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批辟了啪啦的声音想起,静哲由赛尔钦背着,在喜娘的引导下上了花轿,由锣鼓队,喜乐队,舞狮队开路,开始了新娘绕街。
道路两边,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这热闹程度和气派,确实是扬州首屈一指的。
路上沸沸扬扬,十里红妆好不风光。
静哲安静的坐在轿子里,对于那女人今天来闹事,搅和自己的婚礼,十分气愤,好在有惊无险,若是徐稼轩有个三长两短,她想她一定会把那女人一刀宰了。
红盖头下,她正出神的想着,又被轿外一阵阵喝彩声打断了思绪。她正想掀开帘子一探究竟,突然才想起这是自己结婚,得保持淑女,不能丢了脸面。复又放下手,无聊的在轿子里发呆。
不知走了多久,她在轿子里昏昏欲睡,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一上一下的颠着。嘴角还有些许亮晶晶的口水。
这轿子外面的风光无限,这轿子里的人儿也独一无二,能成婚睡着的大概也就这位了。
不知走了几条街,绕了多少路,轿子终于停了下来,喜娘和丫鬟对着轿子喊了几声,里面的人才揉揉眼睛,回复清明,应了声好。
徐稼轩腿脚不便,由喜娘递上红绸,徐由南风推着,拉着静哲进入了院里。
接下来便是拜堂,因为今天突发变故,徐老爷这会儿还昏迷着,徐便带着静哲亲自回屋里给父亲磕了头,才出来完成剩下的仪式。
酒席有条不紊的举行,徐和大家打了个招呼:“今天,家中生了变故,让各位受惊了,好在有惊无险,徐某感谢大家来捧场,希望大家吃的尽兴。徐某先去照看父亲,还望见谅!”
大家都道:“随意,随意,先照顾好老爷子”
众位宾客,见徐家那两位只是受伤性命无忧,这才放松了不少,热情的觥筹交错,热闹起来。
徐稼轩便离开,去看静哲。
静哲坐在床上,两只手摸着周围的干果,把玩着,一时觉得好无聊。
徐稼轩看着这一幕,笑了笑,便过去了,喜娘递上一根秤杆道:“请新郎官掀盖头”
徐接过,轻轻的挑起了盖头。静哲一脸笑意,今天的她打扮了一下,还是十分养眼的。徐稼轩都小惊讶了一番。
喜娘又说,:“现在给新娘把红头绳解开”
喜娘在边上说了些祝福的话。
然后由徐稼轩给新娘子换了双新鞋子。
喜娘又递上酒,二人喝过交杯酒。
这才总算完成了婚礼的仪式。
一众人退出了房间。只留下了徐稼轩和静哲。一时安静的让人有些不适应。
徐稼轩道:“今天横生枝节,因此没能领着你亲自绕街,还请见谅”
静哲道:“这都没什么,伯父如今怎样?”
徐稼轩道:“大夫说急火攻心,休息两天便能好转,只是多次受刺激,以后这身子怕是不大好了”
静哲道:“那女人呢?你准备如何处置?”
徐稼轩道:“她还涉及另一桩命案,这已经不是我能插手的了。只是可怜我二弟受伤严重。”
静哲道:“今天她一定没想到砍了自己儿子,这叫恶有恶报”
徐稼轩说:“可是我二弟是无辜的”
静哲又道:“也对,今天多亏了他,以后我们对他好点,就行了”
徐道:“好,今天你在轿子里坐了那么久,累不累?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些饭菜,你用过饭先休息,外面还有一摊子事,我先去处理。晚些再回来”
静哲道:“好,你也吃点,别累着了。我等你!”
徐稼轩便喊了南风来推他出去。
一些有头脸的客人,徐要亲自招待,岳母舅子需要亲自陪同。父亲身边还离不了人,衙门还得抽空做个笔录。
这一忙便忙到了半夜。
待他回房,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片,那个说等他的人儿,已经靠着被子进入了梦想。
他停在床前,静静的看着静哲。一身大红,安静的时候也挺美。看来这洞房是没有了。
他起身,挪步到床上,把静哲抱好,盖上被子,自己也躺在外面睡了。
次日清晨,睡饱了的静哲先醒了。她睁开眼,先吓了一跳,身边怎么躺着徐稼轩,她眼珠子转了又转,转了又转,才想起来,她昨天好像成亲了。她见自家衣裳整齐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丢人!
然后她坐起来,打量着徐稼轩,他闭着眼,呼吸均匀。那样子赏心悦目。想到这人以后就是自己的了,不免得意的笑出了声。
徐稼轩被她的笑声吵醒,先是皱了皱眉,然后也才意识到,自己成婚了。他睁开眼就见静哲花痴一样盯着自己。感觉很搞笑:“怎么为夫可还入的了娘子的眼?”
静哲笑着道:“那当然,不然我怎么会嫁你,唉,你说,咱们这就算成亲了吧?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徐稼轩听了,好笑的回道:“对,以后你就说爷的人了”
静哲道:“那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下手了?”
徐稼轩疑惑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静哲道:“那画本子,我看了不少,说是有一个女匪和压寨相公成亲了以后,是要那什么才算的。”然后她害羞的看向徐。
徐瞬间明白,一大早这女人,这是提醒自己呢,行吧那就补上。
于是他一把静哲扯过来。
静哲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徐便吻下来。
静哲使劲把他推开,着急的说:“等等,你还没和我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