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远在此地调差了一番数据,和各个州府的大人们研究了一些安安提出的建议。各位大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点头答应这给百姓建房的事。
陈致远年轻气盛,看他们不说话,心中有几分不悦,便道:“此事我已经快马报于朝廷,希望大家根据这州府的情况尽快给出建房的标准,和数量,好让工部的人预算出数额来,时间紧迫,大家不用怕银子紧张,如今百姓遭难,大家都应该慷慨解囊,就从西南的各个州府开始,所有的官员都必须按照自己俸禄的1/6来捐献,然后大家把各州的富户统计一下,号召大家捐粮捐钱,所有捐助者赐牌坊一座予以表彰,希望这个事大家尽快完成,我的计划是10天之内,必须整好方案,希望各位大人全力配合,有什么事本官一力承担,若有不从者,本官有权先斩后奏。大家办到也得办,办不到也得办。”
大家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位年青的钦差如此雷厉风行,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都只好先点头应承着,大家想着回头再想对策。有机会调查一下这钦差的北京,若是实在难搞,免不了想办法把他弄走。或者让他出点意外。
陈致远看着这一众人唯唯诺诺,似乎并不愿意拿出魄力来做点实事,非常气愤。等大家走了便随手操起旁边的杯子砸了。慧怡女扮男装就跟在他旁边,看他情绪激动便赶紧安抚。
慧怡道:“自古以来,这灾银层层运下来,很多人都能捞上一笔,你把用银子的权压在手里不放,还让他们掏银子,他们岂能痛快,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这也是常情,不要太生气了,这给百姓建房也是史无前例,荣他们思考思考,你也冷静一下,尚方宝剑在手,便大胆的干,我都支持你”
陈致远听了慧怡的话,稍微冷静了些道:“这般狗官,自私自利,着实让人气愤”
慧怡道:“阿远,你为民着想,大胆改革,实在是件勇气可嘉的事,但是你初入仕途,还是收敛些脾气,你忘了京城你被传的多么不堪了?这官场中的弯弯道道很多,若是你触动太多人的利益,这些人不会坐以待毙,狗急了会跳墙,所以我怕这些人明里答应,暗里又一套,我们应该详细,借力行事,你刚才提的让大家捐六分之一的俸禄就很好,不如直接上报朝廷,这银子还不是我爷爷来管吗,让户部发银的时候,直接扣除了,一起运来,不是比让他们掏腰包来的更好吗?而且谁又敢和皇上说不呢?你觉得如何?”
陈致远一听,脸上布满了喜悦:“你说的对,就这么办,这怎么实施,麻烦慧怡帮我起草下具体的文章。”
慧怡笑着道:“好,我这就去写,你先和杨刺史商量事去吧”
陈致远摸摸慧怡的头发道:“多谢了,慧怡”
二人相识一笑,便分开办事去了。
安治他们和本地的工匠能人们正在研究当地房屋的建筑构造和成本。安治本身就是非常能干的设计师,他认真的听着大家的建议,并记录在案,思考着如何清理现场,如何重建。大家讨论着各种方案。
经过几天的考察与讨论,这一波大人们终于做出了初步的方案,开始发动群众和军队开展现场的清理和物资的盘点。大家混混烈烈的干起来,你推车,我铲土,他搬木料,西南数州一时间又从灾后的失落里点燃了恢复家园激情。
安治亲自跟着去岷江和嘉陵江各个损毁的地方指挥修理堤坝。开渠引流。忙的不亦乐乎。
当然在床上躺着的萧大人心也没闲着,权力派人配合地方重建。
那个鬼点子王安安倒是在自己的小帐篷里不动声色的研究着药物,并不关心外面的事只一心做药,然后传令指挥大家防御疾病。
西南那些个官员,打听了一番,这钦差好家伙,不用想了和皇上以及萧大人是穿一条裤子的,在京城整日里得罪各个权贵,依旧能安然无恙,说明什么?就是想搞小动作也搞不倒的,沾上他没准儿到被皇上盯上,若说下个黑手,那是想也不用想,人家是武状元,还有那黑无常萧裕的人整日保护着,几乎不可能,贿赂贿赂吧,看那样子颇不讲究,甚至嫉恶如仇,没得惹一身骚,使个美人计吧,杨大人透露他身边那书童就是史尚书的孙女,他的未婚妻,这是条条道路都不通,罢了只能配合他。
所以一时间,西南倒是上下一心,干的热火朝天。
安修他们也到达汉口,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寻好铺面,立了足,这边杨大人接到信儿,也以最快的速度,帮忙去了推荐信。于是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京城里
皇上接到了陈致远的汇报与建议,洋洋洒洒的一大本,他还纳闷儿这小子何时这么文采斐然了,但是这内容吗倒是像那二虎子的个性,就一个字干,皇上倒是觉得这人选的正合适,面上露出些许赞许来。
再西看,这赈灾办法倒是史无前例,要求户部根据全国各州的情况,针对官员制定捐款标准,就直接扣了2-3个月的俸禄,还让各地官员号召富户募捐,根据实际情况下达指标,这银子吗也统一从官员的俸禄里扣除,这任务就由他们自个儿想办法完成,为了公正公平,这募捐标准全国张贴皇榜告示,由督察监督,绝不能影响商户的积极性,导致怨声载道。
还有各种物资的调运和对要求当地官署对是商户价格的管制,绝不允许有人坐地起价,发国难财,一经发现十倍罚款。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