可不敢跟你比。你家里有老公,外面还养着几只小狼狗。论放~荡程度,谁敢跟你比。”
本来就是邻居,虽说不是很熟,但有些事情总是知道的。
这个更年期的大妈经常趁老公不在家的时候,带陌生男人回家。裴雅岚参加派对回来的晚,撞见好几次有年轻男子从她屋里出来。
这边正救火的许嘉铭,真想一巴掌拍死裴雅岚,解决问题不行,倒是挺能火上浇油。
她这话一出,持刀男主人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原本也只是怀疑,现在好了,连女邻居都能证实确实在外面有人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把那些小狼狗全都给砍了,砍死一个算一个。
首要的就是眼前这个小狼狗。
他挥着刀就向许嘉铭冲过来,一边冲,一边嚷嚷着:“我砍死你这个小白脸,我让你勾引我老婆。”
许嘉铭见情形不妙,拉着裴雅岚就跑。
裴雅岚穿着细尖高跟鞋,在许嘉铭的拉扯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转了个圈就摔倒在地。
那把刀已经就在眼前,就快落下来了。
跑是跑不掉了,只能硬接。
许嘉铭使出全力将到刀锋下的裴雅岚拉出危险范围,从旁边扑过去,一把抱住持刀男主人,双方开始争锋多秒的抢刀战。
两个人抱在一起,一个夺刀,一个护刀。
近在咫尺的刀刃,将裴雅岚吓呆了,坐在地上久久没回过神。
一旁的中年女主人也不敢上前,眼睁睁看着刀在两人手里争来夺去,已经能看到刀刃上渗出鲜血。
许嘉铭落于下风,抢刀进行的并不顺利,为了防备男主人狗急跳墙,直接拿刀扎进他身体里,最后只能铤而走险,一把握住刀刃,和握住刀柄的男人进行撕夺。
他一边夺刀,一边暗道:“这个舒志轩怎么还不过来,不是都告诉他情形严重,已经都开始动刀了,随时有可能发生命案。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不值得他亲自来吗?再不过来支援,我小命都快没了。”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谁也不放松手里的那半寸刀刃。
就在这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陡然响起:“把刀放下,不然我开枪了,把手举起来。”
舒志轩手里握着枪,对着握着刀扭打的两人。
中年男人吓的立刻扔掉刀,双手抱头,像鸵鸟似的跪在地上。
许嘉铭用脚踢开带血的刀刃,艰难的爬起来,骂道:“舒志轩,怎么现在才来。你再晚来一步,我连命都没了。”
他的手被划开几道深口,正不停的流血。
舒志轩收起枪,拿出手铐将中年男子拷上,交给同行前来的人,连同中年女人和裴雅岚一块带回去接受调查。
他开车将许嘉铭送进医院包扎,伤口很深,双手手心和手侧面各缝了十多针,检查的时候发现血管有破损,可能伤到神经,手指有失去知觉的风险,加上失血过多,医生建议留院观察。
舒志轩替他办好入院手续,坐在床边,问道:“说说吧,什么情况,人家两口子吵架怎么给你打电话?”
许嘉誉唇色惨白,道:“我也不知道,那女的我就见过一次。不对,算起来见过两次,加上这次才第三次。谁知道她从哪里弄到我的电话号码,给我打电话。上次他们两口子打架的时候,我已经去过一次了,我都告诉他我不负责处理家庭纠纷,让她再有情况直接找你们,谁知道这次还找我。”
舒志轩沉眉深思道:“她不会是想栽赃陷害你吧?”
许嘉誉倚在病床上,无力的看了他一眼。
要是他双手健全,肯定上去暴揍他一顿。他要是早点提示她女业主会这么干,他肯定不会去帮劝。
许嘉铭说道:“哎,你的提示来的太晚了,我已经被栽赃了。我当时正在执勤,她在电话里说,她老公都拿刀了。我不就怕弄出人命吗?你说我冤不冤?”
舒志轩抱臂笑着:“确实冤枉。我一会回去好好审审他们,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我觉得那个女业主肯定在外面是有情况,但可能出于保护那个人的缘故,把你拉出来做挡箭牌。”
许嘉铭身体侧倾,道:“行,你赶紧回去审。好好审,一定要还我清白。我一想到我被诬陷跟一个更年期的大妈有染,我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太恶心人了。”
许嘉铭这个时候无比同意裴雅岚的那话话,那个女业主就是个更年期的大妈。
“好,我这就回去。”舒志轩说着便起身站立,刚走两步又不放心独自一人住院的许嘉铭,转过身来说道:“要不然,我通知你父母过来吧?”
许嘉铭第一时间表示反对:“不行。”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