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藤光从爷爷的旧棋盘里遇见了一个叫做藤原佐为的棋士的鬼魂后,他接下去的人生立刻变得波澜壮阔——并与围棋这项古老的运动变得密不可分起来。
在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件后,为了打败“传说中的宿命敌人”塔矢亮而进入了日本棋院学习,进藤光就此成为了一名院生。
五月份时升入一组16名的他,还没能为获得幼狮战资格,与塔矢亮再次一决高下而高兴,忽然从同为院生的朋友和谷义高与伊角慎一郎二人的闲聊当中听说了一个从未听过的比赛名字。
“天光杯是……什么?”
近藤光的这个问题让和谷与伊角完全用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看着他。
“怎么说呢,”和谷摸着下巴,语气略微沉痛的看着他,“虽然知道近藤你对职业围棋的比赛非常不了解,但是真的听到你问出这个问题,我真有一种非常难过的感觉啊。”
被戳中软肋的近藤光没有底气的回答:“不知道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伊角慎一郎叹了口气,做起了解说员的工作:“天光杯,1992年由中国的游戏公司——现在改叫做华盛集团——的董事长傅一鸣发起,每年举行一次,是一项世界性的围棋赛事。这个比赛的最大特点就是不限制参赛者的资格,不过职业棋士和业余是分开的,业余组一般会提前一个月到两个月开始比赛、前四名可以获得进入职业组的第二轮比赛的资格。”
和谷点点头,并且补充了他更加感兴趣的一部分:“对了,天光杯还有一条很棒的规则,从职业组开始,如果第二轮获得了胜利后,就可以找天光杯的相关负责人报销来回路费,和一定数量的伙食费。基本上可以说,只要你能连续赢两局棋,就基本可以解决来回路费和食宿相关的问题了。是对年轻棋士很优渥的一个鼓励,而且对局费也给的非常高……我记得比赛的冠军可以拿到六十万美元的奖励吧。”
“嗯,是现在全世界范围内奖金最高的一项围棋赛事。不过啊……”伊角对于这个比赛的举办方也是知道些大众都知道的事情,“毕竟举办方是那个华盛集团吧。世界上规模最大利润也最高的游戏公司,搞这个比赛,这么点钱对他们来讲只不过是毛毛雨吧。”
“这是一个‘妹控能做到什么地步’的现实证明题。”
明明在学业上只能称得上勉强,可和谷义高依然会从口中说出那么两个相关词语。
“华盛集团的董事长傅一鸣,以及总裁傅一言,都是傅一诺九段的哥哥。”
“傅一诺九段……”进藤光想起了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相关报道,“就是那个赢了塔矢名人的女人?”
“别露出这种完全不了解就随便下定论的表情啊,”和谷看着进藤光,认真的告诉他,“人家是八岁定段,十二岁就从全世界最优秀的职业棋士们手中拿到了天光杯的第一届冠军了,是货真价实的天才呢。”
“说起来,听说这次的‘幼狮战’傅九段也会过来,举办方似乎有在游说她与幼狮战最后的胜利者下一局互先呢。”
偶尔,和谷也是能爆出这么牛逼的话题。
“哦?这是真的吗?”伊角也心动了。
“我只要和塔矢亮对局。”
进藤光低声对自己说。
只有他才能看到的藤原佐为,则望着他,担忧的轻轻喊了一声:“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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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天光杯造势而特意在前几天来到日本,与几位日本棋院安排的棋士对局的傅一诺,伙同自己的同门师弟杨海一起将几个年轻的日本棋士赢得不留情面。
作为压轴的绪方精次看着傅一诺,对于她一招玩了这么多年还真是拿他没辙。
“绪方,你当年也是这么输给我的,不用对这些后辈们露出那么难看的脸色。”
傅一诺看到一旁观战的绪方精次脸上那难看的神色,特意在复盘结束后叮嘱了她一句。
绪方精次头一次发现,这位在别国的土地上依然会说中文的习惯,居然能在这种时候给他保留了一点颜面。
当年傅一诺第一次参加中日围棋擂台赛的时候,绪方精次就是那位与她在第一轮时碰面,最后不得不被逼得中盘弃子认输的少年。
傅一诺当年那本来有些就有些凶暴的下法,外加几乎不浪费用时的做法,将一局正常流程时间为三个小时的棋,愣是给压到两个小时不到就在中盘结束了。
也是拖那时的事情造成的影响,绪方精次当年因为严重的心理因素而落败后,回国后专门就这一方面加强了对自己的训练。
今次,他与桑原本因坊之间的本因坊之战,也是因为抗过了对方的心理战术而拿到了本因坊的头衔。
绪方精次面无表情的冲着傅一诺开口道:“傅九段还真是半点都不留情。”
傅一诺笑着点点头,手上的扇子指向一旁正在和对手复盘时说得极开心的杨海:“我的性格可没有杨海好。”
绪方精次对此深表同意。
当年他师父塔矢行洋在中日围棋擂台赛上赢了傅一诺,又为自己一方争回来了面子,结果人家忻娘扑倒自己师父的师父——荀光九段的怀里哭了一丑,顿时他们整个一方就成了欺负人家一个忻娘的——“不要脸的大人”。
就连中国棋院负责修整花坛的大叔都没给他们好脸色看。
傅一诺当年是个带点无口毒舌属性只是让萌点翻倍的又软又萌的忻娘,人家忻娘哭得那么惨,他们也没受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