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侧,我就躲了过去,回头打趣道:“道爷,您这两下尽都用在狗吃屎上了,这可不行啊。”
不等那个道士再说些什么,不多时外面来了个老乞丐,拎着个酒葫芦一身油光满面的,他从外面往进来走,由于刚刚我的定身符已经把门口那两位定住了,所以倒没人拦着他。
“小子,你骗人可不行呐,看看你摆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唉,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正有人过来阻止这老乞丐,但是林县长摆摆手,先阻止了周围人的动作,瞧这老乞丐倒也不是真的穿的多脏,只是满头灰白头发,带着个破毡帽,身上穿的蓝色麻衣已经被洗的发白,并且上面全是补丁,衣服上缺一块少一块的虽然不齐整,但是总体看来却很干净。
他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很是奇异,因为我的身后黄布包裹着一柄七星斩妖剑就背在身上,他似乎也看出来了我的身份。
“我本世间闲散人,麻衣在身无分文,都是名利二字秽,金刀镇坛不归人。”
老乞丐看着我的模样很是认真,他手中也确实有个破碗和破竹竿,但此刻我可不会认为他就是个普通乞丐了,听见他自报家门我不由一愣,不是说麻衣派现在已经无传人了吗?这老爷子竟不想是麻衣派的衣钵。
麻衣一派顾名思义,粗布麻衣看淡名利,门中老祖当年铸就一柄无上金刀驱魔斩鬼,只是金刀早已经遗失数百年,麻衣门也早已经没了气候。
看着老爷子年岁颇大,我不敢托大,双手举过头顶见弟子礼,然后自报家门。
“五鬼阴阳尽驭使,天地玄黄吾法门,道家自来不胜寒,须做平地散淡人。”
所谓天地玄黄,那玄黄二字是我们道袍的颜色,也代表纯阳正气,所谓散淡人是指我们茅山一脉世间弟子众多,赶尸走脚,只为糊口度日,逍遥散淡,这是茅山自报山门的方法。
“原来是茅山门人,不知尊师是?”
“家师林三。”我恭敬的说道。
老乞丐目光一怔,随即问道:“南捉尸道长?”
见我点头,老乞丐急忙摆摆手:“不好班门弄斧了,林道长高徒在此一切事情都能摆平,我就不趟这趟浑水了。”
老乞丐说完话,我心说不好,无论如何不能抢了前辈生意,但是无论我怎么劝他,他却都不再出手了,说自己当年师父传下道法不多,之后师父病逝,这老爷子虽然会些麻衣道术但也不多,只说自己是气不惯这些骗吃骗喝的人,才出来的。
面对一位前辈,如果是别人说这话我自然不会信,但是当年麻衣门被灭,的确是烧了好些典籍,门人全部被杀,最后只逃走一个小道童,那个小道童想来也的确学不到多少本事,更何况这又过了数百年,他们这一脉的确是不堪了。
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部撤走,我出去看了看日出,然后确定开坛的方位,然后将桌子放好,老乞丐也过来帮其忙来。
“别的不懂,这些差事我知道一些,小哥儿,我帮你打下手。”
说完我们一起行动,黄布铺桌,先摆大帝灵位,随即是戒规镇坛,朱砂、无根水,下来左右各摆五雷碗和八卦镜,中间放好木剑,将摄魂铃压在纸钱下,朱砂笔和黄纸缓缓放好,我取来了黑狗血和鸡血,这些东西是事先装在竹筒里面的,原本也是可以画符用的,只不过有朱砂在,就不用这么浪费了。
“小哥儿让开。”
麻衣老道凌空翻身,将两道符簿挂在身后,只是片刻间就已经将坛摆好,有些东西仅仅开眼是开不见的,比如说作法整人这种东西,我刚刚开眼之后将这四周扫量,并未看见什么邪气之类的东西,所以可以确定,林沁儿应该是被人整了。
并且,那天那个送茶的老太太揪了沁儿一根头发,我才想起来,只不过那时候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却不想这事情来的竟然这么快。
开坛之后,先拿柚子叶沿着楼梯一路撒着,然后我就进了林沁儿的屋子里,我想看看她此刻究竟是一副什么模样,才能知道她究竟是什么病根。
这玩意儿邪了去了,下蛊、降头、下术方法很多,要是降头和下术我还能跟对方斗一斗,但是下蛊我就只能去请四大家族的人了,甚至还要去苗寨请大人物出来。
当下一看沁儿的模样,只见她竟然有些像一条蛇一样在床上不住翻滚,不得不说她的身子很是柔韧,竟然真的跟蛇一样将自己身躯弯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
双眼微微上翻,虽然眼睛依旧明亮,但是却瞳孔模糊,并且很是奇异,中蛊的话大多数情况下受蛊人身上都会有一条黑线或者一块乌青,有些蛊虫很厉害,没这种表象,但是多少我也能看出来一点,毕竟师父跟我们一直住在湘西,可以说对那些玩意儿还是知道一些的。
所以,现在可以肯定不是中蛊,知道这一点那就好办多了。
“似乎不是中蛊啊。”老乞丐说道。
我点点头,心中总算长舒了一口气,找了几个人将沁儿带到大厅,然后略微摆了个八卦阵将她放在里面,位置就在远处的墙角,这样可以看清楚她的一举一动。
银针刺穴,我取了她一丝血迹然后在黄纸上书符,将那些血滴在上面,卷在一起在空中双手一划,然后符纸无火自燃,被我扔进朱砂之中,符火在朱砂当中燃烧,我快速准备草人,将那正在燃烧着的朱砂取过来在草人身上一阵涂抹。
然后取来沁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