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琳娜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老男人的脸考得那样的进,呼出来的带着不知道什么饭菜味道的热气就这样吹在她的口鼻上,让她恶心得不得了。
说时迟那时快,老男人的手突然从手腕的部分和小臂分离开来,喷涌而出的血液泚了赛琳娜一脸,半个视野都被血红色覆盖。
老男人一脸讶异的看着自己的手,脸上满是错愕,似乎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
下一刻兰突然在赛琳娜身边现出身形。
“果然还是刀用起来更顺手,”说着兰反手一甩刀锋,血液就那样全部从刀刃上脱落,在地上和天花板上洒出一条细细的血线,随后她看着同样错愕的赛琳娜,用一副叙述日常生活的口吻说道,“我根据肖大人的命令隐身跟随在你左右,保护你的安全,刚刚你的生命并没有受到威胁,是我个人的独断专行,我会如实跟肖大人报告,并且请求制裁。”
这时候,疤脸男终于接受了现实,他冲兰声嘶力竭的大吼:“你!你砍了我的手!你知道我的手有多重要吗?这双手可是能够不通过天枰就……”
“既然那么重要,就好好保护好啊,放在它应该呆的地方。”兰冷冷的说,“而不是像那些人渣的手一样玷污少女的肌肤。当然了,如果是你情我愿那另当别论,可明显赛琳娜小姐非常讨厌你不是吗?掌握不好进退的男人,最可恶了。”
“你!”疤脸男跪倒在地上,瞪着兰和躲在她身后的赛琳娜,双眼向金鱼的眼睛一样暴突出来,“你这混蛋!你会付出代价的!不,我要你现在就付出代价!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话音落下,喽啰们这才如梦方醒,正要亮兵器,兰就抛出了纸符。
肖飞他们已经见识过许多次的以太冲击波突然在她周身出现,以她为中心向周围扩散。由于是在狭窄的走廊里,这冲击波的威力被成倍的放大,被吹飞的喽啰和民意代表们全都撞到各种坚硬的铁制品上失去了知觉。
只有疤脸男,因为他已经跪在了地上,所以得以逃过冲击波的淫威,只是从跪姿变成卧姿罢了。
兰一反手,把手中的长刀直接插进地板的缝隙中,闪着寒光的刀刃距离疤脸男的脸只有几公分,这个动作把他吓得浑身一颤,紧接着带着骚味儿的液体就浸湿了他的裤子——常年生活在繁华空域的他,玩阴谋诡计仗势欺人可能还行,遇到这种场合就没辙了。
兰从衣服里抽出手枪,另一手一抖打开光盾,然后居高临下的对疤脸男说:“你还敢轻举妄动吗?”
“你……”虽然已经吓尿了,但疤脸男不愧是老油条,不仅开始掐住动脉给手臂止血,竟然还能说出相当有调理的话来,“你以为今天这样就完了吗?你今天的做法就等于和我们所有人为敌,你那个什么帝国,哼,其实只是一个科学者组成的小组织吧!惹恼了我们可没你们好果子吃!”
兰皱着眉头,似乎没想好该怎么回答,突然,她抬起头,看着钢铁天花板上的某一点。
赛琳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只看到绿色和蓝色的管线。
这时候,兰掏出一张纸符,默念了一句什么,纸符便燃烧起来,迅速化作光尘消失不见。紧接着她将目光转向地上的疤脸男,冷然道:“只可惜,你们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是帝国的对手。昨天肖大人果然说对了,和你们这些人比,还是和教会打交道比较令人愉快。”
疤脸男正打算反唇相讥,一道光线射穿了距离他们不远处的通道甲板。
那光线在通道的天花板上画了个圈,紧接着整块钢板就那样从天花板上脱落,不知名的液体随之从割破的管线中涌出,喷洒在走廊的地板和墙壁上。
透过那道光线蛮横的开出的圆形孔洞,赛琳娜能看见蓝天和飞行在蓝天下的金色飞船。
紧接着视野就被挡住了,穿着陌生军装的小伙子们从孔洞里跳进来,张开左手的光盾挡住半边身子,然后将右手的轻武器对准疤脸男和他那些昏迷不醒的喽啰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