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真道人道:“他们死了又有什么用?这个世道不是还照样悲惨吗?他们不是最终还没有阻止这个悲惨的世道再不悲惨吗?这样的死,又有什么价值?而姑娘,今天听我的劝可以不死,又可以改变这个是道再不悲惨?姑娘为什么就不能舍弃自己,挽救这个世道的悲惨呢?假如姑娘答应了嫁给柳公子,姑娘从此就可以与柳元帅成为一家人。既然成了一家人,姑娘难道还不能劝着柳元帅停止屠村杀人吗?如此姑娘不是就可以救了洪家庄上的父老乡亲了吗?不就可以救了胶东的平民百姓免遭屠村之难了吗?如此的大仁大义,姑娘为什么就不能舍生取义呢?”
红秀女看着红真道人,虽然感到红真道人的话没有错,可是又清醒的感到红真道人的话能现实吗?要相信一个杀人的恶魔元帅,他能听你摆布吗?他的话你也能当做是真的吗?他为了自己向朝廷标榜自己的功绩,炫耀自己杀了多少反贼,因为什么会在青州死了先锋官刘忠,为什么要杀这些平民百姓,就是要向朝廷炫耀山东的反贼之多,只有在这样山东之民都反了的情况下,他才能向朝廷用恶魔的逻辑解释先锋官刘忠的死,解释他能不被打败回青州去了吗?为了将胶东的百姓都杀净了,好掩盖他屠村杀人的真相,他会答应再不屠村了吗?他会现再兑现他当时一句不知道出于什么用意的话吗?他会不会你答应去了,正好顺了他野兽的心,把你当做反贼之首被擒,再继续肆无忌惮的完成他的屠村不留一人的计划?红真大师,你太天真了,居然会相信一个屠村杀人的魔鬼为杀人说出来的鬼话。
可是愤怒的红秀女,看着红真道人没有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因为在她看来,她没有必要向为了只要自己能活着,什么现不现实的想法都能想到想出来的可怜虫说这些。于是,她愤怒道:“如果你今天是来劝我的,那么你就赶快离开,再不要让我看到你,你现在就可以去向黑衣魔女复命了。就是让我同意答应办不到,我宁愿死,也不能终生与恶魔为伍,而决不能再成为恶魔杀人屠村的帮凶,再去帮着恶魔屠村滥杀无辜的平民百姓。你现在可以滚了,难道我说的你还不够明白吗?”
红真道人落泪道:“姑娘的正义,姑娘把自己视死如归,令贫道确实从心里头钦佩,贫道就是钦佩姑娘的为人,所以才要舍身忘死的救姑娘。贫道想,现在贫道不救姑娘,再有谁可以救姑娘?所以贫道想尽一切办法,只要姑娘能不死,只要能保住姑娘的性命,就是贫道死了,贫道也值了,也不枉受师傅之托下山了。姑娘,请姑娘好好想想,有什么能够比生命更重要的,人活着,可以去做一切,而人死了,再能做什么?姑娘,请姑娘体谅我的苦心,贫道并不是一个糊涂的人,也不是一个贪生怕死自私的人,贫道都是为了大局着想出发,才这样做的。”
红秀女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所扮演的这个角色了,你这是在和黑衣魔女一个鼻子喘气嗡鼻一气,把我当成傻瓜,打着为胶东平民百姓着想,为洪家庄父老乡亲着想的旗号,想让我就范。但是我告诉你,你这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我今天终于知道了,你就是因为贪生怕死,在死亡面前,你不得不成为魔道的军师。”
红真道人道:“姑娘,你为什么还要这样糊涂呢?你知道吗?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柳升的信使一旦再回到背离山,柳升一怒之下,若是要取红姑娘的和白女杰的性命,那时当如何是好?如此,姑娘岂不是不但害了自己和洪家庄,岂不是连白女杰也害了吗?难道姑娘忍心这样做吗?”
白金娥道:“妖道,你不用用我来威胁我姐姐,我白金娥宁愿跟着姐姐一起死了,也决不会希望姐姐去与恶魔为伍,而终生受煎熬,那样就会生不如死,还不如现在死了痛快。”
红真道人道:“人要死很简单,却活着不简单,我很想改变红姑娘的观点,我知道会有一定的难度,我知道怕是很难改变说服红姑娘。可是,我又不能放弃,我必须要来说服,我不能看着红姑娘死,我不想着看着红姑娘死。红姑娘,你既然你一定要选择死,你不是认为我贪生怕死自私为自己吗?那么我红真道人就明确的告诉你,红姑娘死的时候,也是我红真死的时候。我红真在背离山,连红姑娘的性命都没有保住,我还活着干什么?我还再有怎么脸活着见人?你们不是说我贪生怕死吗?如果红姑娘被害,我红真要是还活着不死,就让天打雷劈了我。我之心可以对天表,对地表,天可知,地可知,我红真可知,将来所有的人也都可知。红姑娘,不管你说我贪生怕死自私也好,还是糊涂也好,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就是红姑娘的性命,我可以不在乎我的性命,但是我不能不在乎红姑娘的性命。红姑娘,你在我的心里,就是一个人间最富有智慧和最正义的好姑娘,你是这个世道让我最钦佩的人,你是这个世上不可多得的好姑娘,贫道既然要救不了红姑娘了,请红姑娘相信我,我现在所说的话都是真的,都是从心里头说出来的,我虽然自私不想着自己死,可是到了该死的时候,我在死面前一定连眼都不会眨一下,我在死的时候,如果没有救了红姑娘,我只会叹息,只会感到遗憾,感到自己没有用。”
红秀女看着红真大师,红真大师此时说出来的话,她相信这是真的。红真大师为了她的生存